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野讚同:“的確。”
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因為這次題目難度比以往要大,嚴寬每道題都講的十分仔細,以至於兩節課下來還有三道大題沒講完。
雖然如此,嚴寬並沒有拖堂,反而讓大家出去轉轉,等上課鈴想了再回來上課。
不過除了江雲鶴和商野,其余人全部都窩在教室,筆尖在磨砂紙上刷刷地算著。
江雲鶴扒在陽台的瓷磚上看著遠處的日出。
六樓剛好能夠看到江邊,長江一望無垠,蜿蜒曲折,火紅的太陽慢慢地升起,照的水面金光閃閃,閃著波鱗。
江雲鶴微微眯著眼,感受著冬日的暖陽。
重生了這麽久他仍然有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還記得當初被江天財打的遍體鱗傷找到商野,後來又上學,寫書,拍戲。
僅僅半年的時間他便做到了自己上輩子十幾年都做不到的事情。
這也是他經常半夜醒來的原因,他總會夢到自己又回到了病床上,拖著殘破的雙腿,一輩子都困在了充滿消毒水的醫院中。
“雲鶴,你在想什麽,老師叫你。”
忽然,江雲鶴頭髮被揉成了雞窩。
他抬頭看了看商野,見他一臉擔心,頓時反應過來,連忙道:“不好意思,剛才想數學題走神了。”
商野微微皺眉,江雲鶴和他生活這麽久,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每次江雲鶴說謊要麽手腳慌亂不知道往哪放,要麽就是會把手背在後面,然後低著頭,聲音小的可憐。
就像現在,江雲鶴看自己的時候眼神慌亂,一雙手不知道往什麽地方放,最後把手背在身後,十足的小學生模樣。
“班主任讓你去一趟辦公室。”
商業也不戳穿江雲鶴的謊言,他知道江雲鶴不願意說就不會說。
既然如此他也不願意逼小孩兒說出實情。
只是因為商野知道江雲鶴一定不會騙自己,既然不說,那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愣住做什麽,還不快去?”商野挑了挑眉頭,嘴角撩起一抹笑容。
“哦哦!”
江雲鶴趕緊點了點頭,拔腿就跑。
跑了幾步他有折了回來,此時他已經下了樓梯,商野站在最好處,江雲鶴只能昂著頭才能跟他說話,或許距離有些遠,江雲鶴大聲問道:“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不了,這次你自己去,待會兒我回教室拿水壺給你接水。”
江雲鶴不知怎麽小臉一紅,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說這種胡話。
哎呀一聲便急匆匆地跑下樓。
但商野卻皺了皺眉頭,連忙下了幾步樓梯,認真道:“江雲鶴,別跑的太快了,小心跌著了!”
然而江雲鶴已經跑了好幾樓了,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樓梯間響起。
“我知道了!”
以為無果時,底樓傳來了江雲鶴的軟軟的聲音。
商野心情大好,樂呵呵地回到教室拿著水壺給江雲鶴接水。
——
辦公室裡,江雲鶴乖乖地站在嚴寬的辦公桌旁邊,下課回來的老師見到江雲鶴這麽高的顏值,不禁頻頻回頭,眼神有些心情。
“喲,嚴老師,你們班什麽時候出了這麽帥一個小夥子了?別說,長的還挺俊。”
嚴寬皺了皺眉頭:“周老師,別這麽開我學生的玩笑。”
“行。”周老師嘴上這麽答應著,可還是說:“同學,長的這麽好看,應該有女朋友吧,校內還是校外的?”
江雲鶴嘴角一抽。
他聽說過這個周老師,學生們都在傳她平時上課嚴肅,時常板著一張臉,不過現在卻和傳言中大相徑庭。
“老師,我還單身呢,要不您給我介紹一個?”
話音剛落,江雲鶴便覺得腿上火辣辣的。
果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嚴寬手裡面竟然拿出了一把教尺,而嚴寬鋒利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江雲鶴吞了吞口水,有些無辜地看向周老師。
周老師哈哈一笑,顯然心情不錯,為江雲鶴開脫道:“嚴老師,現在的孩子可是家裡面的寶貝,可別打壞了啊,不然人家家長又要去教委告你了。”
一聽到教委,嚴寬眼鏡框下面的眼睛頓時一亮,說道:“我教書這麽多年還怕一個教委不成?”
周老師笑著搖搖頭,遞給了江雲鶴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隨後坐在辦公桌上看好戲。
江雲鶴苦笑一聲。
低下頭,正巧嚴寬也正審視著自己。
“老師,快上課了,您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
一聽到快上課了,嚴寬頓時就想起了叫江雲鶴來辦公室的目的。
“我這次叫你來主要是為了讓你了解一下你的成績,我讓其他科目的老師把成績都發給我了,這次你和商野考的都不錯。”
說起來嚴寬還有些自豪。
這次的開學測試整個年紀的成績都不理想,就連以前數學最好的學生這次也隻考了一百三十七分,雖然僅僅是一分只差,可全年級第一二名全部都在他們班上了。
這可能是他當老師最高興也是最值得期待的一件事。
嚴寬停頓了一會兒,仔細地觀察著江雲鶴的臉色。
他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明白了,結果這死小子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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