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破魔尊!能不能有點格調啊!】
君倏便要捏下那四人的傳送符。
長下巴符修眼睛滴溜溜一轉,忙道:“等一下,尊上,我有個重要消息。”
君倏手上一頓:“什麽?”
長下巴諂笑:“您看,要是我的消息有用的話,您能不能給我一些獸丹……”
“你在跟我討價還價?”君倏眼神一冷,辟水劍飛起,劍柄重重地敲在長下巴腦袋上,撞得他上下牙一碰,發出一聲脆響,“獸丹沒有,可以送你去踩縫紉機。”
長下巴哪知這位尊上一點道理都不講,雖不知“踩縫紉機”是什麽意思,但以尊上的邪惡作風,肯定不是好事。
登時一陣哆嗦,哭喪著臉道:“不敢,不敢,我這就說。”
當即指了指玄陽,“尊上,您有所不知,這個小子是個妖族。”
原來他與師兄弟四人早發現玄陽不對勁,行事功法都不似人族,因而才早早設下陷阱。
不但吞了玄陽應得的獸丹,還想著等利用完他,就召集師門其他人一起把他殺了取丹。
玄陽既能化形,少說得五階以上,屆時還不震驚九域。
不料中途殺出諸長泱這個程咬金,壞了他們的計劃。
如今他們落得這個下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爆出玄陽身份,最好君倏能跟玄陽打起來。
玄陽沒想到這人這麽無恥,氣急敗壞:“你——”
長下巴眼中閃過一道睿智的光芒:“我絕不會讓你蒙蔽尊……嗷!尊上,何故打我?”
只見辟水劍突然暴起,劍柄在他腦袋上狂砸了十幾下,差點沒給他砸出個坑來。
一直把四人砸得識海失調,短時間無法再凝聚起修為,辟水劍才停下動作。
“滾。”君倏冷哼,這才捏了傳送符,把幾人送走了。
玄陽卻沒有感到輕松,有些無措地撓撓頭:“諸大哥,君大哥,我……”
“不用緊張。”諸長泱笑笑,“我知道你是妖族。”
自認識以來,玄陽種種行徑都透著古怪,還能跟開發商無障礙交流。
諸長泱早就有所懷疑,那幾個符修的話不過是證實了他的猜想罷了。
玄陽沒想到諸長泱原來早有所察,而且半點不介意,總算松了口氣,道:“抱歉,我不是故意隱瞞的。”
人族和妖族間的關系雖不像和魔族那樣緊張,但畢竟族類不同,心思各異,很難互相信任。
加之妖域外有結界,與其余洲域一向少有往來,彼此間一直互相防備。
玄陽此次到未名域乃秘密行動,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紛爭,才特意扮作人族散修,不敢表露真實身份。
“沒事。”諸長泱表示理解,好奇問,“不過你到底是什麽妖?為什麽會來未名域?”
“實不相瞞,我乃……”
玄陽剛開了口,不待細說,旁邊一處草叢忽然動了動,傳來一陣虛弱的喘息聲,他耳朵一動,厲聲喝道,“是誰?”
開發商“喵”的一聲疾躥過去,少頃,叼著一截血淋淋的袖子,將一個奄奄一息的人拖了出來。
那人披頭散發,艱難地喘著氣:“救、救我——”
諸長泱感覺這人聲音有些耳熟,忙上前一步,把人翻過來一看,頓時一愣。
眼前這滿身血汙的傷者竟是余思恭。
余思恭既是永晝天的得意弟子,其父在長平境開著余氏酒樓,雖說現在生意大不如前了,但家底還在,也算得富家少爺。
此前諸長泱幾次見他,都是光鮮亮麗,常與侯施雲為伴。
此次宗門大比,余思恭的成績也很不錯,在其師門中僅排在他的師兄侯施雲的後面,是永晝天當之無愧的精銳弟子。
他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諸長泱與他關系雖不如何,到底是同道,忙注入一道氣息穩住他的識海,問道:“你怎麽了?”
“有、有人要殺我……”余思恭認出是諸長泱,但已顧不得過去的齟齬,艱難地吐字,“請、請你帶我出未、未名域。”
諸長泱注意到他說的是有“人”,而不是妖獸,越發奇怪。此番參加宗門大比的都是同道仙友,即使為爭奪獸丹大打出手,也不至於到要取人性命的程度。
何況余思恭乃永晝天的弟子,對他下手,難道不怕得罪他的師門?
但見余思恭傷重,諸長泱也就顧不上多問,道:“你的傳送符呢?”
余思恭:“不、不見了。”
諸長泱眉頭蹙起:“怎麽會?”
一般傳送符都是隨身攜帶,余思恭的芥子袋還在,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反而丟了?
余思恭苦笑:“我也不、不知……”
若非傳送符不見,他一早就捏符逃走了,何以至此。
諸長泱不禁有些為難,沒有傳送符,就要人力把余思恭帶出去,關鍵他對未名域的地形很不熟悉,都不知該怎麽走。
想了一下,又問:“你的師兄弟呢?”
余思恭臉上微微一變,垂眸道:“侯、侯師兄說我獸丹數量不夠多,好意帶我單獨去尋找妖、妖獸,不、不知怎地,就走散、散了……”
剛說到一半,旁邊另一處草叢中忽然響起“叮叮”的輕響。
開發商循聲躍進草叢中,不一會叼出一個圓形的小銅球,那聲響正是從銅球中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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