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遮舉著劍左探右探,面露難色:“再等等,我找找插入的角度……”
諸長泱:“……”
知道富二代的學位水,沒想到這麽水。
正在無語,忽然身側一道倩影飄過,卻是花青黛衝了上去。
醫修並不擅長作戰,不過花青黛上去之後,並不攻擊禦虛派四人,而是雙手一劃,推出一道氣息,籠在明如素身上。
氣息落下,明如素精神為之一振,長劍登時旋得更快,發出“嗡嗡”鳴響。
諸長泱恍然:“奶媽加buff啊。”
有了花青黛相助,形勢頓時一轉,明如素的一把長劍如彩蝶穿花,在四人間飛入刺出,逼得他們難以成陣。
那四人沒有奶媽加血,很快氣息不繼,被逼得連連後退,眼看就要擠到角落裡。
當中一人急聲大叫:“花樓主,你還不趕緊出手!”
“哦,對!”花廣白本來見年輕人打架,不好意思插手,被這麽一喊,也不好再做壁上觀。
當即廣袖一揮,磅礴修為湧出。
“砰”“砰”“砰”“砰”四聲連響,那四名禦虛派弟子也接連撞到柱子之上,隨即順著柱子緩緩滑落,臉朝下疊成一摞。
最後“哢啦”一聲,卻是柱子經受不住這麽多連擊,中間斷了一處,梁上的灰塵木屑簌簌落下,澆得幾人滿頭滿臉,狼狽至極。
終於,花廳回歸寂靜。
花青黛、明如素和沈遮三人畢竟是大派弟子,不方便落井下石,見狀趕緊憋住笑。
諸長泱卻沒這顧忌,主要是忍不住,當場:“噗——”
君倏最過分,居然點評起來:“不錯,整整齊齊。”
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花樓主乾得好!】
【樓主停下來做什麽!繼續啊!】
【好爽好爽好爽!!】
【爽了!】
禦虛派這些時日在長春樓備受禮遇,哪裡想到花廣白竟真的公然翻臉。
四人疊在地上,猶是難以置信,口中呐呐:“花、花……你、你怎麽敢……”
花廣白淡淡道:“長春樓不是你們放肆的地方。”
孜久問這時已經站了起來,只是頭髮散亂,臉色慘白,嘴角還掛著血跡,昔日彬彬氣度全無。
他用力壓下.體內翻湧的氣血,死死盯著那個“盒子”,冷冷說道:“花樓主,你不會真以為那個東西能煉製負雪容吧?”
花廣白睨了他一眼:“不勞費心。”
事到如今,他寧可拚著性命不要,也不可能再看禦虛派的臉色了。
“為什麽不能?”諸長泱當時就不服了,拍了拍電飯鍋,“我這個鍋不僅能煉製負雪容,還能做別的東西呢。”
此話一出,孜久問臉色驀地一變。
不止是他,禦虛派剛剛站起來的另外四人同樣想到了什麽,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其中一人咬牙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君倏見狀,不禁輕嗤一聲,饒有興味地露出看戲的樣子。
明如素、沈遮和花青黛三人初時還沒反應過來,待一細想,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至於花廣白,卻是一開始就想到了。
直播間:
【他們在打什麽啞謎?我怎麽聽不懂?】
【垃圾派的人臉色好難看,有這麽害怕嗎?】
【他們當然要害怕!你們想想,這個鍋要是真像玄女鼎一樣能引靈氣入內,那就不止是能煉化負雪容,是直接把禦虛派最大的優勢給抹平了啊!】
【哦豁!對哦!!!要是其他丹宗也搞一個來煉丹,禦虛派地位就不保了!】
【懂了,所以長泱說還能做別的東西,原來是指這個!】
【也就是說,我們以後會在這個修真界看到電飯鍋煉丹,是嗎?】
【啊,熟悉的味道又來了……】
廳中所有人都很快想到了這一點。
千年以來,禦虛派能穩坐縹緲大陸丹宗第一的寶座,便是仗著玄女鼎這一無與倫比的功能。
若這個“盒子”當真能引氣入內,其他丹宗必然趨之若鶩。
那麽對禦虛派來說,真正的問題便不止是區區負雪容的煉製,而是他們整個門派最大的優勢都將蕩然無存。
是以,在聽到諸長泱的話以後,禦虛派幾人的臉色如此難看。
因為他們能感受到,那個“盒子”中仍有源源不斷的靈力流入。
“笑話。”孜久問到底老練一些,心中驚疑不定,面上仍強作鎮定,冷哼一聲,“玄女鼎豈是隨隨便便就能造出來的!這個東西,我看不過是用了什麽手段,弄出來的障眼法罷了。”
諸長泱懶得與他爭辯,滿不在乎地一攤手:“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孜久問臉色一黑:“不過是故弄玄虛……”
諸長泱:“你急了你急了。”
他的語氣實在太嘲諷,孜久問當場胸口一梗,差點又噴出一口血來。
孜久問:“……你!!!”
想要再辯,花廣白卻沒給他機會。
“好了,既然貴派不願相幫,我們也不強求,請你們現在就離開。”花廣白喚來門下弟子,“送客。”
頓了一下,又道,“還有,你們部署在滄波城各處的人,立刻撤走,否則就休怪我不講情面了。”
先前他對禦虛派處處忍讓,禦虛派私下裡的小動作,只要不是太出格,他也就睜隻眼閉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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