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吃…哼嗯…”
阮糖感覺到氣息突然遠離,一翻身哼哼唧唧的就伸手去摸,等摸到顧燁華後,一雙手就往對方衣服裡鑽。
顧燁華被對方柔軟似無骨的手指隔著衣服一摸,整個人的火就被撩起到不可撲滅。
幾乎是同時,他伸手扯了一把領帶,然後伸手扣著阮糖的脖子把人往上一提就吻上了對方柔軟的嘴唇。
阮糖突然被想要的氣息包裹,瞬間情不能已憑著本能抱住顧燁華,直到被對方吻的快要不能呼吸,而且脖子也被對方扣的死緊,才嗚咽著掙扎。
顧燁華卻因為對方的掙扎變得更加暴戾,一隻手往下抓住阮糖的尾巴,用力一握。
“唔!”
阮糖吃痛瞬間掙扎著去推,雙眼瞬間睜開,眼淚也隨之冒了出來。
顧燁華卻在此時狠狠扣著阮糖的脖子把人按在了床上,然後傾身壓上去,灼熱的呼吸撲在阮糖耳邊,帶著灼熱的氣息,“自己送上門的,還想跑?這樣抓著你的小尾巴,是不是更有感覺,嗯?”
“疼…”阮糖完全聽不到對方說了什麽,或者此時的他也理解不了,只能憑本能說了疼。
可惜顧燁華在聽了對方的話之後,眼中壓著暗湧的火,嘴角噙著笑說:“疼也忍著,你自找的!”
話音一落,一隻手往下扯著阮糖已經蜷縮到腿彎的褲子一把拉了下來。
-
臨市某酒店。
安靜的房間裡,映著落日殘陽帶著暗紅。
賀奈玉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一雙手用力抓在床單上,雙眼瞪大還帶著紅血絲,不會呼吸,看不到眼前的一切。
幾乎是過了將近半分鍾他才突然大口大口開始喘息,胸腔一陣陣起伏將氧氣供給大腦,這個時候的他才慢慢有了意識。
夢裡,他回到了那間暗無天日的地方,那個回想起來都是血紅的記憶。
只是想想,身上就猛然就傳來一陣陣刺痛,就像是汪嘉熙一個一個拔掉他指甲時,那種讓他昏厥的疼痛,就像是汪嘉熙用鐵棍打斷他腿時那種天塌地陷的疼痛,就像是汪嘉熙讓人斷了他尾巴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賀奈玉身上就開始冷汗涔涔,甚至讓他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明知道這些疼痛現在都是假象,他是完好的,這些只是錯覺,可他卻怎麽也做不到從床上站起來,就好像他的手殘了腿斷了只能匍匐在地。
或許是昨天的許文彥刺激到了他,而他又帶著緊張的情緒匆匆趕路了一晚上,所以才會導致現在的情況。
賀奈玉手掌撐著床沿努力的讓自己站起來,想要擺脫夢魘帶給他的糾纏,但是下一刻他就整個人往前一撲,摔在了地毯上,發出一身悶響。
賀奈玉摔在地上,額頭上冷汗涔涔,眼中帶著一絲驚恐無措,眼淚也在同一時刻冒了出來。
肖震聞聲跑進來看到的就這樣的情景,他幾乎是一瞬間就衝過來,扶著賀奈玉的肩膀就把人抱了起來。
肖震把人抱起來,剛想往床上放,賀奈玉就伸出手臂用力摟在了他的脖子上,摟的死緊。
肖震眉頭一蹙,放下的動作一頓,自己坐在床上,把人抱在懷裡,他能感受到懷裡的人在不自覺的顫抖,像是受驚過度的幼崽。
“怎麽了?”肖震寬大的手掌猶豫了一瞬,最終壓在了賀奈玉的背上,聲音不自覺就放輕了。
或許是肖震的聲音太過溫柔,也或許是肖震的味道太過熟悉,又或許是無處發泄的情緒太過滿溢。
賀奈玉在肖震的話問出來的一瞬間,眼淚瞬間從眼中洶湧而出,他摟著肖震的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沙啞著哽咽道:“好疼…我好疼啊…”
肖震在聽到賀奈玉的聲音那一刻,心就像是被誰刺了一下,不舒服極了,壓在賀奈玉背後的手摟緊,同時朝外邊喊了一聲:“肖木!”
“肖木!!”
肖震的語氣有些急,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
肖木聽到肖震的聲音,急匆匆的從外邊進來,“肖總。”
“叫醫生,快!”肖震摟著賀奈玉擰著眉吩咐道。
肖木視線快速在賀奈玉身上掃過,然後瞬間拿出手機轉身出去打電話。
十分鍾後。
賀奈玉被肖震抱在懷裡,醫生有些忐忑的看了肖震一眼,然後開始給賀奈玉看診。
賀奈玉很排斥肖震以外的人靠近,而且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體沒問題,所以在對方在詢問他情況的時候,就一直強調自己沒事,只是做了噩夢。
而醫生在檢查了之後,也搖了搖頭,說身體沒什麽事兒,但是在離開的時候,還是蹙眉看了一眼賀奈玉。
肖震看到醫生猶豫的眼神,頓了一下,但是卻沒有說什麽,直到賀奈玉受不住困再次睡著之後,他才讓肖木把剛剛的醫生再次請了回來。
“根據您剛剛描述的狀況,我覺得,有可能是輕微的創傷後應激障礙,不過從我跟他的對話看,應該不是很嚴重…”
肖震聽到醫生的話,眉頭深深蹙起,眼底也帶上了一絲難以置信的疑惑。
“當然,我這只是初步判斷,具體的要谘詢相關的精神科醫生。”醫生禮貌的說了一句。
等肖木送醫生離開之後,肖震再次回到房間,他站在門口,看著床上側躺蜷縮的人,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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