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造型,放在娛樂圈也很出眾。
諸長泱看得有趣,正要詢問沈遮,還沒開口,那男子也注意到了他們,眼睛當即一亮,居然率先走了過來。
“在下合歡宮南容薄,幸會。”男子瀟灑地一攏折扇,目光在幾人身上逐一滑過,發出一聲讚歎,“幾位道友真是人中龍鳳,叫在下一見傾心,不知怎麽稱呼,有沒有興趣到合歡宮小住幾日?”
諸長泱:?
這位朋友是不是太熱情了?
沈遮看出他的疑惑,湊近了小聲道:“他是合歡宮主的獨子,合歡宮喜歡美人,對長得好看的都特別熱情。”
頓了一下,又補充,“他們搞雙修的。”
諸長泱:“…………”
哦,顏狗啊。
害,哪裡的顏狗比得上現代的賽博網友,他在網上見的色胚多了去了。
就他以前搞科普直播的時候,彈幕都經常能看到網友們滿天飛的褲子。
不過大家都是嘴強王者罷遼,現實中一個比一個慫。
諸長泱淡定地和南容薄握了握手:“你好,我叫諸長泱,很高興認識你,最近比較忙,沒時間去貴府拜訪,下次吧,下次一定。”
沈遮虎軀一震:他這種生意人都時常不知道怎麽應對合歡宮的邀請,諸兄居然如此四兩撥千斤,真是不簡單啊!
南容薄也有些意外,眼裡隨即多了幾分笑意。
合歡宮因修習功法之故,常為外界誤解,他們也不屑辯解,反而常以此逗趣他人。
其實他們除了自己的雙修對象,根本不會隨便對別人怎麽樣,他們是修道,又不是淫.魔!
難得居然有人面對他的邀請這麽從容,半點不覺得不妥的,甚至還自然地上來握手。
這禮儀倒是有趣。
南容薄剛過來打招呼時,原是如往常般帶著逗弄,這時倒多了幾分真誠,想了一下,從芥子袋中拿出一片花箋遞給諸長泱:“行,這是我的信物,哪天你有空了,就帶著這個到合歡宮。”
這位合歡宮的朋友還挺客氣。
諸長泱對他印象不錯,當真收了下來:“沒問題,就這麽說定了。”
君倏看了一眼,突然開口:“我也要。”
沈遮:?
怎麽還有主動提出要去合歡宮的?
他不禁自我懷疑,難道自己的常識出了問題?
諸長泱也看了看君倏,不過是無語,沒猜錯的話,君倏只是沒必要的勝負欲又作祟了而已。
南容薄看了看君倏的臉,喜色更甚,當即又拿出一張花箋,殷勤道:“請務必到來。”
明如素斜了一眼:“那我也來一張。”
有了孜久問作對比,合歡宮搞雙修可坦蕩多了。
沈遮:師姐,你怎麽也這樣!
他一邊感到悲憤,一邊看向南容薄,弱弱道:“那個,我也想要。”
南容薄自然不好厚此薄彼,便給他和明如素也各派了一張,“都歡迎。”
總體來說,雙方會晤相當友好。
南容薄目光這才又轉向明如素,連帶讚賞:“聽說明道友方才在門外怒斥孜久問,真乃女中豪傑,罵得好啊,真痛快!”
諸長泱聽出點意思:“你好像不太喜歡孜久問?”
“怎麽能這麽說呢。”南容薄搖搖折扇,“那是討厭極了。”
諸長泱:“……”
你們修真界都還蠻直率的!
孜久問這樣盛名外在的人,追捧他的人很多,相應的,看他不爽的也不少,南容薄又是其中之最。
“明明撩撥了那麽多女修,偏裝得清清白白,給自己留個好名聲,我們合歡宮最看不上這樣的。”南容薄言語間不掩鄙夷,“花樓主也不知怎麽失心瘋了要跟禦虛派聯姻,真可惜了花小姐。”
明如素突然發出一聲冷笑:“哼,那可不好說。”
諸長泱覺得她這話有些不對勁,不禁看了她一眼。
就在這時,殿外響起禮生悠長的唱聲:“吉時到——”
聲音落下,絲竹管樂聲隨之奏響,幾名盛裝的仆役率先入內,引導賓客依照請帖的分類,回到各自的位置,讓出正中間的通道。
南容薄隻好惜別幾位新朋友,剛一回到合歡宮這邊,一起來的小師弟就迫不及待地湊上來,興奮道:“師兄,你跑哪去了,我剛聽到個大消息!”
“哦?”南容薄豎起耳朵,“趕緊的,說來聽聽。”
小師弟都快憋壞了,立刻附了過去,小聲道:“聽說今天有個女修要來搶親,就是剛才在外面罵孜久問的那個斬蒼派女弟子……”
“不可能!”南容薄用扇子敲了一下手心,眉頭皺起,“我看明如素對孜久問氣憤得緊,怎麽會……”
“嗐,師兄你有所不知。”小師弟搖頭歎氣,“你道她為什麽如此惱怒,就是因愛生恨啊!”
說著,又將方才聽到的一些細節一一告知。
南容薄聽著聽著,也沉默了。
雖然很不願意相信,但不得不說,小師弟說的這個版本,確實更符合孜久問一直以來的人設和傳聞。
以前便有女修為了他不惜叛出師門,想要改投禦虛派門下。
細想也是,明如素若非與孜久問有過什麽,又怎會無緣無故那麽罵他?
南容薄轉頭,看向大殿的另一角。
諸長泱一行人的請帖原是備用,席位不佳,落在邊角裡,此時幾人擠在一處,都好奇看向大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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