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段三還能斷斷續續的說兩句,後面乾脆就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斷斷續續的哭。
好像自己全家都沒了一樣。
他的兩個同夥表情則是完全傻了,腦海中一片空白,愣愣的站在了原地看著裡面的秦亂。
跟和美杜莎對上眼睛,變成了石頭一樣。
最後,還是李富貴再次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們兩個,問,“怎麽,還不跪下給陛下請罪?”
“還要咱家上去請您們不成?”
他們‘啪——’的一下,也跟著跪下了,聲音很悶,應該挺疼的。
然後兩人就馬上和段三一樣,一臉的絕望,好像已經看著自己的全家都被砍了腦袋一樣。
悔恨的想要穿回今天出門之前,把當時的自己掐死。
自己當時是怎麽想的,瘋了吧,好好的在家呆著不香嗎?為什麽要和得了失心瘋一樣來陪著段三逛青樓啊!
一個唱曲的女的,被人搶了就被人搶了唄,這整棟樓的女的,反正這個白茹唱的也一般,他們為什麽非要找這一個啊!
簡直是......悔不當初。
眾人傻傻的跪在了原地,等著秦亂的發落,好像是人家案板上的魚肉。
秦亂冷聲開口,“把門關了,進來點。”
“還是你們想讓所有人知道朕在這裡?”
離門最近的紫衣服趕緊去關門,站起來的時候因為猛地跪下磕到了膝蓋,和腿軟差點摔在了地上,一個踉蹌之後才趕緊把門關好。
幸好這裡到處都很吵鬧,什麽聲音都有,他們剛才的動作沒有引起來什麽人的注意。
而房間裡面的其他人——=就是正在唱曲的白茹和旁邊的綠萍兩個人,其他的伺候的之前都被秦亂趕走了。
她們兩個人完全都傻了,完全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遇見這種情況。
現在完全就是憑借著機械記憶在唱曲彈曲,剛才唱錯彈錯了好幾個音,幸好沒人太注意她們。
又因為沒人叫停她們,她們只能戰戰兢兢的繼續唱曲。
並且假裝自己是牆上的壁畫,希望沒一個人能注意到她們兩個。
秦亂夾了一塊魚肉吃點,吃完之後,微微抬眼,看向了跪在自己面前不遠的段三等人,說道,“抬頭。”
三人戰戰兢兢的抬頭。
秦亂看著段三,問,“你是淮陽的小兒子?”
“回陛下,正、正是草民。”
秦亂點頭,“你長得很像你母親。”
段三的心中升起來了一絲喜意,覺得事情有了些轉機。
畢竟陛下居然說他長得像他娘!這說明陛下是記得他娘的!
陛下快二十個姐妹,名字都不一定全都記得住,現在居然記得住他娘的長相,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他娘必定和陛下關系不錯啊!
他的小命保住了!
他全家的小命都保住了!
他差點激動的哭出來。
然後他就聽見陛下接著說道,“尤其是像她年輕的時候。”
“這是草民的榮幸!”段三馬上說道。
秦亂點頭,“看見了朕就覺得生氣。”
“朕小時候在宮中時候,一次路上遠遠的遇見她,她莫名其妙的瞪了朕一眼。”
“好像朕是什麽髒東西汙了她的眼睛一樣。”
段三:“......”
秦亂繼續說道,“很久前的事情了,本來朕都忘了,今日看見你,倒是想起來了。”
“你和當時的淮陽長得很像。”
半響補充,“乾的事情也挺像的。”
段三一臉絕望,大喜大悲之下,差點沒一個激動昏過去。
娘哎!你乾的這叫什麽事情哎!
你今天可真是害死兒子我了啊!不!是害死咱們全家了啊!
今天咱們全家都沒了,咱們娘倆一人一半的責任!
他只能絕望的無濟於事的掙扎道,“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草民......”
秦亂話鋒一轉,“不過今日這事倒不是全都賴你,畢竟是朕先搶了你的人。”
段三重燃希望。
“這樣吧,你說說你本來準備做什麽,如果坐在這裡的人不是朕的話,你會做什麽。”秦亂說道。
“仔細些,交代的完全了。”秦亂重申。
段三本來是想給自己藝術加工一下的,讓秦亂覺得自己其實是個好人,剛才踹門那一下是個意外,但是他現在感受著秦亂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愣是半天沒張開嘴。
半響,他終於開口,實話實說道,“草民會......要陛下交出白茹姑娘,賠禮道歉,然後......看......態度好不好,態度好就走人,不好就......打一頓教訓教訓。”
段三身後的兩個小夥伴已經用眼神殺死他幾萬遍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
“就你們三個?”秦亂眼神在段三三人的身上掃了掃,質疑道,“打不過被打了呢?”
“......回家找我娘。”
打不過回家找娘?
幸好他之前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宗室都給削了,這也太丟人了。
不過,“淮陽會怎麽處理這些事情?仗勢欺人?”秦亂問。
不過淮陽現在還好好的,沒有上他的桌子,那情況應該不太嚴重。
“回陛下!沒有的,我娘不敢的!”段三使勁搖頭,“她,她就是去找人家家裡說這事情......一般人家就會......動手教育自己兒子的......我就站著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