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看上遲常雨的臉和身體,遲常雨看中了她帶來的財富,兩人一拍即合,一段心知肚明的包養關系就此誕生。
楚小姐玩兒的大,手裡不僅遲常雨這一張牌,但她出手大方,還放言跟過她的男人,誰將來結婚了,她給出一筆彩禮。被包養的男人都挺樂意跟著她,錢多,事兒少,誰不愛呢?
心眼兒多的跟篩子一樣的遲常雨就是這麽發家的,後來幾次生意失敗遇到問題,也是去找楚小姐幫忙,才能跟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屢屢東山再起。
直到春花十八歲那回,道維出手把遲常雨摁住,讓他的生意一直保持在半死不活的狀態,這麽多年都翻不了身。
現在的問題是,那位楚小姐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在臨終前竟然還給包養的情夫遲常雨留了一筆遺產。
這一下算是捅了馬蜂窩了,楚小姐自己生的三個孩子,還有夫家眾人在旁邊虎視眈眈,肉就那麽大點兒,他們內部都不夠分呢,怎麽還能白白便宜了外人?
這外人聽了此事,竟然還真有臉上家裡拿這筆遺產,他當他是誰呢?連個外室都算不上,也沒能給楚小姐留下一兒半女,憑什麽拿這份錢?
多大臉啊?
事情越鬧越大,最後捅到已經頤養天年的楚先生這裡,於是有了道維和楚先生相顧無言的一幕。
這踏馬的都是什麽事兒啊!
楚先生:“我依稀記得,你那位前妻,和這位遲常雨先生,夫妻恩愛,家庭和睦?”
道維無所謂道,“我很久不關注他們的生活了,你知道的,若不是因為春花那孩子,他們一家本不該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聽道維這麽說,老爺子心裡有數了。
於是對管家道:“告訴下面人,我楚家給出去的東西就沒有追回來的道理,丟不起這個人。
但我楚家的便宜不是這麽好佔的,跟姓遲的把話說清楚,拿了這筆錢,就以未亡人的身份,在楚家劃定的界限內守著,要不然拉出去剁了喂狗!”
管家心領神會,對此見怪不怪,心裡還覺得先生自從退休後行事果然溫和了許多,還知道跟人先講道理再動粗了,進步很大嘛!
見管家走了,楚先生無奈歎氣:“總有傻逼逼我說些不符合身份教養的話,真愁人啊!”
道維:“……”
楚先生很快又提起興趣:“姓何的女人得有多眼瞎,才會棄你選姓遲的啊?不妨猜猜姓遲的娃娃這次會怎麽選?”
幾乎不用考慮,道維就知道遲常雨的答案。
他很貪心,他想兩者都要。
“雲雲你聽明白我說的意思了吧?只要咱兩假離婚,我就能拿到這筆遺產!現在不是清算我怎麽和楚小姐攪合在一起的時候。
關鍵是這筆錢啊,整整八千萬!有了這些錢,咱們就能住省城的大別墅,你想買什麽衣服都能買,想要什麽化妝品就讓人給送家來讓你可勁兒挑。
以後再也不用你親手做家務了,咱們雇兩個人專門二十四小時伺候你,把你當娘娘一樣,保管叫你舒舒服服的。”
“是是,我混蛋,你放心雲雲,我永遠愛你。楚家這邊也就做個樣子給外人看罷了,不會真為了楚小姐過分為難我的。
誰不知道楚小姐自己就不是個本分人,難道還指望我給她守一輩子身?開什麽玩笑?等遺產到手,過上兩三年再也沒人提起這事兒,咱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嗯……行,錢到帳了我先轉五百萬到你卡上!”
“好,好,我愛你雲雲,後天上午十點,記得帶結婚證戶口本,咱們民政局門口不見不散!麽麽~”
何雲雲跟遲常雨離婚了,離的悄無聲息。
領了證兒的兩人出了民政局,一個迫不及待的往滬城趕,一個無所謂的將離婚證扔在遲家老兩口面前。
遲老太太都驚呆了,雖然她一直看不慣這個妖妖嬈嬈的兒媳婦,但這麽些年磕磕絆絆的下來,中間夾雜著她唯一的孫子遲家寶。
她也就平時刻薄些,可沒真想讓兒子兒媳離婚啊!
何雲雲像是知道遲老太的想法一般,嗤笑一聲,姿態隨意的靠坐在沙發上,一撩頭髮,語氣無畏道:“您不是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嗎?
東城的王寡婦,省城夜總會的劉小姐,還有市裡姓張的,老家農村姓周的,要我一個個給你數嗎?”
何雲雲把玩著剛做不久的指甲,語氣涼颼颼的:“要不是看在他每月給我的那點兒零花錢份兒上,你以為我會忍他到現在?
呵,今兒我本來是沒打算再回來的,特意走這一趟,是想告訴您一聲,家寶他不是您遲家的種,多謝您這些年替我養孩子了!”
見對面慣會裝好人的老爺子老太太臉都白了,才悠悠起身,語氣淡然道:
“你們就沒想過嗎?這些年遲常雨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一個私生子私生女都沒搞出來,究竟是他不行還是女人不行?”
說罷何雲雲趁兩人還沒回過神的空檔,拿起包快速溜走,哐當一聲關上沉重的防盜門。
何雲雲心說,這鬼地方,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了!
其實關於遲家寶的親生父親,何雲雲自個兒都不能確定,她當初是生了冬花,在醫院養身體的間隙和遲常雨好上的。
在和遲常雨好上之前,她快要在醫院住的發霉了,明明身體養的倍兒棒,啥問題沒有,顧老二那二愣子非要托關系找人,讓她多住一段時間確保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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