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高誓一愣,“哪個字?”
“兔子的兔。”
好特別的名字。
很少有人會用“兔”這個字做名。
“溫夫人來自哪個地方?好像沒聽說過溫夫人家裡的情況。”
高父道,“溫時待隻說過來自東部的一個村子……霏霏,你來了。”
高誓習以為常地聽著電話那頭父母好一頓黏糊,無聊地控制著光標在電腦屏幕上劃來劃去,過了一會,高母接過電話,“山山,怎麽啦?”
“媽,我想問問溫時待夫人的信息。”
高母想了想道,“溫夫人平時不怎麽與人交際,圈子裡好像沒有誰和她走的比較近,活動也不怎麽出席。”
“不過溫時待倒是和溫夫人很恩愛。”
高誓把棒棒糖拿出來,“爸說溫時待私生活不太檢點。”
高母“嗯”了一聲,“媽媽也有點想不明白。”
“愛一個人是體現在細節裡的,之前媽媽偶爾遇到過一次他們,他們沒看見媽媽。”
“當時公園就要閉園了,你錢阿姨的手機找不到了,一起找的時候,看見一輛黑車停在路邊,車門打開,溫時待走了下來。”
“他轉到副駕那邊給溫夫人開門,溫夫人往外出的時候,溫時待很自然地一隻手擋住門框,防止溫夫人磕到腦袋。”
“他們逆著人群,說說笑笑地往公園深處走,溫時待的手臂上還挎著溫夫人的包。”
“溫時待看溫夫人的眼神,特別深情,我看得都有點羨慕了。”
電話那頭聲音突然遠了,隱約傳出聲音。
“我不深情嗎?嗯?”
“哎呀,都這麽大年紀了還吃什麽醋。”
“明天咱們也去公園好不好?”
“笨蛋。”
“說誰笨蛋呢?”
“說你……”
眼看話題越扯越遠,高誓連忙咳嗽兩聲,“爸媽,注意點影響。”
高父不滿地問,“你怎麽還在?”
高誓:對不起哦爸,不出意外的話未來幾十年我都在。
高母擠開高父,“好啦不管你爸,繼續說。”
“上次我遇到他們,還是在一年前,他們的感情看起來非常好。”
“所以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溫時待能做出那些事情。”
……
“浪子回頭?絕不可能!”
承澤奇看著突然造訪的高誓,詫異道,“你怎麽突然對溫家的事感興趣了?”
高誓簡單將溫家的情況說給承澤奇,“……所以,一個娘家沒有背景,來自偏遠村落的女人,是怎麽鬥過那些氣勢洶洶的情人,讓私生子們銷聲匿跡的呢?”
高誓道:“從溫時待執掌溫家後的幾次商戰可以看出,溫時待此人極度理性,利益至上,出手果斷狠辣。”
“不僅如此,他曾為了利益果斷背叛過和自家互為盟友的吳家,並趁機打壓,勢要將吳家徹底按死。此人斬草就要除根,絕不留後患。”
“導致很長一段時間吳家只能靠著之前的底蘊苟延殘喘,直到最近才開始慢慢好轉。”
承澤奇插了一句,“吳家?我聽說吳家老爺子的那對老來子好像沒了。”
“嗯,天生體弱,不到滿月就沒了。”
承澤奇歎了聲世事無常。
“照你這麽說,溫時待這個人,不像是能為了一個女人扭轉自己決定的人。”
“除非,這個女人的價值很高,能為他提供極大的助力,或者——”承澤奇眨眨眼遖颩喥徦,開了個玩笑,“或者他被鬼上身了。”
高誓嗤笑皆非,“想什麽呢。”
“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對,溫時待這人不是那種沉溺於情愛的,他花心濫情又極度理性,從最開始他會娶廖子兔為妻,就有點奇怪。”
高誓陷入了沉思,“說起來,最初溫家在溫時待手上第一次起躍,好像是因為溫家推出了一種新藥。”
承澤奇睜大眼睛,“你是說,那新藥的藥方是溫夫人給的?”
高誓搖了搖頭,“猜測而已。”
承澤奇卻喃喃,“不,你說的沒錯,東邊確實有不少偏遠地區有自己的秘方,說不定溫時待就是因為想要溫夫人手裡的秘方才娶了她。否則以溫時待的算計,他會選個略低一級的獨生女結婚,或者和同層次的小姐聯姻。”
高誓將話題扯回原處,“所以,難道是因為溫夫人又拿出了藥方,勒令溫時待將他的私生子處理好?”
“可我媽又說,溫時待對溫夫人的感情不是假的。”
承澤奇要被繞暈了,“那這不就又回到最初的話題了嘛?可是溫時待這人也絕不可能浪子回頭啊?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的小心思。”
他扳著手指,“就像我,其實我追星也是在偶像身上找心理慰藉,他們給我帶來情緒價值,我為他們應援。”
“你看圈裡的那秦時,雖然是個純流量,不會演戲非要走演員的路線,讓他跟著老師好好學表演,結果被狗仔拍到上課時間溜出去吃燒烤,喜怒哀樂都只會靠吼表達感情,也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作品——但是人家臉好看啊。”
“臉好看,看了能讓人開心,這不就給他的粉絲們提供情緒價值了嗎?”
“換句話說,他們能給我提供價值。”
“我最開始追的那誰誰誰,哦,舍亭榭。一開始我以為她是溫柔那一掛的嘛,結果知道她的真面目之後,她就不能給我提供正面情緒價值了,也就是說對我沒價值了,所以我就脫粉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