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雖然是二月,但江雲鶴仍舊穿著棉衣和手套,整個人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雲鶴,你這都快裹成一個球了,不熱啊?”
江雲鶴握著筆,聽到雷成的話搖了搖頭。
“雲鶴畏寒,你要是覺得熱就把毛衣給脫了吧。”
雷成見商野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在看看江雲鶴神色不太好的樣子,點了點頭,也沒多想,就把毛衣給脫了。
但他有些好奇,問道:“雲鶴,你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啊?”
他發現江雲鶴的家裡人都不讓他搬重物,不禁如此,江雲鶴爬個六樓就像是要了他半條命一樣,而且收拾行李的時候他看見江雲鶴的行李箱全是藥品。
雷成見江雲鶴半天沒說話,以為自己有什麽地方說錯了惹對方不高興:“雲鶴,你可別多想啊,我這是……在關心你,而且我是室長又是體育委員,肯定要把你的身體狀況了解清楚,你說是吧?”
說完,目光小心翼翼地看向少年。
江雲鶴在寢室裡話不多,所以一開始他也沒有過於關注過。
現在他偶然一瞥,見到少年的皮膚白的發光,明眸皓齒,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只是這樣,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雲鶴前段時間做過手術,還沒完全恢復,所以體育課的時候還麻煩你跟老師溝通一下。”
商野見雷成看著江雲鶴移不開眼的時候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流光,隨後用書擋住了雷成的事先。
眼前忽然一黑,雷成嚇了一跳。
講台上還在滔滔不絕講著高考有多重要的班主任聽見後座的動靜,眉毛頓時高挑,聲音貫穿了整棟教學樓:“雷成,你要是再擾亂課堂就給我出去站著。”
班主任叫嚴寬,年紀不到四十卻已經頭髮花白,平日裡上課便端著茶,一副扁框眼睛戴上妥妥的老幹部做派。
他脾氣雖然爆,認死理,但也不會針對學生。
雷成聽了嚴寬的警告頓時點頭哈腰,然後低著頭吐了吐舌頭。
小插曲沒過多久就下課了。
江雲鶴一聽到下課鈴聲頓時趴在了桌子上,道:“野哥,能不能幫我接杯水,我口渴。”
“行,那你先自己在桌子上趴會兒,我去給你接水。”
說完,商野看了一眼雷成,眸子一轉,道:“麻煩帶我去一趟。”
“好……好。”雷成見商野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嚇得他連忙點了點頭。
接完水回來江雲鶴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商野也沒叫醒他,而是拿出杯子把開水放涼。
因為是開學第一天,嚴寬也不講課,他讓勞動委員分配任務打掃工地和教室,打掃完後就可以放學了。
江雲鶴和商野是新同學,勞動委員提前就安排好了任務,所以沒算上他們。
他們也樂的輕松自在,於是商野便點了一份外賣後回了寢室。
江雲鶴回去就直接趴在了床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你打電話過去問問猴子報名了沒有;”
“問過了,一切安好。”
本來江雲鶴是想讓凌霄雲一起來六中的,畢竟教育資源好一些。
可凌霄雲還是拒絕了。
凌母要做手術,他現在讀的學校正好離家和醫院都很近,放了學他可以直接去醫院照顧凌母。
並且他雖然成績有進步,但想要上個好學校還差一大截,他覺得自己來六中不一定學習就有所提升。
江雲鶴和商野自然尊重他的選擇,只是叮囑他一定要認真學習。
“那我就放心了。”江雲鶴腦袋偏向一邊:“野哥,你給我撓撓腰,有點癢。”
商野聞言抬眸,就看見江雲鶴正用手撓著自己的傷口處,驚的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商野小心翼翼地撩開江雲鶴的衣服,就看見原本包扎好的紗布竟然被江雲鶴給撓破了一邊,稍稍往傷口探去就摸到了一點血跡。
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商野的心裡噴薄而出,但看見江雲鶴不舒服的樣子,最後只能憋在了心裡,就連聲音也放低了很多:“傷口在結痂了,你忍忍。”
說完,就從自己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卷紗布和棉條。
“待會兒忍著點,我重新給你上藥,這周末我帶你去醫院複查一下。”
商野說的很慢,但手上的動作卻不慢,一會兒功夫就把江雲鶴身上的繃帶給拆了下來。
“野哥,癢,給我撓撓。”
江雲鶴撐起半截身子往自己腰上看了看,結果看見自己腰上紅彤彤的一片,上面一條蜈蚣大小的疤痕醜的辣眼睛。
“會留疤嗎?”
江雲鶴也不關心癢不癢了。
他之前沒怎麽在意過傷疤,但是現在開始做演員,再加上自身有那麽一丁點偶像包袱,所以看見自己腰上的傷疤時心裡一個突突。
商野上藥的動作一頓,強行把江雲鶴摁在了床上,不讓他看自己的傷疤,隨後問道:“你拍戲關你腰上的疤什麽事?”
說完,商野似乎想到了什麽,毫不猶豫地說道:“你還小,不準接任何吻戲和床戲,大尺度的廣告你也不準接。”
“我那時為藝術現身,那是藝術好不好。”
江雲鶴嘴裡雖然這麽說著,可忽然想起來自己上輩子竟然連吻都沒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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