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誰誰誰?她啊……”
談著談著,有人突然揚聲問道,“那老邱,我聽說你兒子這段時間要和大明星舍亭榭一起拍廣告啊?你見到大明星了嗎?”
提起舍亭榭,皮皮爸爸的好心情,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一下子降了一個大台階。
“見過,怎麽沒見過?”
“那舍亭榭真的那麽純?”
有人當即一副非常淵博的樣子,起來反駁,“怎麽可能?娛樂圈的明星有哪個是真純的?說不定都被xx了。”
“對呀,沒準要身後有多少個金主呢?你看她那身材……”
有人說笑著就不懷好意的看向了皮皮爸爸,“老邱啊,你在家裡面可是一家之主。你兒子現在也爭氣了,能給你賺大錢了。娛樂圈裡的那些明星,你能夠得著不?”
有人揮揮手,激將法式的說,“哎呦你們這可是——捧人就算了,這把老邱捧的也太高了,這是捧殺呀。”
“皮皮確實挺出名一小明星,但是老邱又不是明星,他怎麽能和那些明星們搭線呢?”
皮皮爸爸聽得氣血上湧,他又回想起了聽到的那句話。
舍亭榭就那麽漫不經心地把她咬咬牙才買下來的小包丟在車後座,好像那是什麽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將他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自尊心,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
皮皮媽媽和皮皮到家之後,時間已經算不上早了。
皮皮喝了些藥,可是他感覺自己的情況好像並沒有好轉,可能是在路上吹了風的原因,他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頭暈暈的,還有些發疼。
皮皮媽媽在廚房裡面加熱從外面買回來的飯,皮皮蜷縮在沙發上面,感覺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媽媽親手做的飯了。
曾經他年紀小,家裡也不富裕,爸爸在外面的廠裡工作。每天都非常辛苦。媽媽侍弄著家裡的菜地,菜園裡的菜熟了,也不舍得自己吃上一顆,隻舍得把賣相不太好看的,自己留著。那些長得漂亮水靈的都拉到了街上出攤賣出去,為家裡換取微薄的收入。
但那個時候,媽媽也會在他生日或者過節的時候專門給他包一頓帶肉的餃子,或者是把菜裡面最大、最漂亮、最水靈、最好賣的那棵菜留給他。
他最喜歡吃的是胡蘿卜。
可是從那個拔蘿卜的視頻拍攝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吃過那麽好吃的胡蘿卜了。
他記憶中的胡蘿卜永遠都停留在了那個夏天,那是他拔出的最大的一顆,最水靈的一顆,也是最後一顆。
皮皮渾身發冷,這股冷意蔓延得很快。
他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從來不給家長添麻煩,因此他只是想把手邊的毯子勾過來,給自己蓋上,這時候也沒有想到呼喚媽媽來幫忙。
開房門的聲音響起,一股酒氣湧了進來。
是爸爸回來了。
皮皮迷迷糊糊地這麽想。
他依然在努力地伸手去夠那一張小毯子。可他的視線有些模糊了,他沒看見小毯子上面還放著,媽媽整理出來沒收起來的雜物盒,就這麽微微用力,雜物盒就一整個扣在了地上。
隨著一聲巨響,皮皮爸爸和皮皮媽媽都猛然看向了他。
皮皮媽媽一邊在圍裙上面擦著手一邊罵罵咧咧的跑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慘不忍睹的地面。
皮皮媽媽的火氣當時就上來了,她伸手抄起一邊的晾衣架,把皮皮扒過來,照著他屁股上面就抽了兩下。
“你這個孩子怎麽就是不聽話?我真是上輩子做了孽才生了你這麽個怨種。我都這麽累了你還天天給老娘找麻煩,都生病了還不好好呆著。”
皮皮想道歉可是他被冷得渾身發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卻沒發現,皮皮爸爸從進屋之後就死死的盯住了那一下一下抽在皮皮身上的衣架,雙目漸漸充血。
……
皮皮爸爸一向是把那些狐朋狗友當做自己炫耀的渠道,可是沒想到今天這頓飯吃的是越來越來氣。不但被暗暗地嘲諷,有幾個膽大包天的,居然還明裡暗裡的說他是吃孩子本的男人,一家之主,卻不能頂起一個家來。
難道舍亭榭也是這麽想的嗎?
像他這麽驕傲,自尊心又重的人,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竟然被這麽一群自己一向是以俯視的狀態去對待的狐朋狗友們嘲諷,更無法接受自己精心挑選了許久的貴重禮物,在女神的眼裡居然是個不值一提的玩意兒。
不過是個被人xx了的x貨。
皮皮爸爸在心裡瘋狂安慰著自己,可是那股子火氣被酒精一澆,愈演愈烈。
他迫切的想要找到發泄的途徑,直到他回到家裡,看到晾衣架一下一下抽到了孩子的皮膚上
皮皮因為一直沒有好好吃飯的原因,被刻意控制著體型,盡量延長幼童期,所以他身形很是纖細。
他那麽小,那麽脆弱,還是自己的兒子,他一隻手就能掌控住,哪怕是將之掐死,對方也沒有力氣去反抗。
他之前從不親自動手懲罰皮皮,他懂得比皮皮媽媽多,甚至想過以後可以通過這件事在離婚後爭取皮皮的撫養權。
但此時,衣架抽在皮膚和衣服上的沉悶響聲刺激著皮皮爸爸的耳膜,他兩眼發紅,此時酒精終於徹底將怒火催發蔓延到了整個大腦。
他解下了自己的皮帶,大步流星的走向前去,在皮皮媽媽從憤怒逐漸轉為驚恐的目光中,狠狠地抽到了皮皮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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