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求你!”封錦加重語氣。
林昊遠斜睨他:“叫爸爸。”
封錦:“……”
林昊遠不由得得意大笑,十分理解以前江攬逗自己的樂趣是什麽了。
林昊遠搗了搗封錦的肩膀,“讓你請讓你請。”
眾人一進包間,確定封錦請客後,岑極點了一瓶價值十三萬的酒。
封錦掃了岑極一眼,記住了。
“封總心疼了?”賀藍問道。
“那不會。”封錦忙說:“你們隨意。”
陸弦得罪不起,賀藍就得罪得起了嗎?
陸弦剛才機場一通發泄,現在也平和了,其實說白了,他就是不高興小魚戀愛了,但他似乎一直忙於各種各樣的事情,加上自己如今揣著崽兒,在一起聚的時間都沒那麽充足,薛尋雩是他玩命都想讓過得好的兄弟,陸弦挺酸楚的。
陸弦寂寞地夾起一根玉米腸。
“怎麽了?”薛尋雩問。
陸弦:“兒大不由爹啊。”
“……”薛尋雩咬牙:“你今天佔我好幾次便宜了,真等老子噴你……”
“來。”陸弦梗著脖子,“往臉上噴。”
薛尋雩立刻給夾菜,“多吃點兒。”
封錦遞給江攬的求救信號,後者全當沒看見。
“這酒不錯。”岑極嘗了一口,不由得感歎。
“廢話,一口好幾千呢。”賀藍瞥了眼。
岑極:“喝嗎?”
賀藍:“你讓我喝嗎?”
岑極把酒杯讓出去:“嘗嘗。”
賀藍也不客氣,他倆這麽一帶動,那邊林昊遠也饞了,遞出杯子,也就半斤,三兩下一分,見底了。
岑極:“怎麽辦啊封總,這不夠喝啊。”
封錦:“你們繼續。”
不用管我的死活。
這頓飯吃的挺盡興,岑極一共開了三瓶,瞬間讓封總被餐廳列為終年VIP用戶,以後吃菜打五折的那種,人服務員還說喝不完的酒可以存著,下次接著喝,岑極聞言抓起酒瓶將剩下幾口全幹了。
封錦在認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過岑極。
不過這麽一折騰,陸弦讓逗樂了。
封錦這邊剛結了帳,身後酒氣襲來,岑極哥倆好似的跟他勾肩搭背,笑著說:“為你好,這樣陸弦就痛快了。”
封錦看向他:“你還要臉不?”
岑極答非所問:“這酒真好喝。”
陸弦又開了眼了。
岑極應該是酒勁上來了,風一吹,雙頰緋紅,顯出幾分忠厚老實來,就站在賀藍身後,過了一陣雙臂從賀藍身前垂下,將腦袋埋他脖頸裡蹭。
賀藍正在跟江攬說話,同時抬手揉了下岑極的腦袋。
真像是在哄自家的大狗狗。
“回家了。”岑極哼哼唧唧。
“馬上。”
“哎呦賀藍哥。”徐知感歎,“你這……有點兒辛苦啊。”
“還行,也就醉酒,小脾氣犯了,或者易感期來的時候比較麻煩。”
陸弦好奇:“易感期來了會怎麽樣?”
賀藍掃向江攬他們,想說什麽又忍住了。
“醉的不輕,我先帶回家了。”賀藍看到他叫的代駕已經來了,岔開話題:“我們先走了,拜拜。”
“拜拜。”
“哎呀……”徐知輕聲,“賀藍哥這麽給岑極面子,幫忙瞞著,但Alpha易感期暴躁易怒很正常。”
“萬一不是暴躁易怒呢?”江攬開口。
徐知嘿嘿一笑,“總不能哭吧?”
“……”
臥槽!
眾人心裡咯噔一下,就覺得這事如果岑極去做……順理成章起來了。
陸弦臨走時還頗具威懾性地隔空點了點封錦,意思很明顯,但封錦說送薛尋雩回家,是單純送回去還是上樓坐會兒喝兩口茶,亦或是留宿,陸弦都沒問,人家都確實戀愛關系了,他摻和個錘子,反正該打的預防針都打了。
江攬開車,偏頭看了眼自家Omega,華燈繁盛,光影斑駁,陸弦望著窗外,神色很安靜。
到家後陸弦先跟劉嬸打招呼,送禮物,然後抱著旺財好一頓心疼。
“哥,旺財瘦了點兒。”
江攬看它胖成球的樣子欲要辯兩句,但看劉嬸也一副心疼旺財的樣子,勉強點頭:“嗯,以後多吃點兒。”
陸弦陪旺財玩了半個小時,被江攬帶回臥室洗漱。
“啊……還是自家的大床舒服。”陸弦陷在柔軟的床墊上,抓過被子蓋住全身,熟悉的味道。
江攬洗漱完出來,陸弦還是這造型,他笑著拿開被子,卻發現陸弦已經睡著了。
他的Omega還是瘦,似乎不管吃多少營養都給了肚子裡這位,陸弦雙腿不水腫的時候瞧著跟從前無異,修長漂亮,他沒有變得狼狽蒼白,昏黃的燈光下,反而泛出一種令人止不住想要疼惜的氣息,以前他睡覺造型多變,現在頂多側一點點,本能地不敢壓著肚子。
房間內溫度適宜,江攬輕輕掀開陸弦的睡衣,在已經非常明顯的肚子上親吻兩下,“聽話點兒,別讓你爸爸太累。”
跟著,江攬像是想到了什麽大事,猛地坐起身,然後抓過手機。
陸弦睡得迷迷糊糊,總覺得耳畔有蚊子“嗡嗡”的,叫聲還挺好聽,凝神仔細分辨了一下,零零散散聽到了幾句“小兔子深入森林,找到了一間木屋”,還有什麽“小兔子種了大一片的胡蘿卜”。陸弦還在想誰家的兔子這麽牛.逼,反應了好久才恍然大悟,哦!江攬講睡前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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