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幽閑山內,劍尊很不可思議的問司空文初:
“你放走了我的準徒弟不說,你自己還要去遊歷?”
司空文初心裡默默補充一句:是去踢山門。
俗稱上門挑釁。
劍尊還在喋喋不休指著他鼻子道:
“是不是你心有不甘,蠱惑我的準徒弟離家出走?你出門遊歷就是個幌子,你是和我的準徒弟去接頭的是不是?”
司空文初自打修煉無情道後很難有情緒波動的眼睛,突然很憐憫的看了劍尊這老家夥一眼。
如果你知道你的準徒弟這會兒正在幹什麽的,還能歡快的叫出一聲心愛的徒弟的話。
劍尊被司空文初的眼神刺激到了,他覺得情商被司空文初這個完全沒有情商的鄙視了,他還有證據。
可惜司空文初不給他辯駁的機會,直接從劍峰離開,並未當面和掌門辭行。作為一峰尊者,他當然有隨時離開的權利,並不需要得到誰的批準。
對於師徒二人的離開,除了劍尊極不開心外,其余人感觸不深,畢竟道維最後花落誰家,總歸還是他們幽閑山的人,他們只會欣喜於幽閑山實力更進一步。
當然,相信道維五十年入劍道且有所成之消息,已經在幽閑山的刻意安排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就差個機會讓道維正式亮相了。
自然,這裡面不包括何拾遺,她在聽聞道維和司空文初先後離去時,已經果斷回屋收拾行李,決定下山去尋二人,發誓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變數已然太多,她必須盯緊了二人,不能在她不知情時又發生什麽驚天動地之事。
就在何拾遺還沒想好先跟蹤二人哪一個時,很快就不用她費這個腦子了,因為庶妹道維杳無蹤跡,而廣平尊者司空文初卻像是性情大變似的,大殺四方。
從南往北,遇到大大小小的仙門,一個都不放過,打過去。廣平尊者很快就名聲大噪,震動整個修真界。
雖然但是,誰都不能反駁他這是一種歷練,可如此招仇恨的歷練,便是幽閑山家大業大也遭不住。
小仙門不怕丟面子,自覺受了欺負,也不從司空文初身上討回來,直接上幽閑山訴苦來。
看人家那麽可憐,幽閑山還能坐視不理?還不得給人家一些補償?
大仙們自詡身份,雖不會上門訴苦,可人家會下帖子請幽閑山掌門上他們家做客啊,做客時瞧見那些斷壁殘垣還有無故被司空文初打傷的弟子,幽閑山能視而不見?還不得給人家賠禮道歉?
總之隨著廣平尊者一路大殺四方,幽閑山可謂損失慘重。
一開始還只是負責此事的長老派弟子給廣平送信,讓他適可而止,誰知送信弟子根本就追不上廣平的腳步,每每慢了一步只剩個爛攤子給他瞧。
這也沒什麽,幽閑山作為此間大陸第一大修真門派,這點損失也能咬牙承擔。
左不過廣平出手還算有分寸,從南往北這條線上,的確沒什麽可以和幽閑山抗衡的門派,大家都挺淡定,認為廣平心裡有數。
可數月後,他們再也無法淡定了。
因為廣平挑戰的那些人裡,有實力比他高的,門派歷史悠久的,而廣平的戰績也有輸有贏,境況很令他們擔憂。
此時唯一值得欣慰的大概就是那些門派並不會因為廣平贏了他們家的長老,而向幽閑山討要賠償了吧,如果這算是一種自我安慰的話。
幽閑山掌門不得不召集眾位長老齊聚一堂,商議此事。
有長老提議:“不若我們親去,將廣平帶回來吧,此舉雖有益提升修為,可終究得罪人太過,蟻多咬死象,不能繼續放任廣平肆意妄為。”
也有長老遲疑:“可廣平鐵了心之事,我們很難說服他,難道要和廣平動手嗎?”
要拿下一個尊者還得保證不傷他根基,就得同等境界的三個長老出手。
“何況即便將廣平心不甘情不願的帶回來,腿長在他身上……”
最為難的也是這點,廣平也沒犯錯違法啥師門規定,他們還能對其加以懲罰,嚴加看管嗎?再說得多少弟子,才能看住一個全盛時期的尊者啊?
劍尊慢悠悠咂口茶,樂呵呵道:
“何必前怕狼後怕虎,任廣平闖蕩去唄,他若真能打便修真界無敵手,那得利的還是咱幽閑山,他若亡於哪位前輩之手,也是命運,此乃修真者的道。”
其他人聽的嘴角抽搐,有人忍不住反駁道:
“我看你就是想踢走廣平,好趁機搶奪他的弟子。”
劍尊被戳破了心思也不惱,依然樂呵的很,放下茶盞:
“我雖有此心,但理也不歪。”
大廳一時陷入寂靜,掌門不知在想什麽,半晌緩緩開口:
“既如此,先靜觀其變吧。”
與此同時,跟著司空文初打轉的何拾遺,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麽脫離了她的掌控,讓她心慌意亂。她覺得不能繼續坐以待斃,得做些什麽才好。
於是有一則謠言悄無聲息的傳開。
第223章 一鍋端了
相較於司空文初那種一舉一動都在旁人眼皮子底下的狀態, 道維的處境要自由的多。
還有心情喬裝打扮,在人間界喝茶聽曲。
就是最近人間界茶寮裡的風向越來越奇怪,好似他不是離開修真界兩年, 而是兩個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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