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霧萬萬沒想到,魔
尊的本體還在魔族養傷。
但憑著他一個分影,竟然可以強大到這個地步。
他被放置在另一處地牢中,沒有水牢陰暗濕冷,四處都是堅硬地牆壁。
魔尊倒是還在這裡幻化出一張冷硬的石床來。
床邊帷幔縹緲。
不是吧。
玩脫了,真要死了!
“鏡淵,你,你真要殺我……”
雙手捆著,外面幾件衣服已經被三兩下撕開,見他像是極為怕冷瑟瑟發抖,魔尊一揮手還往床邊加了幾個爐子。
魔尊冷哼一聲,“殺你,太可惜了。”
宣清雲這樣高傲的人最是一副霽月清風的模樣,自詡正道。
“你我師兄弟情分不在,可你對我動手的時候,可是半點不留情面。”魔尊指了指心口的傷痕,“你是個狠心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本尊的命。”
“今日你落入我魔族手中,正是報應。”
“你當年裝得於我交好,背地裡卻一直在算計我。這麽多年了,你卻還要說,你為正道,我為邪魔!”
說完了,將他衣服扯開,撕拉一聲,衣襟破損,露出大片白得晃眼地雪色肌膚。
“什麽是正,什麽是邪!”
“我會讓你為當年背叛我,挖我仙元推我入魔窟的事情——付出代價。”
正在衣服幾乎要被撕扯得根本什麽都遮不住的時候。
終於,一道傳送陣閃動著金光,一瞬間震推門外幾位看門的魔族人。
一道青藍的身影出現在陣法中央,隱約間發帶飄揚,是一位少年人模樣。
好,好徒兒。
你可算來了,平時叫你用功練習陣法你非得做棉被做鞋子,你看吧。
關鍵時刻追個人都慢半拍!
季元雪方才站定,驀然間一片白玉一般晃眼的肌膚映入眼簾,地上衣衫一件件破損,連他新做好的鞋都被劃開口子,大片大片的棉花從裡面灑出,一片狼藉。
這,這是……什麽場面。
“師尊!”
季元雪一瞬間瞳仁驟縮,當即召出靈劍,一劍就往床上刺去,“何方妖魔,竟敢碰我師尊!”
魔尊輕而易舉地偏頭,躲過一擊後,兩指竟生生將季元雪劍身夾住,哢嚓一聲折斷後飛擲而去。
季元雪避閃不及,竟被劍氣生生劃破胳膊,溢出一縷血跡。
“阿雪!”
時霧實打實地害怕起來。
不是吧,他是相信位面主的光環的啊,他該不會弄巧成拙,把位面主害死在這裡吧!
他語氣裡流露出的微顫似乎讓魔尊感到十分愉悅。
魔尊正要用他的腰帶將他一雙手捆在帷幔後的床頭上。
季元雪頓時握緊劍柄,“師尊莫怕,徒兒救你。”
季元雪這段時間勤勉修習,飛快又在手中用靈法凝結出一道長鞭,避開時霧與魔尊魔氣凝結的長鞭纏繞在一處,二人均是一拉緊。
不同的是,季元雪是用盡全力,魔尊卻遊刃有余。
“還來?”
幾招之下,魔尊已經試探出季元雪的底子。
嗤笑一聲。
不過一個尚未飛升的小仙修,不成氣候。
“宣清雲,你這徒弟,是一個不抵一個了。”
季元雪被羞辱後,臉色果真難看到了極點。
“你放開我師尊!”
“本尊今日興致好,不想殺你,你要是再糾纏不休。”
隨著他話音剛落,魔尊手中滔天的魔氣頓時震碎季元雪的長鞭,惹得他連退幾步。季元雪被一股氣浪衝擊,摔在牆壁上,半跪在地上捂著胸口,竟咳出一點血來。
這一下撞得很,他意識瞬間就有些模糊。
眼前一片重影,看不大清,聽見裂帛聲一聲到底。
還有親吻上脖頸的動靜。
季元雪瞬間紅了眼睛,“混帳!”
即便看不清,長鞭還是朝著床鋪的方向不依不饒地抽去。
“你這徒弟好生不識趣。”
魔尊揮手之間,季元雪剛剛站起,直接被掀翻在地,嘔出一大口血來。
“恭喜宿主,惡毒任務完成。引來魔族害得位面主重傷。”
“……”時霧勉力抬頭看著吐血的小徒弟,伸出手用力抓住了魔尊的手腕,“別,別殺他!”
都重傷了啊!
再動手就死了!
“是他要送死,怎麽是我殺他。”
魔尊目光在時霧和季元雪之間來回流轉。
隱約間,似乎發現了什麽別的樂趣。
掐著時霧的脖子,只要他難堪了,好似他心底地怒意才能平複些許,“你很看重這個小徒弟是不是,你在他這樣的廢物面前,一定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吧。”
時霧衣衫不整,被掐著下顎轉頭不得不迎看到旁邊的小徒弟。
季元雪的確從來都將自己視作高高在上的神明。
又敬仰,又尊崇。
哪怕流落到凡塵世,也都是莫不規矩地侍奉著自己。還期盼著他可以恢復修為,將他重新帶回修元界去。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師尊早已法力全失,仙元都碎了個乾淨,早已不是什麽所謂的清雲仙上。”
“他就是個廢人。”
“你還這樣護著他幹什麽,趕緊自己逃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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