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薔說:“那倒沒有!”
道維急了:“那你說清楚啊, 到底是怎麽回事?”
楚薔已經冷靜下來, 從冰箱拿了兩瓶水,合上冰箱門時, 手腕一轉, 放下其中一瓶, 又從底部翻出一聽可樂遞給道維。
喝了一口,這才在道維催促的視線下,輕哼一聲,道:“怎麽,怕我要你負責啊?”
道維連連搖頭:“怎麽可能?你這種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女人,只有可憐男人追在你屁股後頭叫你負責的份兒!誰有本事對你負責啊,不要命了嗎?”
楚薔也就長了個女人的身體,從心到靈魂都是徹頭徹尾的男人,比男人還男人!
楚薔對他的識時務很滿意,於是也主動告訴他:
“你知道你長得挺好看,挺對我眼緣的吧?就是脾氣太臭了,我喜歡溫順聽話些的。”
道維直接當場裂開,抱住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不可置信道:
“就因為我長得好看,你就對我下手了?你這個殘忍的女人!”
楚薔聳肩。
差不多就這麽回事兒。
當年她和周維才升大二,兩人在社團因為一些事意見不合,鬧的挺不愉快,後來社團活動順利舉辦,效果遠超預想,所以一群人便提議去外面慶祝一下。
作為社團兩大巨頭的周維和楚薔沒少被人灌酒。
楚薔從小跟著楚老爺子,那是酒桌上殺個七進七出都不帶慫的主兒,那幾杯酒算個啥?
周維就不同了,他是周家的獨苗苗,周老爺子身體不好不能飲酒,也堅決不叫孫子被人帶壞了。周維長那麽大幾乎沒什麽飲酒經驗,幾杯酒下肚,人就開始暈暈乎乎站不穩,強撐著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歇口氣,越歇人越迷糊。
楚薔從衛生間出來見到臉頰微醺,眸子水光瀲灩,看起來乖乖巧巧,瞧著就很好欺負的周維,便心癢難耐,哄著人和她說話。
“我漂亮嗎?”楚薔問。
“好看!”周維暈暈乎乎的,但基本的審美還在線。
“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楚薔又問。
“不行,你太凶了,還會動手打人。”周維勉強維持理智,大喇喇的把真心話就給禿嚕出去了。
“姐姐打壞人,不打你哦,我做你一天的女朋友好不好?就一天!”楚薔繼續追問。
“為什麽?”周維腦子暈暈乎乎,有些搞不明白眼下發生的一切。
“姐姐喜歡你嘛!”長成這樣,很難有人不喜歡吧,可惜脾氣太臭了,不是她的菜。
“喜歡?對,爺爺說過,喜歡的人可以在一起。”
周維迷迷糊糊被楚薔哄著去酒店,兩人春宵一度後,第二天在酒店醒來,早沒楚薔的人影兒了。
他隻隱約記得昨天半夜,有人又是拍他臉又是罵他菜雞的,罵罵咧咧吵的他腦殼兒痛,好似還說他長的人高馬大一杯倒,不中用?
那個聲音,好像是?楚薔?!!!
周維被這個認知氣的不輕,他認定是楚薔那個女人在他醉酒後對他進行了一系列打擊報復,人生攻擊!
他不能輸給楚薔那種性格惡劣的女人,因而回去專門練了酒量,保證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能在清醒狀態下,和楚薔正面對上,而不是像這次一樣被動挨打。
一周後他在校內偶遇楚薔,他還沒生氣呢,誰知楚薔見了他先沒好氣的直翻白眼兒,又罵他“中看不中用”“花架子”“我真是高估你了,早知道不在你身上白費心思”之類的話。
更加證實了周維的推測。
楚薔就是趁他醉酒之際,對他施行了一系列打擊報復,讓他有苦不能言!
這個奸猾的女人!
這下好了,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兩人越對線越上火,直接拳頭對拳頭,幹了一架。
當時的周維屬於正常青年體力,而當時的楚薔經過她外公常年鍛煉,爆發力和體力已經不是普通人能比。
毫無疑問,周維被揍得很慘,楚薔一戰成名。
兩人徹底結下梁子。
在學校成了王不見王的存在。
又過了一學期,周維偶然聽聞楚薔休學,也沒當回事,那時的他已經開始接觸公司事物,有了長足成長,對校內的恩怨也能一笑置之,很有些看小孩子過家家的寬容大度。
眼下,道維對楚薔的坦然震驚極了:“所以你就是那時候休學生孩子去了?”
楚薔單手拎起早就好奇不已的小滿的後脖頸,淡定道:“沒錯!”
道維追問:“要不是我今天偶然發現,你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
楚薔將小滿塞進道維懷裡,理所當然道:
“這是我楚家的獨苗苗,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玩意兒,為什麽要瞞?等過幾年我在國內穩定下來,肯定要把孩子帶回來接受國內教育的!”
道維抱著孩子,摸摸她粉嫩小臉,感覺血緣關系這東西太神奇了,隻一眼,他就對眼前的小家夥充滿了憐惜。
道維搖頭道:“以後也是我周家的獨苗了,你一個人說了不算!”
這就是楚薔不想現在把孩子帶回國內的原因,不管她是因為什麽原因生了和周維共同的孩子,一旦孩子進入周家視線,她就得給周家一個說法。
要按照她的計劃,再過幾年孩子回來直接塞部隊裡,周家手伸的再長,也不可能在楚家地盤上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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