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茅塞頓開:“……唔!原來他是這麽答應的,可他為什麽不要錢呢!”
時霧:“……可能他不在乎錢吧。”這種細節無所謂啦。
雖說如此,但是找許沉補課的日子可真是太難熬了。
他本來是個有錢人家學藝術的小少爺,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會醒,可為了適應許沉的時間不得不每天定早上六點半的鬧鍾,盯著兩個大黑眼圈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
為此他一天睡得比一天早,每天愉快的的夜生活再也不見。
系統笑了:“這不挺好嘛,健康作息。”
一周後,時霧因為吃不好睡不好發起了脾氣:“你怎麽事情這麽多,我不管,以後時間按我的來,你沒時間就給我翹課,翹實習!”
時霧嘟著臉生氣的樣子還有幾分可愛。
想到從來都嬌生慣養的程小少爺居然真的能聽自己的安排早期自習,吃食堂,他也覺得很意外。
聽說時霧父母去世的早,哥哥又大他許多,就是跟著一群喜好阿諛奉承的所謂“朋友”們長大,也難怪養成這麽一個紈絝性子。從小成績不好,脾氣又臭又硬,四處闖禍得罪人。
既然他現在
想上進,想改變。
許沉倒是不厭其煩地,願意幫他把那些壞習慣糾正過來。
這一次,面對時霧的抱怨,他顯得很耐心。
根據時霧能接受的時間,重新給他畫了一張作息表。
結果時霧第二天就把作息表濃墨重彩地補色成了一小幅油畫。
“看不清了。”
幼稚。
許沉淡淡乜他一眼,“我有電子檔,你要畫幾幅告訴我,我多打幾份。”
時霧:“那不行,我真起不來。”
理直氣壯。
又好像有點莫名的嬌俏。
許沉自己都沒意識到心頭微微一動,目光在一次落在對方那豐潤的唇珠上。
只是,那漂亮的嘴唇一張一合,還在巴巴地找著借口。
“誰不知道我是捐了棟樓才能進A大的,老師應該單獨給我出一份簡易版試卷,這樣考試才公平。”
“好煩,你說我能不能給教授送禮啊,送多少錢能讓他給我改及格?”
許沉聽他在耳邊嘰嘰喳喳,隻覺得好笑。
等他一股腦說完了,才淡淡地解釋,“不是我在為難你,你既然從小體質就不好,那就更不應該熬夜晚睡,喝酒抽煙。”
……這主角是不是有點聖母。
反派命長命短你也要管。
時霧:“……我就嗜睡不行麽。”
許沉乜了他一眼,“不想早起也可以。”
時霧松了口氣:“你說,你想要什麽。”
許沉輕輕瞄了眼他那一頭又厚又長,蓋住鼻尖紅油泡麵卷,終於沒忍住提出他早就想說的建議,哦不,意見。
“把你頭髮剪了。”
“……?”
您在說什麽鬼登西。
時霧撩了撩他吹到鼻尖的的玉米須:“你知道這個頭髮多少錢,這是巴黎美容美發藝術學院進修了十年的本市著名髮型師托尼胡為我量身定製,托尼胡你知道嗎,就是那個你從現在預約要三年後才能排上隊的那位銀刀聖手——”
許沉:“那就早起。”
時霧:“……”
*
早起是不可能早起的。
交涉無果。
許沉直接給他帶到學校理發店。
“剪頭髮多少錢。”
實習理發小哥:“校園卡看一眼,學生的話十塊。”
時霧捂著腦袋:“十塊?!十塊?!噢天哪你知道你在你再說什麽啊,你知道我這個頭髮多少錢,這可是是巴黎美容美發藝術學院進修了十年的本市著名髮型師托尼胡回國後特地為我量身設計的時尚尖端……”
許沉一把捂住他的嘴。
“我有會員卡。”
店員點點頭:“哦,那八塊。”
許沉遞過來:“刷我的。”
店員:“你和你室友關系真好。”
時霧狠狠咬了口許沉的手指,終於從他的捂嘴裡掙脫開來,“誰他媽是他室友!”
店員將他摁下座位,圍上塑料布,“哦,你和你男朋友關系真好。”
許沉微微一愣。
時霧好像心思完全沒在這句話上,看著哢嚓幾剪刀下去,瞪大了眼睛,“不行,不能這麽短!至少要到眼睛——”
實習理發小哥有些為難:“這……聽誰的。”
問了兩句,許沉都沒回神。
他盯著鏡子裡被兩剪剪得一側劉海殘缺,露出一雙純澈漂亮狐狸眼的時霧,眼神有些深邃。
“聽我的!他媽的聽我的!”
許沉仿佛被時霧尖銳的聲音驚醒,再將懷裡的卡取出來:“我付錢,聽我的。”
再看向
時霧,用他曾經的論調堵回去:“畢竟,錢是無所不能的。”
時霧:“……”
小少爺登時炸了,“八塊!許沉,你媽的八塊你給我裝什麽裝!”
許沉點點頭:“是有點少。”
轉頭又問,“染發多少錢。”
理發小哥:“便宜的一百,貴的三百。”
許沉:“便宜的,給他染回黑色。”
時霧瞪大了眼睛:“……我踏馬——”
許沉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打開手機播放起了音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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