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自己地手掌,在看向不遠處的朝著自己飛奔而來的大貨車——
呼啦。
擦著他面前不到一尺的距離險險掠過!
時霧嚇得連退幾步,直接一屁股墩兒坐在地上。
嚇,嚇死了!
天空中一陣悶雷,時霧恍若驚醒,趕緊打了輛車飛速逃開這裡。
“喲,年輕人,也不帶把傘,渾身都濕透啦,去哪裡啊。”
對哦,
去哪裡呢。
時霧摁了摁眉心,決定先去找小林,於是報了酒吧的位置。
雖然說小林也是個半吊子天師,但是兩個人辦法總比一個人多。
時霧身體嬌貴,被雨淋得有些犯困,渾身一陣陣地開始打冷戰,“司機師傅,能不能把空調開高點。”
司機納悶,“已經是27度了呀,還要再高嗎。”
再看向車窗外,怎麽是一片寂靜的黑暗 ,只有一盞盞路燈在不停向後晃過去,公路旁雜草叢生,怎麽看都像快要駛出市內了似的。
時霧猛地意識到不對勁,“司機師傅,這是哪兒,您這是繞路了嗎。”
“啊?”
司機懵懵的,“不是,我這是完全按照您給的位置走的啊。”
時霧看向車上的定位導航。
忽然之間背脊湧上冷汗,“誰讓你去墓地的!”
用力拍打著司機的皮椅,緊張地說道,“掉頭!快掉頭,我要去市中心!快……”
然而,車開了很久,卻還是在這條漆黑的小路上行使,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這回,連司機大哥都感覺到不對勁了。
開到最近的一個公交站台,說什麽都不肯再載他,錢也沒收他的直接開車離去,臨走前倒是還好心地送了他一把傘。
他站在站台等了很久,等不到公交車來。只能順著路一直往回走。
可是走了沒一會兒,卻來到一片墓園前。
時霧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冥冥之中,他知道,就像今天像公交站台那樣——他再一次,遇到了鬼打牆。
怎麽可能。
他額上明明點了……
時霧摸了摸濕透的頭髮和早已被雨水洗禮過的額頭——糟了,血被洗掉了!
伸手進口袋裡想要取出那把刀,再沾上點血跡重新點在眉間,可手剛握住刀柄就被一陣巨大的力量直接狠狠一撞,疼得他眼底浮起霧氣,刀竟然就這樣掉進旁邊的泥溝裡。
時霧趕緊過去撿。
不行,他不能沒有這把刀!
到撿晚了血就會……
可是小跑出幾步,周圍的場景似乎又開始霧氣彌漫。
等到他終於看清,發現刀落下的地方,竟然是傅明川的墓。
一團煙霧卷著那柄殘留著些許血跡的刀,輕飄飄仍在了他的腳邊。
時霧退了幾步。
怎麽可能,血怎麽會對他不起作用。
他竟然——煞氣如此深重麽。
“傅……”
時霧搖搖頭,似乎想明白什麽,“你,你是傅明川……”
不可能。
傅明川是順應命理而死,他怎麽可能會化作如此強大的惡鬼!
手中雨傘落在一邊,被風吹滾進泥地裡。
時霧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給裴淨讓他救救他,可是他似乎忘了,他剛剛才徹底得罪了裴淨,而且,他手機根本沒電了。
黑暗裡,傘被拾起。
遮在少年頭頂。
時霧連滾帶爬地跑走,終於跑出了墓園,不遠處公交車朝著他行使來,他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身後,攥緊手中的刀藏在袖子裡,逃一般地坐上公交。
車門關上。
時霧才看到,最後一排坐著一個男人。
西裝革履,渾身透著寒氣。
身形頎長又挺拔,一看就十分俊逸。
再一眨眼,似乎又不見了。
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血忽然起作用了,時霧感覺到車裡漸漸暖和起來。莫名其妙地,他竟然有些犯困。
再醒來的時候剛好到站,竟然已經回到了鬧市區。
他下了公交,直奔全市最繁華的街道去,走進熟悉的酒吧裡。
人聲喧鬧,他的心終於安定點。
“喲,小美人,成年了沒,請你喝杯酒行不行。”
時霧正想拒絕,忽然在不遠處似乎看到熟悉的身影,那人隻輕輕地朝著這邊瞥了一眼。
時霧竟然不受控制地接過那人的酒,一飲而盡。
酒杯倒地,時霧感覺到身體不受控制的發熱。
他踉踉蹌蹌扶著牆壁往洗手間的方向去,回想著剛剛遞酒的人,總覺得有些眼熟……慢著,那不是他搭訕傅明川那天,給他下藥的那個人嗎?!
時霧看向周圍,這一次,飛快地意識到——
不對,這還是夢!
時霧想逃離,卻被一股大力拽進了屋子。
幽暗的vip房間裡什麽都有,柔軟的床,真皮沙發,甚至是灑滿玫瑰的地毯。
那人卻似是冷酷無情地將他摁在地上,仿佛隻拿他當泄。。欲的對象,毫無任何感情。
“傅明川,是你,我知道,是你……”
時霧很快哽咽起來,“你把我拖進夢裡了,我已經知道了,你讓我醒過來好不好,求你了……”
“老公……”
身上很快被剝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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