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女人,”狐妖指指舍亭榭,“這個女人表裡不一,心思惡毒,嫉妒心強,像今天這種把公司不錯的後輩推給油膩男人的局,她不是第一次參加了,當了不知道多少次推手。”
“她看不慣後輩乾乾淨淨,又不想讓她們抱上大腿,就每次都在酒局上勾引那些小老板,又把後輩推給他們,他們雖然在後輩身上瀉了火,但對舍亭榭還是念念不忘,所以後輩也既被得了身子,又撈不到多少好處。”
狐妖討饒連連,“我可沒做什麽,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高誓冷笑,“巧舌如簧。”
“陽界的人心思再如何,也輪不到陰界的生物來審判。”
狐妖高喊,“我這是為了正義!”
銀羚質問道,“正義就是把賈琦變成你的新容器?”
“賈琦外貌的改變,不是偶然的吧?其實是依照你的人形變化的吧?”
“等賈琦徹底變成你的人形,你就會殺死他的魂魄,然後取而代之。”
高誓的手寸寸收緊,“就算是為了正義,也不能動用私行,更不能跨界,否則法律的意義何在。”
狐妖面目猙獰,瘋狂掙扎,高誓不為所動,那紅色的一團終於被壓到了一隻小小的鎖靈瓶之中。
銀羚剛松了一口氣,鬼眼突然向躺在地上的舍亭榭撲去,“還有半隻!”
那狐妖竟是將自己妖魂一分為二,一半作為魂體襲向高誓吸引視線,一半藏在舍亭榭身體之中伺機而動。
狐妖見這人如此難纏,避無可避,隻得向外逃去。
沒想到這狐狸居然一躍而出,逃出了玄玉的陣法!
狐妖面露獰笑,等它逃出這一方陣法,看誰還能擋住它!
然而,兔子沒有一隻撞兩次木樁的,狐妖卻有。
它這一撞,就親自把脖子送到了靈管所手上。
銀羚匆忙趕出,喜道,“小羽毛!你閉關結束了?!”
只見抓住狐狸的人那人一身雪白,唯有抓住的狐狸和發尾的紅繩是紅的。
正是閉關剛結束的飛羽。
飛羽和銀羚都是白發,銀羚的白像一道閃電,飛羽卻像是雪花。
飛羽頭髮略長,以一根褪了色的紅繩勉強在後腦束起一個小揪揪,一邊眼尾長著銀白的魚鱗,而另一邊的耳朵卻尖長不似常人,長著雪白的羽毛。
飛羽淡淡道,“每次都是五年,有什麽好驚訝的。”
他隨手將狐狸丟進鎖靈瓶。
“冬雪!”
一聲急促的呼喚聲響起,眾人紛紛回過頭去,卻見一向鎮定冷靜的黃杉向著飛羽跑來,“冬雪!”
飛羽轉過頭,冷硬的面龐上沒有一絲表情。
“你是誰?”
黃杉像被這句話釘在了原地,銀羚好奇地走過來,“黃哥,這是我們的隊員,飛羽。”
“他每隔五年就需要閉關一次,你們還沒見過吧?飛羽,這是黃哥。”
黃杉勉強笑笑,“抱歉,我認錯了。”
飛羽皺皺眉頭,他個子比黃杉高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黃杉,“無聊的搭訕把戲。”
一句話說的黃杉臉色又紅又白。
銀羚連忙打圓場,“黃哥你別生氣,他這人就是這樣,嘴臭得很。”
飛羽“嗤”了一聲,懶得說話。
高誓將煙按滅,走向飛羽,“不會好好說話,是嗎?”
飛羽冷笑,“你管得著我?”
銀羚幾人沒想到轉眼間事情就發展到如此地步,紛紛撲過去隨時準備拉架。
飛羽現在其實很不好受,他本身和狐妖一樣偏陰,被高誓的陽氣一衝撞,極為不適。
但他依舊硬撐著冷笑,“哈,怎麽,隻敢以陽氣壓人嗎?”
說完這一句,他突然就暈了過去。
眾人一驚,就連高誓就愣了一下,自己什麽都沒乾,連話都沒說一句,這人怎麽就昏過去了?碰瓷?
正疑惑,高誓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應不解手腕上纏著一枚木牌,木牌末端綴著一對鈴鐺,他似乎有些茫然,反應慢半拍似的,他抬起手腕,看向高誓,“鈴鐺響了。”
此時,邀請應不解前來商議鬼怪定級和成精討論的工作人員們,看著空蕩蕩的椅子,對臉懵逼。
第54章
在場的人都被眼前這一幕大變活人驚呆了。
其實在前幾天, 應不解就已經接到了邀請,國家靈管廳那邊邀請應不解作為特邀人員去討論成精的生物,以及鬼怪分類。
或許是因為自從下山之後, 就沒有與高誓分開過, 應不解的情緒有點低沉,自己進了屋, 過了一會, 拿出了兩片大拇指指甲大小的黑色木片,自己拿了一片,給了高誓一片。
高誓不明所以地接過來,那木片很簡單,形狀很規整,上面刻出一個白色的“解”字, 還有一個小孔, 可供繩子穿過。
應不解的木片, 與兩枚還沒木片一半大的金色鍾鈴,用一根黑線穿起, 被應不解纏了幾圈, 套在手腕上。
高誓依稀看見他的木牌上也刻著字。
“這是守鈴, 如果你遇到鬼怪妖精,鈴鐺會響,我會過來。”應不解道。
高誓雖然覺得應該用不到, 但見應不解滿臉認真,還是像被觸了一下心臟, 他解下頸間掛飾, 將木牌一並穿到了上面。
原本他頸間掛著的, 是高顧笙學木雕時給他刻的平安牌, 現在平安牌旁又多了一個小小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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