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竹一愣,隔了一會兒明白了江雲鶴心裡的不舒服,但她想要開口,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雲鶴,你別怪媽媽,雲星是我一手養大的,這麽多年的感情真要讓我放下,媽媽真的……”
“我知道。”江雲鶴笑了笑,“我也很理解,但是我做不到和一個殺人犯和平共處。”
江雲鶴眸子微微低垂,也不管蘇白竹怎麽樣的反應,拉著商野的手叫了一輛出租車便離開了。
蘇白竹不知道江雲鶴說的是什麽意思,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可和江雲鶴相處了一個月的時間,他知道江雲鶴不會亂說話,也沒去追,而是陷入了沉思。
原本的工作她放棄了,然後直接驅車去了陸氏集團找自己的丈夫。
——
江雲鶴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上課的時候竟然還走神,氣的沈靖遠讓他在舞蹈房多拉了兩個小時筋。
即便江雲鶴的軟度異於常人,但也耐不住這種折磨,出舞蹈房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衣服都能擰出水來。
沈靖遠生他的氣,阿軻以後直接離開了教室。
江雲鶴自知理虧,跑到學校的超市匆匆吃完了一碗泡麵就去辦公室找沈靖遠。
“滾出去。”
還沒進辦公室,江雲鶴便被拒之門外。
不過江雲鶴也不放棄,樂呵呵地走了進來,手上提著一份外面酒店打包回來的小炒。
“老師,我錯了,以後這種低級錯誤我絕對不會再犯,您原諒我成不?”
江雲鶴試著撒嬌,聲音有點奶,眼睛亮晶晶的。
沈靖遠微微睜開眼,冷笑一聲:“江雲鶴,你覺得你可以被原諒嗎?”
“可以啊,怎麽不可以。”江雲鶴道:“您看,我還給您帶了附近最好酒店的飯菜。”
聞著倒是挺香的。
沈靖遠鼻子不著痕跡地動了動,但看到江雲鶴那笑嘻嘻的小臉時冷哼一聲,不找痕跡地問道:“你以為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是。”江雲鶴看到辦公桌下那個粉紅色的東西時嘴角撩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老師,師母給我準備了好東西您竟然不給我,下次見到師娘我一定要告訴她。”
沈靖遠頓時眼睛睜得老大,如果眼睛裡面能夠蹦出激光的話江雲鶴恐怕已經被射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行了,快吃吧,你師母給你燉了三個小時的雞湯,多喝點。”
江雲鶴點了點頭,拉了一張椅子便和沈教授一起用午餐。
下午,江雲鶴說話算話,不僅一直沒有走神,還超常發揮。
因為周一就要上學了,沈教授五點就放他回家。
江雲鶴匆匆吃完飯便和商野去了學校。
現在作業有些多,江雲鶴又忙的不行,有些抄寫作業是商野幫忙做的,有一部分是自己來到教室裡趕的。
雷成一來就發現江雲鶴正在奮筆圖書,一時間有些驚訝好學生竟然也會趕作業。
“雲鶴,你沒睡好啊,臉色看起來這麽不好?”
可不是嗎,沈靖遠對江雲鶴要求特別高,江雲鶴又覺得自己先天不足,於是只能後天來湊。
這兩天又要趕作業又要學表演,臉色能好到哪裡才怪。
雷成這麽說著,江雲鶴就打了一個哈欠,眼角閃著淚花,口齒不清地說著:“太累了。”
好在商野見他可憐,模仿他的筆記做了四分之一的作業,不然他都不能暗時交作業。
不過這種騷操作江雲鶴第一次乾,有些不能接受,道:“野哥,咱們就這一次,以後就算我做不完你也不能幫我,行不?”
商野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於是,接下來的幾周江雲鶴一次作業都沒有順利完成過。
不僅如此,就連商野也是一樣,並且沒有做完的科目和題目都和江雲鶴的一模一樣。
這樣讓江雲鶴明白了什麽叫做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簡直就是他兄弟,夠義氣!
但是兩人的舉動把嚴寬氣的不行,第四周的時候嚴寬忍無可忍,把兩人叫到了辦公室。
這次進辦公室的意義不一樣了,江雲鶴有些怕嚴寬的口水,進門的時候都讓商野走到前面。
辦公室裡沒有人,只有嚴寬和江雲鶴兩人。
他猜測嚴寬可能是掌握好了時間。
他們兩個畢竟是“好學生”,這種談話當然不能當著這麽多來事的面談。
“江雲鶴,這幾周的作業你是怎麽一回事,語文老師告訴我和商野一句抄寫的沒寫,這周你竟然連英語也不教了,就你這樣懈怠你覺得你還能考江城大學?”
“還有你商野,你和江雲鶴住一塊兒,難道不能監督他一下,他不做你也不做,你們是存心氣英語老師和語文老師的吧!”
等嚴寬發泄完後,江雲鶴趕緊認錯,認真道:“嚴老師,對不起,以後我一定會督促商野把全部作業做完。”
嚴寬這才滿意了,忽然又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那你呢?”
江雲鶴苦笑。
他是真的沒辦法承諾自己把全部作業丟做完。
似乎看出了江雲鶴的小心思,嚴寬頓時嚴肅起來,婆苦口心道:“是不是作業太多你做不完?”
江雲鶴趕緊點點頭。
他周六晚上每天走寫到凌晨三點,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可他依舊寫不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