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將林昊遠纏得很緊,又深入皮肉,他疼痛難忍,回頭喊道:“江攬!你再這樣我就廢了!”
可話音剛落,荊棘纏上了王衡,一個都沒打算放過。
江攬明顯狂暴失智。
不是……
都不是……
江攬陷入一片漆黑,茫然地找尋著什麽,他好像丟了一顆心臟。
林昊遠跟王衡擠在門口,死死扒住門板,但這是徒勞的,眼瞅著就要被荊棘拖進去,一陣腳步聲接近。
林昊遠一抬頭人都裂開了,“你回來幹嘛?!”
陸弦臉色蒼白,心想我再不來你們怕是要死,他明知徒勞,但還是下意識去掰纏繞二人的荊棘,王衡拚了命用身體堵住陸弦,擔心荊棘一下子抽過來釀成不可挽回的悲劇,可荊棘忽然瑟縮了一下,纏繞的力道有所減弱。
陸弦察覺到,立刻去觸碰荊棘其它地方。
綠藤害羞一般後退,同時抽出蜷曲的嫩芽試探性觸碰陸弦的臉頰,小心翼翼,好像在確定他是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趁著這個功夫,林昊遠跟王衡極力抽身。
王衡還好,林昊遠腰側血液浸出,相當慘烈。
“快,我關門……”
荊棘好似聽懂了這句話,下一刻速度極快,纏住了陸弦。
“別!江攬!”林昊遠這下真慌了。
“沒事……”陸弦張開雙臂,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可他說什麽都要進去看看,“它不會傷害我,你們別管了。”
林昊遠捂著傷口,“別管了?荊棘一旦攻擊你活不了!”
“那我就死在他手裡!”陸弦吼道:“他是我的Alpha,我不會離開!”
林昊遠一時無言,陸弦的態度讓他動容,然後他就眼睜睜看著荊棘將陸弦一點點拖入黑暗。
砰!
房門被帶上。
“林先生……”王衡難得吐字不穩:“接下來怎麽辦?”
“別慌!”林昊遠往後一擼頭髮,“我叫醫療隊來。”
荊棘動靜很大,但此刻房間裡靜悄悄的,說明陸弦還算安全。
明明很扯,很危險,可林昊遠就是莫名認定江攬不會傷害陸弦。
房間內,陸弦的姿勢並不舒服,他被荊棘纏繞住四肢,又從腰間上抬,懸浮於空中,幾乎沒什麽活動空間,荊棘似乎害怕他跑掉一樣。
陸弦感覺到輕微的移動,然後臉上有人的鼻息輕掃。
“江攬?”
陸弦說完活動了一下右手,但荊棘更用力了,沒辦法他只能用指尖摸摸荊棘:“輕一點兒。”
荊棘好似聽懂了,禁錮逐漸減輕,陸弦總算能抽出右手。
他在黑暗中摸索著,很快碰到了男人的側臉、鼻梁,眉眼,睫毛在掌心一動不動,觸感也十分冰冷,陸弦有些心疼,“是不是很難受?”
江攬不說話。
黑暗中他皺了皺眉,因為他的命令是綁緊這個人,可是荊棘竟然松開了。
陸弦的指尖在江攬唇上輕輕蹭了下,然後傾身吻了上去。
開始江攬像個石頭,可很快,陸弦釋放了信息素,好似某種認知加深,讓江攬確定眼前人是誰,漸漸的,他唇瓣翕動,伸出舌尖回應陸弦。
荊棘高興起來,鎖住寶貝般收緊,陸弦頓時疼得輕哼。
江攬停下了動作。
“哥哥。”陸弦輕輕抽氣:“可不可以讓荊棘輕點兒?有些疼,我難受。”
不知哪個字眼刺激到了江攬,他一個哆嗦,跟著荊棘放開陸弦,陸弦往地上墜落,卻被江攬搶先一把抱住,收入懷中。
江攬俯身,貼近陸弦的唇,嗓音啞得像是變了一個人:“哪裡……難受?”
“哥。”陸弦蹭他的頸窩,“你放松,信息素太壓抑了。”
陸弦從進來就有些喘息困難。
而在這種幾乎由Alpha打造的“籠子”中,陸弦腺體開始發癢,起初還能忍著,但此刻挨著男人的胸膛,陸弦忽然不想管了,就這樣吧。
“小弦?”聽不到陸弦的聲音,江攬有些慌張。
陸弦忙道:“我在。”
江攬恢復了一些神智,他抽空還琢磨了一下等出去怎麽收拾林昊遠跟王衡,千叮嚀萬囑咐,這麽危險,竟然還帶著陸弦來了。
“好受些了嗎?”江攬問道。
“不好受。”陸弦的防線斷開一個缺口,那就是浩浩蕩蕩的土崩瓦解,燥熱從心裡流淌進四肢百骸,Alpha的信息素讓他無力招架,陸弦抓住江攬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然後本能地往領口塞。
江攬一下子僵住了。
他似乎預想到了什麽,抱著陸弦就要起身:“我送你出去。”
“哥哥。”陸弦噙著笑:“來不及了。”
濃鬱的山茶花撞入森冷雪原中,如果Alpha不願意,一絲絲的冰冷的信息素都能讓陸弦生不如死。
江攬震驚:“怎麽會……”
“我發情期本來就最近啊。”陸弦攬住他的脖頸,從之前不怕死的硬氣Omega變成了像滿懷春水,酥得江攬骨頭軟。
“江攬……”偏偏陸弦還在蠱惑:“我們這樣,算不算般配?”
片刻後,江攬肩膀一垮,輕聲:“絕配。”
他將陸弦抱著放在床上,“這下就是完全標記了,不後悔嗎?”
陸弦反問:“難道你還等著其他Alpha標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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