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攬:“……”所以你跟賀藍求婚,到底跟我有什麽關系?
那不一樣,岑極將求婚細節跟江攬做了商量,在他看來江攬就像是古時輔佐在君王身邊的無雙謀士,能起到定心丸的作用。
賓客還有一些沒到齊,晚上起風,岑極讓他們暫時去樓上休息,薛尋雩二人已經在了。
到了岑極所說的房間門口,陸弦剛一敲門就聽見口哨居士笑意滿滿:“請進!”
陸弦推門而入,看見薛尋雩跟封錦臨窗對坐,中間一個高腳小茶幾,上面一串抹開的撲克牌,而封錦臉上已經貼滿了紙條。
聽到動靜封錦看來,還抬手將眼前的紙簾往一側掀開,“你們怎麽這麽慢?”
不同於岑極對於多數Omega心懷憐憫,封錦這人一直缺乏同情心,如今能往他臉上貼紙條的,真就薛尋雩。
陸弦看著這一幕隻覺好笑:“兩個人玩什麽呢?”
薛尋雩拉過一旁的凳子,“比大小,無聊嘛。”
封錦將紙條都揭掉,看江攬一副鬱悶消極的模樣,好奇:“怎麽了?”
江攬搖了搖頭。
封錦也沒往心上放,拉著他們兩個一起玩,就不比大小了,直接打撲克。
江攬興致缺缺,但是牌運極好,哪怕陸弦走後門給薛尋雩喂牌,他也能將封錦炸上天,四個二出來的瞬間,封錦心想這還玩個屁啊。
窗外傳來一陣陣喧鬧嬉笑,陸弦瞥了一眼,看到香檳塔被推了上來。
今天是岑極的主場,江攬他們等岑極簡短的發言結束,才下樓。
大家拿過香檳慶祝,對岑極說著祝賀恭維的話。
二度看見江攬,岑極鄭重地點了點頭。
江攬:“……”
“哥,你跟岑極……幹嘛呢?”陸弦早就想問了。
江攬:“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岑極擔心求婚的驚喜提前泄露,所以要求江攬保密,可以理解,因此江攬跟誰都沒說。
賀藍喝了半杯橙汁開始犯困,想著再過十分鍾就跟岑極說一聲,上樓小憩片刻。
有侍者推著服務車從一側過來,上面有一捧碩大的、豔紅無比的玫瑰,上面細長的彩燈纏繞,撒著金粉,非常奪人眼球,大家的視線被玫瑰吸引,一些敏銳的人已經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神情。
從岑極正式在商界拓展領土開始,他就絲毫沒避諱跟賀藍的關系,問起來就是情侶,再問未婚夫。
高階Alpha萬裡挑一,基因賦予的偏愛明晃晃放在那裡,所以哪怕岑極開始只有一個保潔公司,也名不見經傳,更沒有學歷,對他動心思的也不在少數,一位老總在飯桌上幾乎是半引.誘半威脅地說,如果岑極跟他的Omega兒子結為連理,後續新公司所需要的資金投入根本無需擔心,否則他也愛莫能助。誰知岑極聽後站起身,自罰三杯,轉身就走了。
他想有一番事業,除了追上賀藍,更多的是為了給那些在MT4實驗後的可憐人們一個庇護所,雖說之前對愛心孤兒院跟吳家的曝光引起了軒然大波,但熱度總會消退,很多生活和順的人隻覺得震驚,卻無法真正感同身受,岑極不想自己的“同類”在短暫的見光後,又被長久遺忘。
所以他沒到非要建功立業證明什麽,繼而看人臉色的程度。
自此以後,圈裡都知道了,岑極跟賀藍,定下了。
可口頭的定下不夠牢固。
賀藍腦子霧蒙蒙的,還在忍瞌睡,然後一大捧玫瑰花就到了跟前,他微微一怔,四周也逐漸安靜下來,賀藍忽然眯了眯眼,伸手撥開兩束玫瑰花,中間嵌著一個精致的紅色絲絨盒子。
賀藍沒由來心跳加速。
“打開看看。”岑極不知何時站在一旁,輕聲說道。
賀藍則收回手,望向岑極。
岑極明顯緊張,額角都滲出汗珠,可他態度又實在誠懇,“我很早前就這麽想過了,但又覺得自己配不上,便想著再等等,但如今,等不了了。”
岑極抓過盒子,打開後讓其中的戒指朝向賀藍,然後單膝跪下,嘴巴都有點兒打顫。
眾人屏息凝神等了許久,沒等到下文。
江攬:“……”你可以再掉鏈子一些。
“賀藍。”又過了許久,岑極終於找回聲帶。
賀藍低聲:“嗯。”
“我……”岑極嗓音啞住,腎上腺素飆升,他只能連續深呼吸兩下緩解,“我想……我想問問你,你可以跟我結婚嗎?”
岑極說的是“你可以跟我結婚嗎?”而不是“你可以嫁給我嗎?”
岑極並不覺得Alpha的身份特殊在哪裡,只有賀藍嫌棄他份兒,斷然沒有他嫌棄賀藍的份兒,如果兩心相知,那麽他們就是絕對平等的。
岑極沒讀過幾年書,說不出多麽漂亮的句子,但他就是這麽認為的,所以他不知道,他單膝跪地一臉赤誠坦然的樣子,到底有多吸引人。
那年南方煙雨,賀藍動心於這人的模樣,身上散發出的狂傲,可如今,征服者也被反向“馴服”,賀藍驚訝地發現,自詡及時行樂的自己,是這樣期待著岑極的求婚。
賀藍抿了抿唇,忽然笑著問:“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怎麽樣?”
話雖如此,字裡行間的溫柔卻寫滿了“答應”。
封錦趁機起哄,“賀總,你要是拒絕的話,岑極得從遊艇一躍跳進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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