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咱說點兒有用的,您也聽見楚薔是怎麽說的了,那事我是忘了,我也不知道為啥要忘了,總之我是沒有一丁點關於那事的記憶。既然楚薔說事實就是那樣,咱們就按照那樣來處理,別節外生枝,行不?”
這件事的關鍵就在於,不僅道維沒有當時的記憶,就連周維也沒有。如今楚薔說事情是那樣的,那他們只能按那樣來處理。
若將來楚薔說真相是另一回事,道維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誰都不曉得楚薔眼下說的是真是假。
老爺子都被他逗樂了,沒好氣的趕他走,聽聽在孩子跟前說的都是什麽混話!一點兒忙幫不上,還盡搗亂。
“丟不起這人!我不管你們年輕人一天到晚都在琢磨啥,一個二個全是糊塗蛋,真當我老頭子沒年輕過啊?
按你說的,你要真醉的不省人事了,還能與楚家小姑娘成就好事?騙鬼去吧!既然你還有力氣做那種事,肯定當時也對人小姑娘色迷心竅,動了心思了!
你們都是看臉行事,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混球兒,不僅混,還傻!楚家姑娘那麽說,你就真那麽信了?老頭子我隻可憐我的小滿,小小年紀離開父母,獨自流落海外……”
道維都被老爺子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說懵了,扔下鏟子跟他對線:
“不是,爺爺,咱們講講道理,我失憶了,楚薔也承認了,您為何還要往您孫子身上攬事兒呢?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老爺子抱起小滿往外走,不願意搭理這沒出息的大孫子,嘀嘀咕咕跟小滿道:
“你爸爸就是個蠢貨,你媽雖然行事強悍不輸男人,又不是真男人,自然不曉得男人在那種情況下有幾斤幾兩,以為事情就是她想的那樣。但楚家那老頭子還能不曉得?他這話要敢在楚家老頭子跟前說,一準兒得被人打斷腿!”
道維覺得這事兒他巨冤,在地上轉了兩圈,又躺回椅子上癱著了。
還真說不清。
老爺子也沒說錯,男人在那種時候,真醉的失去意識的話,肯定是沒法兒與人成就好事,既然他能與楚薔生出個孩子,說明他沒醉到那份兒上,意識和記憶肯定是有的,即便不多,也不該把關鍵點全忘了,隻留下一些模棱兩可的東西,太巧了不是。
可事後他為何全忘了呢?答案真就只有周維自己清楚。就跟上輩子楚薔會去劉家村找周維一樣,沒道理可講。
是周維潛意識不願相信他和和楚薔會發生那種事,故而催眠自己也不無可能。
關鍵是道維對真相一無所知,只能慶幸今天楚薔給出的是這個說法,對方明顯也不想和他扯上關系。
否則楚薔要他負責的話,在兩家人的壓力下,他的處境會很難。萬幸楚薔眼下明顯和他算是有共同目標。
想明白了這些,道維追著老爺子下樓,跟他講清楚:
“反正我是不會喜歡楚薔那種女人的,當然楚薔也絕對看不上我這樣的男人,我們之間絕對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您趁早死了還把我們往一塊兒湊的條心,另做其他打算!”
老爺子無力擺手,叫他趕快消失。
這大孫子是不行了,他得想辦法盡早培養重孫女。就大孫子這缺心眼兒的樣子,他還把兩人往一塊兒湊,那真是送羊進狼窩,孫子撒出去怕是要收不回來咯。
道維還挺納悶兒他爺爺怎的又想通了,一天前老爺子還和管家湊一塊兒幫他琢磨和楚薔相親的細節問題呢,現在就一副放任自流的態度,實在很可疑。
可他的目的達成,並不很在乎過程是什麽樣的,誰叫他現在是個失憶的霸總,一心想躺平擺爛呢。
交給老爺子,萬事皆放心。
果然,老爺子不知怎麽和楚家談的,小滿同學正式開始了她不平凡的一生,她的一年分成了兩半兒,周家一半兒,楚家一半兒。
接受周楚兩家特意為她量身定製的各種功課,整日忙的像個小陀螺,小小年紀,已經能看出日後說一不二的女霸總的幾分影子。
倒是襯的道維這個當爸爸的十分遊手好閑,無所事事,很不像話。
對此道維振振有詞:“我命好唄,年輕時靠爺爺,老了靠閨女,啥都不耽擱,羨慕不來!”
小滿也很有女強人氣質的表示:“沒事兒,將來小滿養爸爸,保證讓爸爸每天都舒舒服服,想打什麽遊戲都行!”
她已經對將來要接手的周氏集團有了模糊概念,也知道楚家攤子鋪的有多大。既然她將來能養那麽多員工,多一個爸爸養著又有什麽?
道維簡直要被這貼心小閨女給融化了,瞧瞧,多好,多孝順的孩子啊!
他和楚薔確實氣場不和,相看兩厭,但楚薔生的閨女可一點兒不煩人,讓他忍不住舉起來親親小臉。
就在道維享受他躺平生活,在老爺子全力培養重孫女間隙,男主周晚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他被邊緣化了!
他已經為王明玉之事將近兩月沒去公司,也沒和公司下屬主動聯系,可公司一切運行正常,甚至若不是他今日偶然得知,都不曉得老爺子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近五歲的小重孫女在培養!
周晚有些慌。
他之所以能肆無忌憚的在外頭髮瘋,理所當然把公司一切丟給老爺子去處理,是因為他知道周家如今只剩他一個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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