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誓捕捉到了重點,“老被提起來?還有誰問啊?這不都是四五年前的事兒了嗎?”
“害,焦湖同志唄!”
幾人討論著,“焦湖雖然是坐辦公室的,但對咱們很好,一點兒也不傲氣。”
“對啊,他之前問了咱們之前工廠出事的事兒,說不能長時間疲勞、疲勞什麽來著……”
“疲勞作業!”
“對!不能長時間疲勞作業,想幫咱們向上面反應,能不能兩班倒換成三班倒。”
“之前的安全科普工作都是焦湖同志來的,上次我犯困,頭髮差點被卷進去,也是他及時提醒的。”
“可惜後來辭職了。”
看來焦湖在這的名聲確實不錯,幾人七嘴八舌地誇讚著焦湖。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刺進來,“呆吧愣癡!我看啊,那焦湖就不是個好東西!”
高誓幾人看過去,看見了一個身材細瘦的工人。
他“呸”了一聲,“當時出事兒的時候,我和老胡在一條線上,我倆平時一個宿舍,關系好得很。”
“不知道焦湖從哪知道的,之前一段時間天天找我問老胡的事兒,搞得我那段時間一做夢都是血糊糊的一片。”
“他是不是變態啊!”
幾個工人接著不幹了。
“你個傻狗才是變態!”
“焦湖問的仔細也是為了大家好!”
細瘦工人又是“呸”的一聲,“一群大白鵝,他問、他有必要問老胡平常的事兒嗎?什麽喜歡吃什麽,什麽平時喜歡去哪,和查戶口似的。”
工人們才不管他說什麽,全都懟回去,細瘦工人罵了句怏怏地走了。
高誓心頭一動,“胡雨水家裡還有什麽親戚嗎?”
工人想了想,“有,我記得他說過,他爸媽沒得早,倒是有個弟弟。”
另一個工人跟著道,“我也記得,他經常向我們炫耀他的弟弟,說他弟弟特別聰明,他一定要供弟弟讀出大學來。”
……
高誓走出工廠,手上還端著飯盒,裡面的飯菜還沒動。
應道長就在牆角那裡等著他。
大熱天,應道長也不知道找個涼快地方,就這麽直愣愣的站在陽光下。
他皮膚很白,陽光照耀下,像剔透的白玉。
聽見高誓的聲音,他望過來,眼睛清透地像水種上佳的黑翡翠,在陽光下也是純然而漂亮的黑。
他走向高誓,高誓給冉秋發了條信息。
【查一查胡雨水和焦湖的關系,用我的權限。】
【收到!】
胡雨水和焦湖。
胡雨水有個弟弟。
焦湖有個哥哥。
焦湖對胡雨水過度關注。
焦湖沒有應聘專業對口的技術管理部門,反而去入職了沒什麽出路的安全管理部門。
胡雨水死於安全事故。
焦湖與胡雨水的死,都與周氏工廠有關。
雖然焦湖和胡雨水兩人長得半點不像,但足以讓高誓去懷疑,兩人之間的關系。
高誓收起手機。
見應不解一直盯著他的飯盒,他問道,“道長想吃這個嗎?”
難道是又改主意,想嘗嘗看了?
應不解搖頭,“難吃。”
還沒吃過怎麽就說不好吃了?
看應不解反抗這麽厲害,高誓反而有點好奇,這東西到底有多難吃。
插了一個最受歡迎的肉丸子,高誓咬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
這丸子聞著很香,但高誓味覺靈敏,一嚼隻覺滿口都是添加劑的味道,這哪裡是往肉裡放添加劑,簡直是往添加劑裡加了點肉沫。
高誓從小接受不能浪費糧食的教育,但是這個丸子越嚼添加劑的味道越濃,高誓從胃裡隱隱的開始犯惡心,最終還是吐掉了。
他拿起清水漱漱口,看著飯盒裡的肉。
聞起來味道都不錯,但全是添加劑調出來的味道。
添加劑……
高誓心頭一動。
***
高誓四人在傍晚匯合,整理一天的信息。
其實之前出任務大多沒這麽麻煩,畢竟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對付鬼怪,用陰界的手法即可。
奈何周氏人氣太雜,把陰氣撞散了,只能用陽界的手法,盡可能去推斷鬼怪的信息,有備無患。
高誓率先將今日得知的消息大致敘述。
“……另外,剛才秋子給我發了信息,焦湖曾用名胡驚蟄,是胡雨水的親弟弟。”
高誓推出兩張照片,“這是焦湖整容前的照片。”
能看出,胡雨水與焦湖很像,一眼就能看出是兩兄弟。
常陽咬著筆帽,“這……胡雨水和焦湖家裡經濟情況不好,焦湖整容又改名,進入到哥哥曾工作的單位,不管怎麽想都有問題。”
黃杉沉聲應道,“當初胡雨水出事時候,被送到了私人醫院,我查了一下,那家醫院在周氏一個小輩名下,會不會胡雨水的死有問題?”
常陽補充,“工人們說,當初給胡雨水出事,給的補償金不多,我查了一下銀行流水,發現當初給的補償金有一百萬,已經算超額補償了。”
“以這破工廠的尿性,簡直是天上下紅雨了。”
黃杉道,“焦湖的整容費用,一大部分就是出自這筆補償款。”
幾人對視一眼,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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