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庭政變那一次,也是輕易地被他奪取武器使用權,毫無反抗能力。
但是斬殺蟲族那一次,還有空間站爭奪自己戰機控制權的時候,強大得無與倫比。
醫官再一次進行了檢測,肯定道,“他現在的精神力,就是S級。”
陸厄回想著之前在牢獄裡,時霧緩慢的說話聲音,近乎一潭死水的眼神,還有幾乎渙散的神志。
那個時候。
他的精神力,已經受損到近S級水平了麽。
精神鐐銬是專門針對強大精神力者設計的精神力遏製武器。對於強大的ss級的人來說,已經是是非常可怕的抑製型武器。
如果是對於重傷的瀕臨精神力降級,幾乎等同於S級的軍官來說。
效果已經類似刑具。
陸厄想起那東西戴在他脖子上的樣子。
脖子上冷冰冰的金屬材質和接頭處細小的電流讓人望而生畏,他脆弱地仰著頭,眼睛霧蒙蒙地一直凝視著自己。
如同一直引頸待戮的天鵝,
如果說,他的精神力一直都是SS級。
並且在庫爾勒戰役大戰後精神力一直處於極度損
耗的狀態。
那帶著這精神鐐銬,被關在地下室的那七天七夜對他而言——
就是滅頂之災。
“如果對一個精神力只有s級的人戴上了整整七天的精神鐐銬……會,怎麽樣。”
陸厄喉嚨發緊,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逐漸無力,唯獨手臂緊緊地抱著懷中脆弱瀕死的漂亮omega,心臟好似被一根細線緩緩勒緊。
醫官似乎覺得這位皇帝陛下在開玩笑。
“保護法明確規定不能虐待任何一位omega,他們是帝國的珍寶。是寶貴的財富。沒有人會這麽做的,親愛的陛下。如果有的話,那個人應該被關進監獄,進行至少為期五十年的勞改。”
“而且,精神鐐銬如果使用在一個精神力只有s級的人身上……”
“那這個人,有可能會自殺吧。精神力極度對抗的痛苦會讓他每時每刻意識都是渙散的,如果不是有著鋼鐵一般的求生意志,大部分人會選擇直接自盡,以求解脫。”
自。殺兩個字剛出來的時候。
陸厄的臉色幾乎鐵青一片。
“謝,謝非晚。”
在他因為大戰而躺在王室再生儀裡治療的那七天。
謝非晚,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讓人甘願自盡的折磨。
“對不起……”陸厄很小聲地貼在他耳邊道歉,心疼的感覺幾乎讓他難以呼吸,“你別怕,我會治好你的,沒關系,都會好起來,你會沒事的,我向你保證,這樣的失誤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說完了,又親一親他冰冷的耳廓。
可懷裡的人癱軟無力,早已沒有意識。
也聽不到他半句許諾。
陸厄似乎不太習慣給人道歉,他腳步有些虛浮,他開始覺得王庭的走廊怎麽可以這麽長,治療室為什麽要建得那麽遠。
時霧已經這麽痛苦了。
他應該分秒必爭地得到治療才對。
這條路怎麽好像走不到盡頭。
走廊太長了。
長到他的思維開始莫名其妙地發散。
他知道了。
霍尼能活下來,是因為他精神力突破了,而不是年輕的軍官在保護著他。
而時霧。
他的重傷裡。
似乎隱藏著……更驚天動地的秘密。
被猜疑和憤恨包裹上的堅信,一旦裂開第一道縫隙。就如同抽絲剝繭一般,慢慢地開始讓年輕的皇帝,想到更多的可能性。
事實,可能和他當初所想的截然相反。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莫名的恐懼開始從足尖往上蔓延,直到將他整個人頭頂也徹底浸沒。
他一次也沒想過認真聽時霧解釋。
但是此時此刻,他忽然很想聽他親口告訴自己,那一場大戰到底怎麽回事。
也許,時霧只是太怕死了,畢竟他只是個柔弱的omega。
也許,他是被蟲族威脅了,畢竟,蟲族那麽恨他。
或者,還有更多的理由。
他為什麽從沒想過聽他說一說。
等他醒過來,他會和他認真地道歉,告訴他,你想活下來沒有錯。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你是有苦衷的,或者對我哭一哭也好,告訴我你有多害怕,跟我說你根本不是故意的。
那樣的話,我怎麽舍得罰你那麽重……
陸厄將時霧抱進了王室治療儀裡。
這一次,霍尼為了時霧的安危,沒有阻止他將人帶去,而陸厄為了防止霍尼再一次暴走,也沒有阻止他跟來。
他們解開時霧手腕上的紗布時,還能看到上面被手銬磨破的血痕。
霍尼幾乎是克制不住地想要架起手裡的電磁炮槍,將自
己這位冷酷絕情的王兄連帶著他摯愛的王位一起轟成渣滓。
“陸厄,你覺得誰都想算計你的王位是不是。”
“再怎麽說,他幫帝國打過那麽多場勝仗,就輸了這一次,一次而已。”
“你怎麽可以這麽冷血。”
再生治療儀啟動,陸厄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腦海裡的疼痛的確減輕了差不多一半,可他的臉色並沒有好看到哪裡去。
“謝非晚,他精神力只有ss級,你知道嗎。”
“怎麽會是ss級,我想不明白,我和他交過手,他明明無比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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