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嚇了一跳。
“尊,尊上——”
“你叫清衡什麽?師尊?”
魔尊冷哼一聲, “那我成什麽了,還給我降輩了是吧。”
原,原來是氣這個。
時霧松了口氣, “是我考慮不周,我,我以後再不這麽叫了, 請衡仙尊就當是我兄長, 是我朋友,不是師尊……”
魔尊的臉色卻好似更臭了。
倏然一聲,趁他不備將腰帶徹底抽落,衣服散開落下, 時霧抓住這頭抓不住那頭, 露出圓潤乾淨的肩膀鎖骨來。
魔尊低頭看了個仔細清楚, 這才懶懶地說道,“我管你什麽兄長還是朋友,上重天的人,少給我走得那麽親熱。”
說完了直接吻上去。
帷幔微動,那人如同攻城略地一般,不知哪裡來的一股狠勁兒,箍著人不得動彈。
“想延遲婚期,你跟我說說,原因是什麽。”
“沒,不……”
魔尊“呵”了一聲,將人翻過來,看著他的臉,這會兒倒是緩了些,可還是讓他哽咽著根本說不出話來。
“現在不說,一會可沒機會了。”
“仙君說我……我的身體還需要……再養……”
時霧只能套用著清衡的理由。
一直以來,魔尊都很在乎他的身體狀況,他以為這個理由一定能奏效。
卻沒想到,那人原本是緩了些,聽了這話,陡然又來了下狠的。
“嗚——!”
時霧頓時淚眼迷蒙。
魔尊俯下身,十分憐惜地將他眼角那點淚珠吻去。
“不準。”
不,不準就不準嘛。既然都是不準,為什麽還要聽我說理由。
時霧又驚又怕,心底裡還有些擔憂——一旦成婚,就會結契。這件事情如果沒有辦法瞞一輩子……
“這種時候也能出神?”
魔尊唇角依舊微勾,可那雙暗色地魔瞳卻好似醞釀著什麽風暴,“想什麽。”
一雙手被魔氣束住,抬高到頭頂。
時霧搖搖頭,眼底露出些驚懼的表情,緊接著,他的眼睛被蒙住,耳朵似乎也聽不見聲音,在一片靜謐的黑暗裡,唯獨觸覺越發清晰。
這種狀態隻維持了大約一小會兒,他的五感又恢復。
重新看到眼前的人。
這次他不敢出神了,可是卻難得地掙扎起來。
“我好久沒抱你了。”
魔尊眼神微微眯起,“想你的很,如果你還要在這裡想東想西,那我今天索性也就不忍了,盡一回興。”
時霧也是學了些術法的,當即解開束縛住自己的繩索,剛想要爬走。卻不知道自己這樣更加激發那人的興致。
很快,小鹿的手和腳都一並捆起來。
並且是左手捆著左腳踝,右手捆著右腳踝。
這,這實在是……
時霧緊咬著下唇,“松,松開!”
“學了不少東西啊。”
魔尊輕笑,“那就試試吧,我看看你究竟學到什麽程度。”
束住他的繩索拉緊,時霧著急地開始使出法術解咒,可使到一半,就像是被無數滾燙的岩漿洗刷著腦海似的,又不斷地被打斷。
一邊做著這種事,一邊不斷地捆縛,解開……
又羞恥又慌張。
小鹿根本不長記性,每次被捆得更緊,就會越著急地解開。
可一旦解開,只會被身上那人捆成更不堪入目的模樣。
到最後只能哭著被逼出一團毛絨絨的小尾巴,連尾巴都被繩索吊了起來。
一點也動不了了。
魔尊似乎對這種‘小活動’格外有征服欲。
這次明顯地興致格外高。
到最後,小仙鹿不管是法力,還是體力,幾乎都耗盡了。
反而是讓對方吃了個饜足。
別的都無所謂。
被捆住尾巴可以算是摁住他死穴似的,讓他後面根本做不到掙扎了,魔尊似乎也知道自己這次有些過火。解開術法後又將人抱在懷裡,往他尾椎骨上推了一道法印,讓小尾巴沒辦法縮回去。
剛剛還無比暴虐的手指,此刻卻溫溫柔柔地替他順著尾巴毛。
時霧的尾巴蓬松又柔軟,這一段時間被養得順滑無比,手感極好。
魔尊替他揉按了一會兒,親了親他的眉頭道歉,“抱歉,捆太緊了,難受嗎。”
時霧抽噎著,不敢抱怨,隻趴在他懷裡。
“難受。”
“嬌氣。”
魔尊將人抱得更貼近些,卻好似對這種撒嬌格外受用。
之前的那點陰霾也就一掃而盡。
“好了,不生氣。”
魔尊輕輕刮了下他的鼻子,“我有禮物給你。”
時霧想著那些強取了別人的東西,才造出來的一件件無上法器,根本都開心不起來了,“不,不用了……不用在送我了……”
魔尊身下,一道巨大的傳送陣劄扎轉動。
二人一同消失在了寢殿中。
耳畔嘰嘰喳喳地鳥鳴聲沁人入耳中,清風徐來,花香陣陣。
刺目的日光透過綠葉的縫隙,照耀在時霧臉上。
他感到有點熟悉。
這裡是……蓬萊仙洲!
不可能,蓬萊仙洲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經完成成為一座枯島,寸草不生,他問過好幾個仙界的花草仙人,他們都說絕無可能再複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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