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上回真是傷到娘的心了,現在娘她丁點兒聽不得關於你阿姐的任何事。你要是敢拿這事讓娘難過,我不會原諒你的!”
道維:“不是,你這都從哪兒看出來的?我啥都沒做呢,你怎腦補出來這麽多東西的?”
只能說金家人尤其是木雅蘭,給周家帶來的陰影太大,不僅老四腦補了許多,就連老大這個最為憨厚的老實人,也怕他心軟,苦口婆心的勸解:
“么兒,大不了你阿姐成婚的時候,咱們多多的給她些嫁妝,讓她婚後不至於缺了銀錢。
其他的你就別跟著摻和了,但凡他們有一個人是不求回報的拿你當親人,咱們也不至於是這個態度。
再說你要是摻和進去,娘知道了指不定得多傷心呢,你忍心嗎?”
道維:“哎我說,你們想的也太多了吧,我跟那管家說了幾句話你們在屏風後都聽見了,到底是怎腦補出來這些有的沒的?”
他們一點兒不覺得他們說的是有的沒的,尤其是腦子最為靈活的老二,瞬間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這個聞家來者不善,可以肯定他們是衝著么兒來的。
可我確定他們這麽做,不是為了他們說的那個扯淡理由,但具體到底是什麽呢?”
幾人面面相覷,老大更直接無奈的撓後腦杓,嘿嘿一笑,催促幾人:“你們知道大哥腦子不好使,一向隻管乾,不管想,這種事就留給你們找答案了,快點兒想,加油啊!我還等著聽結論呢!”
幾人:“……”
說你傻你還真就把自個兒當傻子了?幾人哪能慣老大這臭毛病?眼看一場兄弟鬩牆的械鬥要發生在眼前,道維及時阻止:
“想想,跟咱們,尤其是跟我有關的,聞家大公子聞展鴻在翰林院能知道的,對他們聞家有用的。”
幾人對視一眼——那這麽說的話,可能就只有一件事了。
“么兒,你的意思是,聞展鴻也聽說了咱們要飯軍在整個歸臨軍,乃至整個大景五十萬大軍中的特殊性,想要提前下注?”
老二這麽一說,幾人越琢磨越是這麽回事。
“靠,這聞展鴻還挺精啊!咱們幾兄弟是照西軍一份子的事兒在軍營中雖不是人人皆知的事實,可也算不上什麽秘密,眼下這節骨眼兒,朝廷對照西軍態度曖昧不明,聞展鴻能知曉內情也不算稀奇。
他想下注,又不想做的太明顯,和金家的婚事剛好成了名正言順的理由!這個選擇進可攻退可守,再合適不過了!狗屁的打通商路,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關於這點,遠離朝堂的金家可能不清楚,但聞家是一定明白的。
“他奶奶個腿兒的,我就說讀書人沒一個好東西吧!”
但除了罵幾句外,再多的也沒有了。金聞兩家的婚事鐵板釘釘,道維去不去現場參加婚禮,都不能阻止人家拜堂成親。
“就是便宜姓聞的了。”道維沒來由的一句感歎,引起其他幾人的好奇。
“雖然金家是你外祖家,但認真算起來,還婚事真是金家佔了便宜的,么兒你這話從何說起啊?”
關於這個,道維還真有件事一直瞞著他們,嗯,也不算瞞著,只能說,他們沒問,他也就一直選擇性的沒主動告知而已。
“記不記得以前你們日日嚷著要去南邊兒瞧瞧那裡的神奇和富饒?
我之前弄出來的那些東西,像是障礙訓練啊,□□啊,大喇叭啊,神火彈啊,那些亂七八糟說是從書上看來的,書上說人家南邊兒有人已經做出來的東西,還記得不?”
道維咳嗽一聲吸引眾人的注意力:“那個神秘人,就是金家表姐,要嫁給聞展鴻的女子。”
其他人:“……”
其他人:真的嗎?我不信!
這個對他們來說一直沒甚存在感的女子,竟然是這幾年來折騰的他們生不如死,苦不堪言的罪魁禍首!是時時刻刻出現在他們日常訓練中的傳說存在!突然得知這個消息,衝擊力太大,他們得緩緩!
不過若是這樣的女子嫁給聞展鴻,確實,誰佔便宜還說不準呢!
這點么兒說的沒錯。
同時,他們也對素未謀面的聞展鴻帶上了點兒淡淡的同情與悲憫。
“么兒照著她的主意弄出來的訓練營,把咱們一群大老爺們兒練的鬼哭狼嚎,嗷嗷叫,要是金家姑娘也用那一套來對付聞家公子,嘖嘖……”
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立馬為聞展鴻拘上一把同情淚。
真的,太慘了,只要一想有個像么兒一樣能折騰,會折騰的媳婦兒,他們就忍不住雞皮疙瘩直往外冒,恨不得這輩子打光棍兒算了。
娶什麽媳婦兒啊?那是娶媳婦兒嗎?那是娶了個祖宗回去!得一日三炷香的上供,以免隨時小命不保。
前一刻還因為聞展鴻以及聞家對么兒的算計有多不滿,這會兒就有多幸災樂禍!
要早知道這大兄弟即將要娶的是那麽一位母夜叉,他們還瞎操個什麽心啊?洗洗睡吧,母夜叉能給他留一條小命就不錯了!
幾人瞬間做鳥獸散。
道維見他們這般,也就沒告訴他們——他的這位表姐,雖然搞了很多“發明創造”,但走的是宅鬥路子,一切都是為宅鬥服務,玩兒的沒他這麽野!
人小姑娘頂多算是跳脫了些,沒有閨閣女子的嫻靜溫和,不講究三從四德那套,可也是長在紅旗下,生在新中國,五講四美的好孩子,玩不來他提刀就砍人的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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