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會兒正是合作的關鍵時刻,兩人雖然查出了程序問題,但卻不知道為什麽會出這種問題。不放心讓手底下的人乾,只能自己上了。
“再來一次我富貴包都要長出來了。”
他們倆乾活,溫詠也沒歇著,在一旁回復郵件。聞言抬起頭笑了:“早讓你去健身房練一練了,誰讓你不去。”
“懶得動彈。”
趙欽不知道鍛煉對身體好嗎?當然知道。
但他隻想眼前的鹹魚躺,不想遠方的健康。
溫詠無奈一笑,摸出
煙遞了一根給他:“抽不,我才搞來的好貨。”
趙欽一瞧,頓時樂了,迫不及待地接過去點了火。猛吸了口,舒坦地吐出一口煙:“果然是一分價錢一分貨,我可舍不得買這個。”
趙欽是從大山裡走出來的,家裡兄弟姐妹八個,條件非常不好。哪怕上大學以後自己創業富裕了,省錢的習慣也改不掉。
“你就摳吧。”溫詠嫌棄地離他遠了一點,又把煙遞給薄晉,“小薄來一根。”
“謝了。”薄晉接過煙,摸出了褲兜裡的打火機。
“你懂什麽。”趙欽非常看不上他這個樣子,得意洋洋道,“老話說了,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我這是聽老人話……誒小薄,你去哪?”
“去陽台吹吹風。”
薄晉向來喜歡倚在陽台上抽煙,順便看看夜景吹吹風。這幾乎成了他的一個習慣,身邊的朋友都知道。
“等等我,我也去。”趙欽抬起屁股正要過去,就被溫詠叫住了。
“老趙,你們部門那個馮明意要離職?”
“啊?哦哦是。”聽到這個事,趙欽立刻顧不上追薄晉了,坐下來道,“他是要離職,我找他談過了,沒用,下家已經找好了。不過沒影響,我讓獵頭那邊又找了幾個候選人,明天安排面試,馬上就能補上……”
這個事趙欽不痛快挺長時間了。馮明意是他同校學弟,剛畢業就來了公司,是他從實習生一手帶出來的。
誰知道人長成了,心也大了。對公司給的待遇不滿意,騎驢找馬了大半年,終於找到了心儀的公司,迫不及待地要離職,什麽情分都不顧了。
因此提到這個,趙欽頓時歇了其他心思,開始滔滔不絕地跟溫詠吐槽。
溫詠瞥了一眼薄晉的背影,隨即馬上收回來,認真聽趙欽說話,誰也沒發現他這幾秒鍾時間的走神。
薄晉叼著煙走到一半,沒點上就接到了謝阮的電話。
電話那邊,謝阮的聲音帶著些喘,像是進行過劇烈運動:“在哪?”
薄晉說:“溫詠家,剛搞完工作,你跑步了?”
“嗯,”謝阮實話實說,“剛剛學校裡有打群架的,宋星河拉著我去看熱鬧。”
薄晉就知道這裡面
有宋星河的事,不然以謝阮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跑去看什麽打架:“這你也往上湊,萬一被誤傷了怎麽辦?”
“開玩笑,”謝阮不服,打架他才是專業的,“誰打得過我。”
不用看薄晉就知道他現在的表情,肯定驕傲得跟隻小孔雀似的,偏偏他自己還不覺得,頓時笑了:“把你能的,到家了沒?”
“沒呢,剛出學校就給你打電話了。”
“好乖。”一天沒見面,薄晉想他想得不行,說話少了平常的不正經,多了幾分溫柔。
“咳咳。”謝阮猛咳了幾聲,明知道旁邊的人不可能聽到電話裡的內容,卻還是心虛地左右望了望,“你老實點。”
“我怎麽了不老實了,”薄晉哼笑一聲,“實話實說還不行?”
論歪理謝阮是說不過他的,只能轉移話題這樣子。
“你怎麽在溫詠家,沒住酒店?”
“嗯。”薄晉拉開陽台門走了上去,“有點工作要搞,他家方便。”
“哦,”謝阮點頭表示理解,走了兩步見路邊有賣烤地瓜的,走過去對老板比了手勢,示意他要一個,繼續跟薄晉說話,“那他家在幾樓?”
薄晉是敗給他這股隨時隨地警惕高處的勁兒了,扶額道:“十八樓。”
“十八樓?”謝阮不自覺提高了音量,下意識道,“那你別去陽台啊。”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
謝阮多了解薄晉啊,見狀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你現在是不是在陽台上?”
“咱倆可真是心有靈犀,”薄晉點上煙吸了一口,沒隱瞞直接承認了,“剛上來,打算抽根煙。”
“你……”謝阮簡直不知道說他什麽好,明明叮囑過不止一次,怎麽還不避著點高處。恨不得立馬插上翅膀跑到水城把他揪回來,“你趕緊回屋,什麽煙啊非得去陽台上抽。”
他聲音裡的焦急不是裝出來的,薄晉無奈之余又有些心軟:“寶貝兒,你跟我說實話,到底為什麽不讓我去高處?”
謝阮一僵,都忘了移開被烤地瓜燙到的手指,佯裝硬氣道:“哪有什麽為什麽,跟你說你就聽著。”
“這麽霸道。”薄晉叼著煙輕笑。
夜風拂過他的發絲,纏繞出幾分難言的溫柔:“沒事,你老公這麽大一個人掉不下去。”
他打算給謝阮扳扳這個毛病,不然老這麽焦心下去不是個事。伸手在米白色的護欄上輕輕一推:“放心吧,護欄結實——”
薄晉的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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