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點了,李卯卯的手機響了一下,是秦牧州發來的微信。
“去車庫等我。”
李卯卯不敢不聽,拿了包跟白彤彤說再見, 白彤彤奇怪的看著他, “你幹嘛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李卯卯都快哭了,“生活太艱難了。”
白彤彤起身豪爽的拍他肩膀, “那還不得堅強的活著嘛。”
李卯卯垂頭喪氣的坐電梯下到一樓,然後趁著同電梯的同事走遠了又繞回來下了地下車庫, 整個過程就跟個小偷一樣。
他還記得秦牧州停車的位置,很快找到了, 怕遇到來地庫的同事, 就蹲在車身旁邊。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一雙鋥亮的皮鞋停在他面前。
李卯卯抬頭去看, 秦牧州用一種看小動物的眼神看著他, “怎麽蹲這裡了?”
李卯卯小聲說,“怕人看見。”
秦牧州可能是覺得挺有意思, 也蹲了下來, 仔細看他, “擔心同事知道嗎?”
李卯卯搖搖頭,其實他不是特別在意同事知道,反正這個世界的發展是規則以外的,如果他完成了任務,讓世界的軌跡重回正軌,那麽這些事情就會像沒發生過一樣,沒人會記得
當然,如果大家都不知道,不是更好嘛。
秦牧州靠近他,“喜歡偷偷摸摸的感覺?”
李卯卯沒法解釋,為了不弄得大張旗鼓,隻好點頭。
秦牧州笑了,他說,“有意思。”
他在李卯卯唇上一吻,拉著他起身,“上車。”
雖然已經法式深吻過一次了,李卯卯還是沒適應他突如其來的親密,捂著嘴上了副駕駛。
秦牧州幫他系好安全帶,側著頭看他,“早上那個是你的初吻?”
李卯卯臉紅的快崩潰了,嗯了一聲。
秦牧州笑了笑,摸摸他的頭頂,說,“我很高興。”然後就發動車子,離開了車庫。
秦牧州的家離公司不遠,位於繁華的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房子很大,是上下兩層的複式結構。
上面是兩間臥室和書房、衣帽間,下面是客廳還有廚房、遊戲室,還有個陽光房,裡面養了不少熱帶植物。
這些李卯卯不用進去都知道,拜原來的李卯卯所賜,他連秦牧州衣櫃裡放了幾條內褲都一清二楚。
鍾點工把飯菜都做好了,擺在桌上,秦牧州見李卯卯渾身不自在,就把人提前打發走了。
他拉著李卯卯的手帶他去了二樓,推他進一間臥室,“衣櫃裡有我的衣服,你隨便換一身舒服的,好了就下樓吃飯。”
李卯卯聽話的走了進去,打開衣櫃看了看,選了一套米色家居服,他剛打開襯衫扣子,想起什麽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秦牧州還站在門口,嘴角帶笑的斜倚在門框上,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李卯卯立刻又把打開的扣子系回去了。
秦牧州目光在他周身打量,尤其在他的細腰上流連了片刻。
“不給看?”秦牧州輕聲問。
李卯卯老覺得他的目光在剝自己的衣服,他抓緊自己的領口,用動作表達拒絕。
“好吧,”秦牧州點點頭,“反正沒剩幾天了,先放過你。”
說完,秦牧州還算紳士的把門關好了,李卯卯走過去把房門反鎖好,這才放心換了衣服。
秦牧州說的沒剩幾天了,指的是體檢結果沒幾天就會出來,李卯卯是又期盼又緊張,結果出來了,說不定他就能知道秦牧州是哪裡出問題了,他的任務也就有了個初步的眉目,但是如果體檢結果沒有問題,那他真的抓瞎了。
不過不管是哪種結果,李卯卯都面臨著兌現承諾的問題,到時候如果他再耍賴,秦牧州估計會憤怒的撕了他,到時候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操心也是無用。
李卯卯下樓時,秦牧州也換好了衣服,正靠在廚房的台子上喝一杯紅酒。
李卯卯看慣了他在公司西裝革履的樣子,冷不丁看他穿休閑服,頭髮也垂了幾綹下來,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不得不說,帥哥就是養眼。
見他下來,他目光在他周身看了一圈,“我的衣服你穿太大了,不過顏色很襯你,你皮膚白,穿米色很好看。”
李卯卯被這樣的目光打量著,走的每一步都感覺萬分艱難,終於,他走到了秦牧州面前。
秦牧州舉了舉手裡的杯子,“82年的拉菲,要嘗嘗嗎?”
李卯卯點頭,秦牧州仰頭把杯子裡剩下的紅酒全都喝了下去,然後扶住李卯卯的後腦,把一整口酒都渡了過去,然後舌尖緊接著探了過來,在李卯卯口腔裡四處攪動。
紅酒的味道充滿了李卯卯的味蕾,這個吻的味道摻雜了酒,醇厚醉人。
好半晌,秦牧州先結束了這個吻,離開了他的唇,捏著他下巴的手反覆摩挲他柔軟的嘴唇。
秦牧州看著他迷離的神情笑了,向下看了一眼,低頭在他耳邊低聲說,“你有反應了。”
李卯卯還迷蒙著,“什麽?”
秦牧州手向下探去,剛剛碰到一點點,李卯卯就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躥了起來,生硬的轉移話題道,“吃飯吃飯,我好餓。”
說著就跑到餐桌前背著身拿碗盛飯。
秦牧州慢悠悠走過去,李卯卯敏銳的發現他站在了自己身後,家居服的衣領有點大,那人呼吸都吹在他光禿禿的後脖頸上,然後一隻啪的一聲拍了他屁股一下,調笑道,“小玩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