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有人私下不忿,覺得宗主太也顧及門派間的情誼,這都忍了下來。
那南容薄平時對外那麽囂張,何曾理會別人的看法,偏偏時不時就要來積金宗一趟,分明就是另有所圖,怕不是對宗主還心懷不軌!
果不其然,南容薄裝了那麽久,終究還是暴露了。
一眾弟子又驚又怒,見南容薄還抓著司寇洛不放,隻覺得心痛不已。
這可是他們宗主!他們清清白白備受尊崇的宗主!
一名弟子忍無可忍地上前一步,說道:“宗主,不如今晚就把他送回合歡宮吧,弟子願意擔下這項工作。”
其余人迭聲附和:“對對對,趕緊把他送走。”
“這次一定要跟南容宮主好好說道說道,合歡宮若不將他好好懲處一番,我們絕不善罷甘休!”
“以後絕不能再讓南容薄踏進本門一步!”
眾人七嘴八舌,恨不得立刻殺到合歡宮求個公道。
有人注意到平時走在維護師父第一線的戚同塵一直沒有開口,趕緊推了他一把,“大師兄,你說是不是這麽個理?”
戚同塵“啊”的一聲,像是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南容薄,又看了看司寇洛,竟然沒有挺身而出,反而有些訥訥:“這、這個……還是由師、師父做主吧。”
旁邊的弟子頓時更心痛了。
看看,把一貫最利索的大師兄都氣得大舌頭了!
但戚同塵這麽說也不無道理,這事怎麽處理,到底還是要看宗主的意思。
於是大家目光又轉回司寇洛身上,巴巴地等著他一聲令下,就把南容薄綁回合歡宮去。
該說司寇洛不愧是一派之主,這種情況下,臉上居然還保持著平靜,半點沒有惱怒的意思。
終於,在所有人的目視之中,他緩緩開口:“既然南容薄已經第三次提出這個邀請,那我隻好認真考慮一下了。”
眾人:?????
等等,宗主說了什麽來著?
海青山目露茫然,愣愣地問旁邊的人:“我耳朵好像出了問題,竟然聽到宗主說要考慮跟南容薄雙修?”
旁邊的人比他更加迷茫:“不是,我也聽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撼:“…………”
“宗主!”一位喝多了酒的師弟驚到下巴差點脫臼,雙手捧住臉,語無倫次地說,“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是清、清清白白的,你你、你不用因為這浮滑浪子一兩次輕薄,就就就、就賠上自己啊!你要為自己的終身幸福著想啊!”
司寇洛:“……”
其余人:“……”
諸長泱在旁邊差點沒噴出來。
講道理,這位師弟的發言,給司寇洛帶來的傷害不比南容薄大多了啊?!
這麽一對比,南容薄的酒後失言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了。
“行了,剩下的事我會處理,你們無需過問。”司寇洛一錘定音,也不管其他人是什麽想法,徑自拉著一臉茫然的南容薄離開了現場。
眼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一眾弟子越發魂不守舍。
手裡的奶茶蛋糕不香了,耳邊的琴音也不動人了。
所有人腦中只剩下一個疑問:事情到底是怎麽發展成這樣的?
一個把司寇洛奉作偶像的弟子當場沒忍住濕了眼眶,扒著戚同塵的肩膀“嗚嗚”哭道:“大師兄,宗主他、他不會真的要跟南容薄……”
“我什麽都不知道。”戚同塵面無表情地撥開對方的手。
此時此刻,沒有人比他更想要胸口碎大石。
因為意外發現司寇洛真正的性格似乎和跟平時表現的有些不同,戚同塵剛才一直偷偷地觀察師父的行徑。
然後就不小心目睹到了事情的經過。
說實話,還不如沒看到,那樣他起碼可以毫無負擔地跟著大家一起譴責南容薄。
想到剛才的畫面,戚同塵閉了閉眼,感覺自己過去的人生中充滿了謊言。
眾人失魂落魄,諸長泱卻是困惑不已。
本來見南容薄和司寇洛牽在一起,他隻當成熱鬧在看,這其實就是件小事,根本算不上多嚴重。
積金宗的人反應這麽大,無非是覺得司寇洛宗主之尊,不該被外人三番兩次言語調戲。
但諸長泱覺得,司寇洛既然能在兩次被“輕薄”之後還讓南容薄自由出入積金宗,肯定不會真的跟南容薄計較。
結果事情的發展遠超他的意料。
司寇洛怎麽突然就應承了下來?
再就是,積金宗的人都說南容薄承諾過不會在司寇洛面前喝酒,南容薄自己對前兩次事情也是心有戚戚,怎麽還會犯第三次錯誤?
最重要的是,南容薄到場也沒多久,怎麽醉得那麽快?
諸長泱百思不得其解,隻恨不能跟看視頻似的拉進度條看回放。
等等,回放他是看不了,但他能看五分鍾彈幕啊。
諸長泱心思一動,立刻用神識進入車間,點開直播間的控制面板,果然有密密麻麻的彈幕,全是在討論司寇洛和南容薄的。
【靠靠靠,司寇洛什麽情況?這就答應跟南容薄雙修了?!】
【斯哈斯哈,從未設想的劇情發展!】
【笑死,積金宗全員大崩潰!】
【南容薄太猛了,居然還敢第三次調戲人宗主!而且還真把宗主拿下了,我願稱之為修真界第一強扭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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