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遲悼搶著說道,表情堅定,似乎生怕他會反悔。
他醒過來的時候就在病床上,對於後面發生的事沒有一點印象,只是隱約聽人說救他的是林氏集團的總裁。
至於具體怎麽個救法,他並不清楚。聽說救人的是個公司老總,他下意識就覺得多半是這人的保鏢或警察下的水。
對林渠這個人,他並不了解多少,只知道似乎是個人品低劣的富二代,還乾過欺男霸女的事。所以對於林總的救命之恩,遲悼雖然感激,對他卻遠遠談不上信任。
然而即使如此,這也是他能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了。雖然要將自己的經歷公布出來讓眾人品評,但此時的遲悼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就算是報答林渠的救命之恩吧!
“你……”雖然並不打算真的公開他的隱私,看著少年義無反顧的模樣,林渠還是覺得心疼。
“我沒問題的,謝謝你!”勉強擠出一個友好的微笑,遲悼臉上褪去幾分陰霾,看著倒有幾分輕松。
只是他很快又忐忑起來,忍不住再次向他確認:“你真的能幫我把房子要回來嗎?”
“當然能,那是你父母留給你的遺產,誰也奪不走!”
林渠的話擲地有聲,卻沒能打消遲悼的顧慮,他有些灰心的低下頭:“可是,我的撫養權還在舅舅那裡。”
“沒關系,這不是問題。”
遲悼輕輕搖搖頭,仿佛陷入回憶:“他說我爸生前欠了他很大一筆錢,又說做生意需要用錢,想把那套房子抵押給銀行貸款……我爸媽過世才一個月,他就拉著我去辦了房產過戶。”
遲悼越說越絕望,痛苦的捂著頭蹲在地上:“現在房子早就在他名下了,雖然這幾年的房貸都是我在還,但是我那時還沒成年,還銀行的錢都是從他的卡裡轉出去的…我,我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在還房貸……”
“而且他作為監護人,是有權處置被監護人的財產的——不管怎樣,至少在外人看來,他養了我五年!”說到這,遲悼幾乎被自責和後悔淹沒,仿佛瞬間失去了所有希望。
林渠心中暗罵某些人騙錢都騙出花來了,一邊上前拉起遲悼,免得他繼續胡思亂想鑽牛角尖。
“我說過了,不用擔心!”林渠握著少年單薄的肩膀,鷹隼一般緊盯著他的眼睛,語氣堅定宛如磐石。
“你父母過世後,你每個月給他們家交生活費和住宿費,不管是法律上還是事實上的收養關系都不成立。如果你們辦了正式的收養手續,作為撫養人,他也沒有履行撫養義務,應該被取消撫養權!”
“你雖然住在他們家,但是你們的帳務是完全分開的,甚至連寄養都稱不上。雖然有一層血緣關系在,但是在法律上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他無權處置甚至奪走你的房子。”
“可是我沒有證據……”遲悼表情有些動搖,一副想要相信又不敢的樣子。
“有的!”林渠立刻堅定他的信心:“風過留聲,雁過留痕——只要是真正發生過的事,就一定有跡可循,不過是多費些手腳的事。”
“有些時候,不是房子在誰名下就是誰的。你們辦理過戶的時候你只有十三歲,屬於無民事行為能力人,你做出的民事行為,完全是可以撤銷的。”
見遲悼仍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林渠擺出一副極度自信的模樣,拍著胸脯道:“放心吧!這世上沒有什麽是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是錢不夠!”
他說著,霸氣側漏地斜睨著遲悼,仿佛對遲悼的不信任很不滿意:“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遲悼嘴角一抽,趕緊低頭掩飾,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謝謝!謝謝您…又要讓您破費了!”遲悼哽咽著說,抬起頭時眼裡已經含著淚珠,“林總,您是個好人,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
“這下放心了吧?”林渠爽朗一笑,呼擼了一下少年頭頂的呆毛:“你就踏實住下吧,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
“那個……我能不能自己租房子住?”遲悼難為情的絞著手指,小心的抬頭看看林渠,囁嚅道:“住您家裡…實在太麻煩您了!”
看著遲悼此時的模樣,林渠這才明白少年對他的警惕還有這一層原因。
想通了這點,林渠簡直想要苦笑:自己在遲悼眼裡究竟是個什麽形象?男女通吃的色.中.餓.鬼嗎?居然能讓他忌憚成這樣!
不行!讓他就這麽走了,本總裁的形象還要不要了?今天就是說破大天去,人也必須給我留下了!
被親手救下的少年當成了禽獸,最近快被黑出翔的林總忍不住起了點逆反心理,裝作沒看出遲悼的心思,不顧少年僵硬的表情,大大咧咧攬住他的肩膀。
“有什麽麻煩的?家裡房間多的是,做飯有保姆,收拾屋子有鍾點工,出門還有司機,不多你一張吃飯的嘴……”
租什麽房子住什麽店,好不容易把小命撈回來,可不能讓你再出事!
雖是如此,林渠還是隱晦的點出家裡還有其他人在,好安他的心讓他不要多想。
“噗嗤……”
林渠離開後,遲悼突然聽到奇怪的聲音,下意識的捂鼻,卻見一旁的毛團正在劇烈的抖動。
遲悼的臉頓時綠了,面色古怪的問:“你…你難道想開大?”沒聽說系統還會有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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