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弦笑開,“對,難得您記得這麽清楚!”
“嘿,老顧客嘛都是,好久不見你們了,都工作了吧?”老板說著往廚房走,“籃子在那兒,自己挑菜,我記得你們愛吃土豆粉,給你們免費加兩份!”
“謝謝老板!”
那點兒宿醉兩口麻辣燙下去就衝乾淨了,陸弦誇讚:“就是這個味兒!”
老板也十分高興,“好吃就吃完,學校拆掉後,很多學生嫌路遠,都不來了,沒想到還能再見你倆。”
陸弦跟老板連吃帶聊,前後兩個多小時。
最後結了帳,老板將他們送出小店。
陸弦笑著揮揮手,心裡很舒坦。
薛尋雩問:“接下來去哪兒?”
“我給你買個板子,要不?你最喜歡的那款。”
薛尋雩:“我去……你幹嘛?”
“你就說要不要吧?”
“我傻·逼嗎我不要?!”
兩人又風風火火衝往市中心。
薛尋雩也不懂陸弦哪兒來的興致,但他在兄弟身上看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追憶跟懷念。
薛尋雩哪怕跟封錦在一起後,也沒有刷他卡的習慣,有個畫畫的板子盯了很久,一直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舍得買,今天陸弦掏錢,他可就不客氣了。
買完從店裡出來,薛尋雩抱著板子一臉喜色,活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陸弦失笑:“還要什麽?”
“夠了夠了,你……”薛尋雩說到這裡忽然一頓,跟著神色冷肅危險起來。
陸弦順著他的視線……
哦豁!冤家路窄。
這座世紀城雲集各類奢侈品牌,入駐加盟的全是一線,寸金寸土,吃喝玩樂齊全,而且就在樓上,有一家很有名的清吧,此刻陸晏安跟三五個狐朋狗友就站在電梯口,朝著他們看來,陸弦甚至瞥見了許久未曾照面的楚跡。
楚跡不是重新談了Omega嗎?又跟陸晏安和好了?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你猜猜,陸晏安會上來打招呼嗎?”
薛尋雩聞言語調懶洋洋的,“送分題,哪回有這種機會少了他的表現? 人越多越好,不遺余力往你身上抹黑。”
陸弦:“那我就不能客氣了。”
薛尋雩頓時來了精神,陸弦這調調不對!
果不其然,陸晏安走上前,身後那堆人跟著他,楚跡倒是步伐慢吞。
“大哥。”陸晏安輕笑:“好巧啊。”
陸弦點頭:“挺巧的,你呢?跟朋友出來玩嗎?”
“對,有個朋友剛回國,打算聚聚。”
“去吧。”
陸晏安自然不會就這麽離開,他四下掃了一圈:“江攬哥呢?就你跟薛先生兩個人嗎?”
薛尋雩聽得牙酸,還薛先生,以前陸晏安跟蘇凝月扎堆,對他的稱呼都是“那誰”。
這次不用陸晏安找機會,陸弦先發製人:“我記得,江攬不讓你叫他哥。”
陸晏安聞言很勉強地笑了笑:“對不起,我忘了。”
“喂。”有人看不下去,“你不是吧?我們這麽多人還欺負晏安呢?”
“這不叫欺負。”陸弦說:“接下來才叫欺負。”
不等眾人反應,陸弦兩步上前,直接抬手按住了陸晏安的後頸,用勁之大使得陸晏安不得不低頭躬身。
陸晏安也蒙了,畢竟之前不管跟陸弦再有交鋒,也沒到動手的程度。
跟著他就聽到耳畔響起陸弦的嘲弄,“這麽多年了,你這一套就玩不膩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回回都能中招?”
陸晏安瞳孔一縮,開始掙扎。
但他被陸弦起了先手,此刻深受掣肘,怎麽反抗都掙脫不掉。
其他人上前就要幫忙,薛尋雩提著板子攔住了。
“最好別。”薛尋雩皮笑肉不笑,掂量著板子,“這玩意沉,砸腦袋上也不好受,人家陸家家事,咱們外人就別摻和了。”
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包括一直默不作聲的楚跡都眉眼一跳。
陸晏安用巧勁站穩,抬起手就要扇耳光,沒想到陸弦動作更快,手腕一動,結結實實一巴掌,陸晏安捂著臉後退,鳴音不絕,眼中全是難以置信。
陸弦微抬下巴,淡笑:“早特麽想揍你了。”
陸晏安喃喃:“你敢打我?”
陸弦:“來,再賞你一巴掌。”
陸晏安立刻喊:“楚跡!”
“想清楚啊。”薛尋雩抬手指了指楚跡:“媽的之前騙小弦抽血那次老子給你攢著呢,是男人就別用信息素攻擊。”
楚跡眼神晦暗不明,後退以示清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楚跡你……”有人震驚,“你不是晏安的Alpha嗎?”
楚跡終於開口:“早分手了,今天我為什麽來,他心裡很清楚。”
一句話,將陸晏安的偽裝狼狽撕裂,陸弦眼睜睜看著這人變臉,剛剛還是小白花,現在就要吃人了。
陸晏安冷聲:“陸、弦!”
“喊你爹呢?!”陸弦不再客氣,一腳飛上去,都特麽是爺們,就用爺們的方式解決。
想到上一世的結局,陸弦那口氣簡直跨越時空湧上喉間,陸晏安憑什麽?他配嗎?
跟陸晏安關系好的一位見狀幫忙,薛尋雩二話不說抄起板子就往對方臉上砸。
“棕哥。”一名小弟站直,眯著眼睛,“這是不是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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