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而且他還要打消陛下心中的這個猜想,防止被秋後算帳!
他急中生智,忽然說道,“臣,臣根本就不覺得有人舞弊!”
“哦?”秦亂看他。
赫連學士緊急說道,“臣其實是,其實是心胸狹隘,嫉妒沈修撰如此年紀輕輕就考中了狀元,十分風光,而臣的學士在科舉中隻得了個探花,所以,所以才對沈修撰出言不遜,臣認罪,但是臣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本次科舉也自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還請陛下明察!”
秦亂垂眼俯視他,沒有說話。
赫連學士的心哐當哐當的使勁跳動,等著秦亂的話。
良久,他聽見了秦亂的聲音。
秦亂問,“李富貴,這種情況按律如何處罰?”
李富貴恭敬道,“按照律法,應當眾於當事人道歉,罰俸一年,根據事情的嚴重程度進行降職處理,多降一品。”
赫連學士猛地松了一口氣,身體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
“另,如犯人有直系上級,上級應承擔其責罰一半,以懲馭下不嚴之過。”
一邊在人群裡面好好跪著的陳大學士則是和赫連學士相反,直接眼前一黑,隻覺得自己受了無妄之災。
真是人在椅上坐,禍從天上來。
他沒敢動作,但是已經恨透了不遠處的赫連學士,惱羞成怒,覺得赫連學士說話都不過腦子的嗎,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現在害了自己不夠,居然還要害他!
他再過幾年可就要退隱了啊!
居然在這時候給他來了當頭一棒!他隱退之前,怎麽可能升的上來?
陳大學士萬分惱怒,但是並沒有幾分後悔自己之前沒有阻攔赫連學士對沈翎說那些話,隻覺得這都是赫連學士的錯。
秦亂又看了赫連學士一眼,之後淡淡交代說道,“就這麽辦吧,留個人看著,朕還有事,先走了。”
“喏。”李富貴趕忙說道。
周圍的人也趕緊再次行禮,說道,“恭送陛下。”
秦亂轉身帶著李富貴離開,倒是並沒有和沈翎說什麽,或者是多看他幾眼。
看上去好像就是湊巧路過這裡。
而赫連學士——哦,現在是赫連修撰了,他只是真的運氣非常不好而已。
至少看上去是這樣的。
人群中的沈翎,在秦亂離開後,抬頭時,眼神很自然的掃過了秦亂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了幾分疑惑。
同樣疑惑的還有李富貴。
他完全想不明白秦亂明明是特意跑這麽遠來翰林院看沈翎的,現如今還機會這麽好的幫沈翎撐腰,正應該是一個討得美人芳心的好時候,怎麽就什麽都沒說就走了呢?
這未免也有些太不爭氣了點。
加上沈翎看上去也對於秦亂不是很滿意的樣子——雖然他之前很擔心沈翎會不會對秦亂不利,但是這個情況看來......他更應該擔心一下秦亂自己會不會抑鬱。
他是貼身伺候了秦亂數年的,在秦亂登基一年,前面的太監總管死了兩三個後,就成為了新的太監總管,一直乾到了現在,對於秦亂也比較了解。
所以他是知道......秦亂對於男女之事,非常的不感興趣,他不確定以前和暗地裡的情況,但是他確定秦亂偶爾去后宮嬪妃處的時候,從未過夜,也從未叫過水。
外面不少人雖然不知道秦亂的床事,但是秦亂這麽多年,一直沒個孩子的事情是都知道的。
不少人懷疑是秦亂年少時或征戰的時候出過意外。
如果是別的皇帝的話,沒有子嗣,皇位早就不穩了,或者至少也要過繼宗族了。
那些宗室們定然也是要蠢蠢欲動,掙上一掙的。
大臣們說不得也得提前下注,爭取布鞋變轎子。
畢竟那可是皇位啊!
如果真成了,那好處是數不盡的。
但是這事出在了秦亂身上......他們一個兩個的乖的像是剛出生的小雞崽,別說是催秦亂了,提都不敢提。
甚至自己家裡生了孩子都是藏著掖著的不敢說,生怕不小心刺激了秦亂,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死翹翹了。
不過李富貴知道,秦亂其實是正常的,不單是太后讓太醫看過,他還看見過......咳咳,證據。
反正是可以的,就是秦亂不願意碰。
不過也情有可原。
后宮一共就三妃嬪,還都是秦亂登基那年娶的,現在都和秦亂差不多,二十大幾了,雖然姿容都還不錯,但是哪有年輕女子的水靈嬌嫩。
秦亂對她們沒興趣也不是不能理解。
太后也這麽覺得,於是重新開了選秀。
秦亂倒也沒有拒絕,甚至還抽出點時間自己去看了看。
然後發現一個比一個不怎麽樣,不管是清秀的還是美豔的,端莊的還是清冷的,反正都沒什麽興趣。
反正宮裡也有人了,他乾脆就把人全都遣送回去了。
一個都沒留下。
之後太后開動了腦筋,還送了秦亂幾個貌美男子,和幾個皮白肉嫩的小太監。
也都被退回去了。
最後只是讓李富貴覺得,覺得秦亂有這功能又不用,和沒有也沒什麽區別。
還不如沒有呢,沒有了還能讓人沒了那念想。
李富貴本來都以為秦亂要一輩子都不用了,直到前些天科舉結束,秦亂見了狀元沈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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