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震笑了一下,抬手在賀奈玉快要哭的臉上揉了揉。
賀奈玉卻沒有忍住,眼眶發紅,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肖震的意思很明白。
他可以什麽都不跟對方說,對方只要知道他想對付許文彥,這就夠了,他做不到的事情,對方會替他做到。
“許文彥手裡捏著許氏股份,肖氏收了他的公司,他也不會一無所有,所以要徐徐圖之,不過已經兩個月了,肖木那邊也差不多該收網了,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肖木說了,這是給弟弟妹妹的見面禮。”
肖震看著賀奈玉發紅的眼睛透著不可思議,笑了笑,跟對方說著肖木曾說過的話。
第二天,賀奈玉的電話號碼就被肖震換掉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賀奈玉果然沒有再收到過陌生電話的騷擾。
直到又過了十多天,他才了解到,肖震說的那句徐徐圖之的含義。
許氏集團垮掉的消息是一夕之間傳出來的,但是岌岌可危的情況卻是一直持續了將一個月。
這件事在圈裡一下子就傳開了,然後各種版本就傳開了。
有說是許文彥無用,接手公司之後,一連串的行為導致了公司出了事,也有的說是許文彥父親任職的時候,許氏就已經出了問題。
還有的說是,許氏集團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才會一夕之間倒閉。
也就是這個時候,賀奈玉才漸漸理解了肖震當初的說法。
如果肖氏一開始就並購了許氏,那麽許文彥雖然沒了公司,但是手裡的股份也是利益,可是像現在這樣,許氏宣布破產,許文彥才算是一無所有。
不過賀奈玉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消息已經算晚的了。
他其實現在很想看一看許文彥那灰敗的臉,許氏就是許文彥的靠山,是他的底氣,也是他引以為傲的東西。
現在這東西沒了,就相當於去了許文彥的半條命。
事實上,也正如賀奈玉想的那樣,許文彥現在是徹底的喪家之犬,就連他家的別墅也在兩天前被收了。
他的父親氣的直接吐血躺進了醫院,他現在住在剛租的房子裡。
也只有他知道,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肖震!
是肖氏集團不斷拋出誘餌引他上當,造成資金鏈斷了,那個時候的許文彥焦頭爛額急於找資金填補,卻一頭跳進了肖氏的陷阱裡,最終債台高築,宣布破產。
偌大的公司就這麽在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裡,從實力雄厚變成一具空殼。
“肖震!”
許文彥手裡死死攥著他父親的病危通知書,目光裡帶著狠戾。
嘭嘭嘭。
一陣敲門聲傳來,讓許文彥回過神。
嘭嘭嘭!
又是一陣急促的聲音,許文彥皺眉站起來,他以為又是追債的人,臉色鐵青。
結果打開門之後,門外卻站著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
“你找誰?”許文彥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請問是許文彥先生麽?”門口的女人問。
“什麽事?”許文彥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一臉警惕的看著對方。
那個女人抬手將一個檔案袋遞過來:“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許文彥疑惑的接過來,那個女人見任務完成,便轉身離開了。
檔案袋打開,裡邊是一疊照片和一張報告單。
許文彥在看到照片那一瞬間,眸光瞬間變得陰冷起來,像是銳利的刀子直戳照片上的人。
而他手裡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賀奈玉。
或坐或站,眉眼都帶著渾然天成的豔麗,只是身影卻不是以往的纖瘦,尤其是肚子微微凸起。
許文彥在最後的報告單上看了一眼,手指就倏然握緊,眼神也變得森冷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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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三月份,天氣漸漸回暖,賀奈玉的身體也越來越笨重。
他不是很喜歡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所以基本都不怎麽出門,這幾天肖震也不再去公司,而是一直留在家裡陪著他。
“哥,其實你不用留在家陪我,家裡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賀奈玉站在窗邊看著窗外,夕陽下盛開的花朵,心情也跟著明媚了不少。
“聽管家說最近你都不怎麽出門。”肖震站在賀奈玉背後,環著對方,手握在賀奈玉的手指上,輕輕捏了捏。
賀奈玉抬手晃了一下,仰頭問:“是不是胖了好多,不好看了…”
肖震看看賀奈玉白玉似的手指,笑了一下說:“嗯,是胖了點兒,不過很可愛。”
“可愛如蘿卜嘛…”賀奈玉哼了一聲。
這一句把肖震逗的笑出聲,環著賀奈玉讓人靠在自己懷裡,低聲笑道:“也還好,沒有很胖,軟軟的,手感很好。”
“哦…”賀奈玉隻當對方在安慰他,然後輕歎了口氣,有些愁的慌,他現在臉也肥了,手腳也胖了,一點也不好看了。
正在兩人說話的當口,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兩人同時轉過頭,就看到老管家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臉色十分不好。
“怎麽了?”
肖震蹙眉問道。
“出、出事了,老爺子暈倒了!”管家一口氣都沒有喘勻就急聲說道。
兩人一聽皆是一愣,肖震先反應過來,大步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麽,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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