時瓏對於賭博一竅不通, 今天早晨臨時向酒店管家借來了玩法手冊,大致讀懂了一些基本賭博遊戲的玩法。他揣著剩余的的十八枚籌碼, 在賭桌間來換遊蕩,猶猶豫豫地想要參與一次。
繞了一圈,時瓏又打起了退堂鼓。
可惡, 以他的智商,根本看不懂這些人是怎麽贏的怎麽輸的。
葉伽上前一步拉住了時瓏的手,帶著他走到了紙牌區,笑意盈盈地說道:“哥哥,打德州撲克吧,這個上手很容易的。”
*德州撲克規則是每個玩家分兩張牌作為“底牌”,五張由荷官陸續朝上發出的公共牌。開始時, 每個玩家會有兩張面朝下的底牌。經過五輪押注圈後,遊戲會進入“攤牌”階段, 也就是讓所剩的玩家亮出各自的底牌以較高下, 持大牌者獲勝。最小的是散牌, 最大的是皇家同花順。
時瓏點頭, 很謹慎地在賭桌前仔細觀察了好久, 這次坐到了賭桌前, 壓下一枚籌碼。
經過五輪發牌過後,荷官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站在時瓏身後的城主大人,搖響了手中的鈴鐺:“No more bet.”
他翻開了桌子上倒扣的五張牌,和時瓏手中的牌可以完美組成順子。
時瓏面嫩,根本藏不住事兒,興奮地把紙牌扔到了賭桌上,連桃心尾巴都忍不住翹了起來:“我贏了!!”
德州撲克是莊家通吃的打法,即使在發牌的過程中陸續要讓棄牌,這場德州也讓時瓏轉到了將近20枚籌碼,手中的籌碼數量直接翻倍。
少年捧場:“哥哥太厲害了。”
第一局、第二局、第三局......連贏了五局的時瓏臉頰和鼻頭都紅紅的,咬著嘴巴,沒忍住翹了翹尾巴:“我覺得我好像有點賭博天賦。”
葉伽順毛擼:“我就知道,哥哥這麽聰明,這麽簡單的遊戲一定一學就會。”
時瓏抱著一兜子籌碼,笑的圓眼睛都眯起來了,
帶著青銅面具的荷官默默地收起了紙牌和籌碼,敢怒不敢言。
雖然作為荷官,應該恪守職業準則,公平遊戲。
但是城主大人親自要求給這個小魅魔放水,誰又敢拒絕啊......
荷官看著笑的一臉傻乎乎,甚至還在和葉伽商量要去更大籌碼區的試一試手氣的時瓏,默然無語。
所有常來賭場的老油條都知道,如果莊家給你了一點甜頭,讓你連續小贏了幾局,那麽只有一種原因莊家在釣更大的魚。
他在等著你放松警惕、等你自以為即將大賺一筆的時候,給你沉重一擊。
在你最得意的時候,就是莊家收網的時刻。
賭博遊戲,莊家通吃。
這麽漂亮的小魅魔,如果真的淪為“牲畜”,只怕被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荷官那僅有的一丁點良心發現其實更主要是看時瓏長得漂亮人又傻終於沒忍住開口說道:“這位客人,您......”
站在時瓏身後的葉伽微微轉過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葉伽少年形態的個子不高,身形清瘦,眼睛上綁著繃帶。時瓏的手又嫩又笨,繃帶纏得不算好,好幾個地方都翹起了邊,尾部一小節繃帶沒有收好,藏在葉伽的頭髮裡,看起來有點毛躁。
而就是這樣年輕而清瘦的形態,也隻消一個動作,嚇得荷官立刻閉上了嘴,低下了頭,額角緩緩地淌出了一滴汗。
城主的威壓像是一柄無形的劍,壓在荷官的脖頸上,鋒利的壓力剮蹭著他的皮膚。
荷官明明是坐著的,腿肚子卻開始發軟,
在雲中之城,城主擁有絕對的權力,可以支配登上雲中之城的任意一個人,不論是玩家、荷官、或者守衛者。
葉伽是這裡無冕的皇帝。
時瓏背對著葉伽,什麽都沒有發現,抱著他剛剛贏來的籌碼笑的見牙不見眼。
他歪過頭問道:“荷官先生,您叫我有什麽事情嗎?”
“沒事。”荷官嗓音如常,青銅面具下的臉卻慘白得像是個死人,“客人,我是想提醒您,前面走二十米左轉,是十倍賭博區。或者您集齊了足夠的籌碼,也可以去白銀區試一試。”
“知道啦,謝謝!”
十倍賭博區,依然是德州撲克,時瓏開局就摸了一手同花色紙牌,手中的籌碼再次翻了一番。
“56789同色同花順,我贏了。”
“對K,我的大。”
“籌碼拿來吧。”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
時瓏手邊的籌碼快速積累,隻用了三天便從青銅城升入了白銀城,又從白銀城升到了黃金城。等時瓏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身邊賭桌已經迅速從青銅色換成了黃金。
時瓏:“?!”
他長而翹的睫毛都在抖:“我們、我們這到黃金城了?!”
要知道兩個人升入黃金城,至少需要300枚籌碼,折合就是1500萬惡魔幣,而他手中甚至還有幾百枚籌碼的結余!
時瓏接連數了三遍,確認自己沒有數錯。
魔界的物價和人界差不多,時瓏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錢,扶著桌子一陣暈眩,不可置信地說道:“我是怎麽贏來這麽錢的......”
葉伽扶住了時瓏的身體,輕笑著說道:“哥哥的運氣很好,技術也還厲害,連著幾局翻倍都贏了,再加上德州是贏家通吃的牌局,贏來這麽多籌碼也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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