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喜歡站……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執政官將他撈了過來,一隻手繞過披風,往下探去。時霧這才發現,自己的囚服褲子早就不在了,披風下一直都是空蕩蕩的。
“嗯——”
他下意識地揪住那個人手臂處的衣料。
執政官微微皺眉。再掀起披風看了眼確認了下。
“有些破皮。”
時霧瞳仁猛地放大,頓時整張臉都羞紅了,一腳蹬在他腿上,“你,你怎麽可以看我!”
對方卻沒什麽反應,“我的異能算精神系,是半個醫生。你不用在意這麽多。我給你上點藥。”
執政官指骨勻長,時霧背脊微微發抖,又被他一隻手輕輕拂過背脊,安撫住了。
溫熱的靈光從肌膚相觸地地方蔓延開,漸漸地撫平他身上好幾處傷痕的疼痛。
竟然一點也不疼了。
時霧漸漸不再掙扎。
“我真的並不是爆炸案的真凶,黎隊長也是因為知道我不是,所以才帶著我逃跑。”時霧訥訥然解釋著,試圖用話語緩解一下他們此刻的尷尬,“是真的,你相信——”
“嗯,也許,製造爆炸案的,和那個讓我發燒的怪物有關系。”
陸司鄢聲音寡淡至極,“不如,你再跟我說說那個怪物。比如,他給你製造了什麽夢魘。”
手上藥上完了,陸司鄢將他抱在懷裡放了一面,臀部架空在他兩腿之間,倒是沒有壓著,顯得幾分體貼,可也讓人有些害羞。
時霧莫名地覺得這個姿勢有些眼熟。
他好像也被誰這麽抱過,誰呢。走過的位面太多,有些記不清了。
“要喝點水嗎。”
執政官聲音很是清淡,取來溫熱的手帕將手上的藥都擦乾淨以後又端起一杯溫水,給時霧喂了一點。
時霧思考問題很認真,十分自然地低頭抿著嘴。
喝了兩口後被子裡水位下降,他又還有些渴,就把頭低得更深,微微抿著嘴去追著杯子。
像極了被喂牛奶的流浪貓。
執政官指尖都被他溫熱的呼吸掃到,濕潤的下唇碰到他的大拇指,他情似乎不錯,“別咬杯口,喝完了再倒就是。”
時霧戀戀不舍地松開,卻見那人又倒了一小杯。
可不知道是貴族向來的習慣都是隻倒半杯還是怎的,他又隻喝了兩口,就又喝不到了,只能低著頭又去追著杯子。
一不小心,嘴唇又碰到了他拿杯子的手。
這一次時霧感覺到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對不起,我,我實在有點口渴。”
執政官放下杯子,再給他倒了杯,“不著急,慢慢喝。”
可是明明那麽忌憚害怕。
這個人抱著自己的感覺,隔著薄薄的布料傳遞過來的體溫,還有這個人的眼神……又好像莫名有些熟悉。
時霧兩頰莫名地飛快燒起紅暈,他用力搖了搖頭。
饒是時霧再遲鈍,他也隱約感覺到了這個位面主的不對勁。
“你,你不把我關牢裡去嗎。”
“關的。”
執政官指了指不遠處的定位圖,“這不是還沒到首都區嗎,到了就關。”
語氣如此清淡,像是在說什麽無關緊要的小事。
“那,那我是嫌疑犯,你,你不怕我再刺殺你一次嗎。你這樣和我獨處?”
“到底是你審我,還是我審你。”
執政官看上去並沒
有惱怒,他身上似乎一直帶有一種遊刃有余的氣度。
“我的問題,你根本還沒答清楚。反倒問了我一籮筐。”
是,是哦。
時霧也有些心虛。
而且,這個人非常禮貌,他問出的每一個問題都給出了確切且清晰的回答。
很尊重他,好像完全沒把他當成一個嫌疑犯。
“馬上就到首都區了。我想,我還沒有正式和你做過自我介紹。”
執政官將他放在旁邊的小軟皮椅上,起身去沏了一杯熱茶,“我姓陸,叫陸司鄢,曾在軍部任職上將,五年前,任職國務最高決策人,執政官。”
“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認真聆聽。”
“可你對我說的東西。”
陸司鄢端著芳香馥鬱的紅茶,其中一杯,推到時霧面前。
“決定著,進入首都區後,你會被關進哪一所監獄。”
莫名的壓迫感加重。
時霧眼皮跳動著。
“所以,我們還要再像現在這樣,浪費時間嗎。”
時霧微微蜷縮起膝蓋。
這是一個自我保護的姿態。
他既然選擇了進入這個世界,選擇了走任務。那他就絕對不能ooc,也不能任務失敗的。否則,這個位面就會徹底崩塌。
為此。
就算是被系統誤會,被他弄傷,或者是被陸司鄢關進監獄,也都,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惡毒炮灰嘛。
本來,本來就是惡人有惡報的。受點傷,流點血,都沒什麽。
對,沒……沒什麽的。
時霧努力地做著心理建設。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前的定位圖裡,他們的紅點點離首都區越來越近了。
他開始有些害怕。
“那個,我,我沒有異能。真的不是我。”
“這句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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