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還沒吃吧?我再準備一套碗筷。”
江攬在陸弦身邊坐下,好像全然不知封錦的事情,抓過自家Omega的手仔細捂了捂。
薛尋雩就見不得他們撒狗糧,咬著筷子:“怎了,陸弦你手冷啊?”
江攬笑道:“他體溫偏低。”
“還不是那些年在陸家折騰的?”薛尋雩罵道:“陸晏安這個狗比。”
江攬趁機問道:“怎麽說?”
“遇事不決就是個哭,我見過的一些柔弱的女Omega都沒他能哭!娘兮兮的,每次針對小弦也不說壞話,就在蘇凝月面前哭哭啼啼的,我記得高三那時候吧,一次陸晏安養的兔子死了,這個逼就不適合養寵物,結果非冤枉是小弦喂死的,大冬天的,蘇凝月為了讓陸晏安開心,就讓陸弦就把兔子埋了,零下十幾度啊,陸弦就一件睡衣在院子裡挖坑,膝蓋疼了有小一個月,那陣子他已經分化了,怎麽受得了?”
薛尋雩不是君子,因為有江攬曾經追求過陸晏安這層關系在其中,他此刻恨不能給陸晏安妖魔化,講起“壞話”來毫不留情,“陸弦第二天去學校就發燒了,陸晏安還找來班上,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說什麽‘大哥,雖然你把我的兔子喂死了,但是我想通了,我們是親兄弟,我不生氣了。’我靠!我當時恨不能撕了他那張臉!”
江攬摩挲著指尖,手心微癢,說實話,他也想。
“我還是很好奇。”薛尋雩眼神不善地盯著江攬:“你當年怎麽看上陸晏安的?”
江攬:“……”
這事不能提,提起來江攬有點兒生理性惡心,想炸個地球玩玩。
陸弦:“哥,小魚只是……”
“我眼瞎。”江攬語氣誠懇,給兩個Omega都說愣住了,“我的錯,識人不清。”
薛尋雩聞言心中的怨氣反而消散一些,“嗯……仔細想想,頂級也是人,也有犯錯的時候,不過你以後要對小弦更好,他現在懷著你的孩子,根本經不起折騰。”
江攬連忙點頭:“我知道。”
若封錦在場,就會明白他跟江攬的“差距”!
江攬能隨時檢測到薛尋雩的情緒變化,然後以風騷走位避開一輪炮彈攻擊,可謂閃避拉滿。
看他們關系緩和,陸弦心裡高興,多吃了一些。
天色全黑,薛尋雩肯定不方便回家了,還是他上次住過的客房,劉嬸收拾的乾乾淨淨。
陸弦到點就困,揉著眼睛:“小魚晚安。”
薛尋雩失笑:“去吧。”
他看著江攬跟陸弦上樓,男人一隻手一直護在陸弦身後,說不出的珍重愛護,心裡就很踏實。
陸弦匆匆洗漱完就躺床上,想跟江攬說說小魚的事情,讓他盯著點兒封錦,但耳邊的水聲逐漸遠去,等江攬出來,陸弦已經睡著了,他仍舊沒穿睡褲,修長白皙的腿搭在淺色被子上,賞心悅目。
江攬輕輕歎了口氣,又不敢折騰,他上前想給陸弦的腿放進被子裡,卻發現他腳踝處有些腫。
江攬一驚,俯身湊到陸弦耳邊:“乖寶,沒摔跤吧?”
“沒……”陸弦察覺到江攬按住自己腳踝的手,了然道:“水腫吧,正常的。”
江攬輕拍他的肩膀幾下,然後坐在床尾給陸弦輕輕按摩,這方面以後還要做做功課。
“哥……”過了一會兒,陸弦忽然嘟囔一聲。
江攬應道:“嗯?”
陸弦忙著睡覺不想說話,就把脖頸露出來,腺體若隱若現。
江攬會意,鑽進被窩將他抱住後才咬住腺體給予信息素。
陸弦輕哼一聲下意識掙扎,但被江攬一抓住雙手就不動了,他睡著的模樣實在乖巧,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密的陰影,唇瓣粉嫩,毫無戒備。
江攬眼底稠密濃鬱的情緒翻騰上來,想到飯桌上薛尋雩說的那些,一時半刻都分不清應該更討厭陸晏安,還是更討厭自己。
他心中有一片隱秘的地方,藏著洶湧暗沉的戾氣,江攬很清楚,他的心魔從未消散過,對陸弦的愛意越深,曾經失去過的痛苦就會轉化為恍如深淵走鋼絲一般的警惕,沉沉壓在肩上。
但是都不重要,江攬親吻陸弦的額頭,只要這個人好好的。
江攬關上床頭燈,剛抱緊陸弦就感覺到他微微隆起的小腹抵在自己身上,心口頓時一陣酸脹,忍不住低頭又去親他。
“啪!”陸弦終於被煩透了,忍不住給江攬落下一巴掌,“睡覺!”
江攬:“……”
薛尋雩勤奮刻苦,創作跟上班似的,八點一到準時迷迷糊糊醒來,想著一會兒直播畫漫畫,然後拉黑十個敢喊他“老婆”的人。
跟著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是江家。
薛尋雩踩著拖鞋去洗漱,想著一會兒怎麽回家,不行坐江攬的車,反正他也要去上班,就在這時手機嗡嗡震動,薛尋雩眯著眼睛,誰知看了一下就徹底醒了。
【昨晚沒一起吃飯,今天可否賞臉吃個早餐?我知道一家的蟹黃包特別美味。】
蟹黃包……薛尋雩咽了咽口水。
他打字:【你不上班嗎?】
【不影響,我在江總的別墅區外面。】
薛尋雩:“……”你丫瞅準機會來堵我的,還商量個毛啊。
薛尋雩答應了,講真,救命之恩成為朋友合情合理,他也理解封錦著急想做些什麽報答的心情,堵不如疏,他還是那個想法:等封錦看清自己的內心,就不會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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