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花青黛絕不會讓他以身煉藥,便是無人攔著,花廣白一旦不在,滄波城失去定海神針,萬一外界不相信長春樓有能力處理此事,不知會鬧出什麽亂子。
而長春樓群龍無首,就是煉出了解藥,也必將元氣大傷。
花廣白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這一著棋,著實將他逼到了死局。
.
[縹緲大陸]直播間[花廳]分間,彈幕已經集體氣瘋了。
【我要爆炸了,有沒有人管管這個垃圾門派和孜久問這個大傻X!!!】
【啊啊啊啊不要啊!!!花小姐不要答應他!這個賤人居然還敢腆著臉說納妾,怎麽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血壓,朕的血壓!快來人,把朕的降壓藥拿來!算了,把朕的挖掘機開過來,我要挖了禦虛派的祖墳!】
【唉,這真的無解。瘟疫在古代是很嚴重,如果不快點煉出解藥,說不定有些人會對那個村子下手的。】
【55555,當初明明說好這是一個快樂的直播間,我才來的,為什麽讓我看到這種劇情啊!】
.
花廳中,孜久問見大局已定,嘴角勾起一抹笑。
同來的禦虛派幾名門人亦露出得意之色。
這招釜底抽薪,果然有奇效。
孜久問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看著花青黛:“如此甚好,那麽黛妹今日便隨我回禦虛派,即日完婚吧。”
花廣白、明如素和沈遮三人已是眼眶微紅,幾乎按捺不住,想要衝上去,卻終究被花青黛的眼神所阻止。
屍胡村,乃至整個滄波城的命運都懸在一線,讓他們無法意氣用事。
花青黛點頭:“好。”
孜久問滿意一笑,便要握住花青黛的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大吼:“我反對這門親事——”
孜久問動作一頓,臉色陡然一沉,猛地扭過頭去。
只見大門處人影一閃,諸長泱匆匆跑了進來,君倏緊隨在他身側。
……
兩人一出現,沉浸在憤怒中的直播間觀眾才發現諸長泱不知何時出了房間,直播鏡頭也隨著他移動。
大家終於能從他的視角,看到高清的花廳畫面。
然後就更揪心了。
【長泱怎麽偏偏這時候來啊!這不是純純給孜久問送人頭嗎!】
【為什麽這麽說,長泱不是很會整活嗎,萬一呢?!】
【萬一個屁,前面的一看就不懂修真界!這跟他以前整活完全是兩個情況。現在的關鍵在負雪容上面,這玩意是完完全全的修真界產物,要用靈力煉化的,長泱那些現代設備根本搞不定。】
【不好,孜大冤種心眼那麽小,看到長泱估計要發瘋。】
【長泱,退!退!退!】
觀眾緊張,花廳中更緊張。
“好啊,原來你們兩個也在!”孜久問露出獰笑,右手食中雙指並攏,陡然向諸長泱的方向一彈。
隨著他的動作,一道凌厲的氣息猶如利刃,破開虛空,直射向諸長泱額心。
他這一招全無預警,端的是出人意表,全場俱是一驚。
“小心!”花廣白大喝一聲,連忙運氣,但已是來不及。
孜久問出手太突然,也實在太快,瞬息之間,氣刃已到諸長泱額前,頃刻就要刺入——
然後,就停住了。
孜久問:?
四周凌厲的氣息陡然一散,那道氣刃猶如碰到烈日的水汽一般,瞬息之間煙消雲消。
孜久問尚不及反應,雙指驀地一陣刺痛,頓時大駭,連忙將手收回,往回退了兩步,半晌說不出話。
這一變故大出所有人意料。
孜久問目光射向花廣白,驚疑不定:“你……”
花廳之中,花廣白的修為最高,只有他有可能攔下這一擊,但孜久問仍是駭異不已。
花廣白的修為,竟然如此之高,到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境界?
正要追問,卻被諸長泱打斷。
諸長泱對方才突如其來又突然消失的一擊也很疑惑,但眼下無暇細想。他在外面隔著老遠就聽到花廳裡的談話,生怕晚一步花青黛就要吃虧,哪還顧得上旁的。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諸長泱喘了口大氣,看向花廣白,道,“花樓主,我煉了個東西,你看看能不能用來煉化負雪容。”
他本是想私下找花廣白的,但時間實在不巧,眼下這情形,花廣白不可能留下花青黛單獨和禦虛派對峙,只能在這說了。
花廣白:?
其他人:???
孜久問本還在為剛才那莫名失敗的一擊失神,聞言先是一愣,接著笑出了聲:“你還有這本事?”
語氣中滿是嘲弄。
其余禦虛派弟子也哄然大笑。
“能煉化負雪容的東西,莫非是玄女鼎?”
“能煉出玄女鼎,那不就祖師奶奶一樣,這都能飛升了吧?”
“厲害啊,原來是個飛升期的大能,失敬失敬!”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滿滿的全是譏諷。
諸長泱懶得理會他們,兀自從芥子袋中掏出一件物品,放到花廣白身側的一張小幾子上,道:“就是這個。”
花廣白幾人一看,登時:“……?”
擺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既像鍋又像盒子的圓形物體?
物體的主體部分是個圓柱,約一人合抱大小,高約一尺,上面的蓋子蓋得嚴絲合縫,蓋子上還有幾個小小的凸起,不知是用來幹什麽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