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江攬點頭。
工作人員放下咖啡也沒走,停頓幾秒鼓起勇氣,“那個,請問……”
江攬抬起左手,上面有一枚婚戒,“我有Omega。”
岑極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想著賀阿姨來了定然能幫襯不少,加上母親在身邊,賀藍心情會更好,乍一聽江攬冒出這麽一嗓子,岑極不服氣,“就你有Omega?我也有!”
江攬:“……”這種腦回路到底是怎麽分化成高階的?
工作人員稍顯尷尬,但聽到這裡也知道沒必要了,稍微欠身轉身離開。
“江攬……”岑極腔調低沉。
江攬往旁邊靠了靠,“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消停一會兒吧。”
岑極跟著他挪,語氣懇切:“你仔細想想,還有沒有什麽遺漏的?不行寫個文檔……”
不等岑極說完,荊棘在一瞬間勒上他的脖子。
江攬:“你再發出一點兒聲音我就不客氣了。”
岑極:“……”
江攬按住額角,疲憊,想回家。
等了有一陣,機場廣播開始播報航班信息,岑極立刻站起身,整理領帶順了順頭髮,然後看向江攬,用眼神詢問:如何?
江攬:“挺帥氣的。”
岑極還抱了一捧盛開的鮮花,什麽種類都有,五顏六色插一起,很喜慶。
賀母本名江聆,江書眠夫妻在世時,他們關系也算不錯,後來嫁到國外,才逐漸減少聯絡,而見到江攬的第一眼,江聆就認了出來,這孩子跟他父親一模一樣,站在人群中微微泛著光。
眼前的貴婦頭髮挽起,保養得當,眉眼依舊透著精致,跟賀藍六分相似。
“江阿姨!”岑極肢體不太協調,送花的姿勢十分僵硬。
搞得江攬都想給他拍照錄下來。
“謝謝!真漂亮。”江聆視頻裡見過岑極,已經是八成滿意,此刻見到真人,瞬間十成滿意了。
“江姨累不累?累了我先送您回去休息,餓的話我已經訂好了餐廳。”江攬溫聲。
岑極跟江攬肩膀挨著肩膀,聞言抬手戳了戳他的後背,兄弟你別搶我風頭啊。
江攬懶得理他。
江聆說:“時間還早,我想去看看賀藍。”
“應該的,應該的。”岑極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因為緊張轉身的時候差點兒左腳踩右腳,還是江攬眼疾手快往上提了一把。
將人送到半山別墅,開門的就是賀藍,江聆一看到他就顧不得別的抱一抱再親親額頭,在母親眼裡,孩子永遠都是孩子。
“媽。”賀藍有些不好意思,同時又很開心。
“哎呦,胖了點兒。”江聆稀罕地上下檢查賀藍,兒子現如今臉色紅潤,感覺身上的沉悶跟擔子一下子減輕很多。
岑極忙前忙後,江攬放心不下陸弦,坐了幾分鍾就起身告辭,約定晚餐一起。
回家的路上,江攬看到了路邊的烤魷魚攤,讓司機去買了十串。
到家接近十二點,剛打開門就看到包子滿地亂爬,一旁的旺財搖著尾巴當守衛,遇到桌椅棱角的地方,旺財就衝上去擋住,再用腦袋拱拱,示意包子換個方向。
聽到動靜,包子跟旺財同時看來,旺財上前繞著江攬轉一圈,繼續回到包子身邊,這狗是陸弦頂風冒雪意外撿的,但是格外有靈氣。
包子盯著江攬,準確來講是江攬手中的魷魚串,然後慢吞吞爬了過來。
這孩子長得要比同齡孩子快很多。
劉嬸出來,就看到包子已經爬到了江攬腳邊,哼哼嗚嗚的,偶爾伸長手臂要父親抱,但江攬神色平靜,任由包子掙扎,片刻後笑出聲。
劉嬸:“……”
劉嬸看不下去了,放下東西快步上前抱起包子。
江攬換鞋,然後說道:“奶奶今早來電話說想包子了,劉嬸看需要什麽準備好,屆時我讓聞棕送你們過去。”
劉嬸也是較為畏懼江攬的,但此刻沒太忍住:“江先生是想跟小弦單獨待幾天吧?”
江攬沒反駁,拿著魷魚上樓了。
劉嬸一臉沉痛,拍拍包子的後背。
陸弦正坐在陽台的小桌前,開著直播畫畫,筆速明顯慢了很多,畫幾下就要停下來休息,直播間水友不習慣他這種恍如“老太爺推板車”的速度,紛紛敲字:【平時一言不發出十來張草圖,今天怎麽頹了?】
【說說吧,昨晚幹嘛去了?】
【叉叉可能沒睡好吧。大家不要瞎猜。】
提到昨晚陸弦就來氣,至於嗎?!他不過做做樣子,逗一下江攬,結果就被翻來覆去地對待,雖然……雖然江攬那方面是挺厲害的,但是頂不住!
聽到開門聲,陸弦一時間氣憤不已,差點兒把筆捏碎!打算給江攬來個先發製人,隨之烤魷魚的香味鑽入鼻孔。
陸弦:“……”
“哥哥。”陸弦嗓音又輕又軟,“你帶了什麽回來呀?”
彈幕:【???】
陸弦開口前按了閉麥,但他可能腰上的肌肉跟手上的用的是同一根神經,按了,但是沒按實,導致他以為閉麥了,實則屏幕上的喇叭還大剌剌跳動著。
江攬想到一頓烤魷魚就能把陸弦哄好,但是沒想到這麽管用。
“知道你想吃,路上看見就買了,但是不多,你前兩天還有些上火,解解饞就行。”江攬把魷魚遞給陸弦,笑得臨風俊然,美男計一齊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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