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江總似乎不太滿意?但他也不能飛過來啊。
陸弦等得心急。
荊棘層層撤開,外面的場景映入眼簾,他一眼就看到了Alpha受傷的左臂,腳下一軟,同時心中暴戾,想給對方也扒層皮!
吳呈被塞住嘴,“嗚嗚嗚”地被押送上車。
江攬接過王衡遞來的外套披上,擋住傷口,見陸弦這樣,心中隱隱後悔,想賣慘是真的,不想讓陸弦過分擔心也是真的,不然也不會精挑細選,他曾經還跟封錦聊過類似的話題,兩人一致覺得有事說事,Alpha這樣不嫌掉價嗎?
結果你看,人真的會變成自己“討厭”的樣子。
但是江攬願意。
江攬不用陸弦叮囑,讓人開車送他們去醫院,醫生檢查傷口然後消毒,陸弦都不用出去。
“不嚴重,雖然傷口略深,但也不是什麽要害,加上Alpha修複力驚人。”醫生開口,“縫針都不用。”
陸弦聞言這才放下心。
一轉頭,發現江攬正看著自己。
江攬神色溫和,他是非常善於將心思藏於平靜表象下的,但陸弦就是品出了幾分撒嬌意味,心裡頓時澀澀的。
“回去給你燉湯。”陸弦因為站著而江攬坐著,就順勢將手指插.入男人的發縫中,輕輕揉了下。
江攬生來就不知道怎麽低頭,所以這就導致他稍微示弱,陸弦就心軟,再加上原本的濾鏡,差不多能給江攬打上“重傷未愈”的標簽,一到家江攬就擱床上躺下了。
手機掏出來,收到了封錦的“親切慰問”:【還沒哄好啊?】
江攬先說正事,【剛才抓到了吳呈,細節你跟王衡了解,這人人品不錯,幫了我一把。】
封錦盯著“人品不錯”四個字看了幾秒,琢磨著江攬是不是沒得到陸弦的好臉色,人傻了。
【至於小弦,在樓下給我煲湯。】
想到白天提到江攬時陸弦那眉目空空的模樣,封錦輕呵一聲,並且將這個語氣助詞也發送出去。
過了四十多分鍾,江攬發來一段視頻,看得出是偷拍的,角度隱蔽,視頻中陸弦端著湯碗進來,正拿杓子攪拌著,而看江攬的位置,在床上……
臥槽,什麽功底啊!封錦心想,這都行?
排骨是劉嬸之前就燉好的,陸弦加了點兒紅棗枸杞進去,又放了冬瓜,聞起來很香。
江攬的確沒吃晚飯,他跟手斷了一樣,就要陸弦喂。
薛尋雩來電話詢問情況,陸弦實話實說,誰知薛某人轉頭就去群裡宣傳。
【哎呦不得了不得了,吳家那位吳呈是吧?能傷到江攬!死了都可以在碑銘上貼一個二維碼,掃開就是此等英雄事跡!】
岑極也聽說了,持懷疑態度:【真的假的?就吳呈那水平,長八隻手也傷不了你吧?】
賀藍:【除非吳呈帶了兩三個高階,倒是能傷到江攬的皮毛。】
這群逼……
江攬氣笑了,再聊下去他怕是要露餡,主要薛尋雩,可能是之前江攬對陸弦漠視時結的梁子,導致即便到了如今薛尋雩逮住機會就要下下他的面子,且捕捉精準。
岑極:【沒事兄弟,馬有失蹄人有失手,明天我提點兒禮物過來看你。】
江攬生硬打字:【不用!】
岑極:【別客氣。】
薛尋雩:【我也來!】
江攬:“……”
岑極是個行動派,第二天上午就拎著一堆補氣養血的營養品,江攬都懶得看。
薛尋雩正扒拉江攬手臂上的繃帶,“真傷到了?我怎麽一點兒血都沒看見?不行拆下來看看,不會痊愈了吧?”
陸弦路過,聞言輕輕在薛尋雩後腦杓上拍了下。
封錦坐在沙發另一頭,跟江攬保持最遠的距離,鄙視之意只有他們二人能懂。
封錦還納悶江攬用的什麽辦法,就這?
學會了。
陸弦端了茶水上來,問岑極:“賀藍哥在家?”
“對,反正是看江攬又不是看你,我就沒讓他來。”
江攬:“……”差不多就行了。
“什麽時候領證?”
岑極害羞地撓撓頭:“再等八天,有個好日子,想在那天領,圖個好彩頭。”
“酒席呢?”
“我跟賀藍意思,一切從簡,主要他現在經不住折騰,我沒家人了,到時候請你們,你們一定來。”
這話給人聽心酸了,陸弦拍拍岑極的肩膀,“給你包個大紅包。”
“謝謝!”
聊了一個上午,中午封錦他們留下吃飯,岑極打了聲招呼就走了,賀藍最近吃得少,他要盯著點兒。
房門一打開,黑狼就警惕地抬高腦袋,獠牙露出一瞬,看到是岑極又趴了回去。
地上鋪了厚厚的毛毯,賀藍靠在黑狼身上,不知什麽時候又睡著了,
他總是困,再也不穿曾經工整筆直的西服,在家怎麽舒服怎麽來,褲子跟衣服都肥大一圈,蹭出褶皺,睡在靠近陽台的位置,陽光照了半邊身子,賀藍頭髮凌亂,眉眼恬靜。
岑極在一旁安靜坐下,輕輕描繪賀藍的輪廓,雖然都三十三了,但岑極不難想象,賀藍學生時代是何等風靡校園的人物,他身上兼顧著Omega跟男人應該具備的全部特質,足以跟任何一個Alpha媲美,哪怕現在,也叫人一眼心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