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什麽?你這小娃可別再胡說了,我們不遠千裡跑來這裡,可不是跟你玩猜謎遊戲的。”寇向明皺眉。
蘇葉深吸一口氣,一指身後的大山:“監牢就在這個山裡面!誰能把它打破,就能看到裡面的監牢!”
眾人面面相覷,仰天大笑:“一尺來厚的石塊?你小子把我們誆騙到這裡,又想讓我們耗費真氣去挖山?我們莫不是鹽吃多了——閑的?”
“這就是你所謂的真相?”
“哪裡來的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要不是看在……早收拾你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根本不買蘇葉的帳。
闕北鬥上前一步,沉聲說道:“一尺厚嗎?倘若我耗盡內力,也可以試上一試。”說著擼起袖子就要乾。
忽然一個人擋在了他面前。
姬月白背對闕北鬥,低頭看蘇葉:“明明我就在你面前,你也不開口求我一下?”
蘇葉眨眼:“求求你,你武功高強,能者多勞,路見不平,行俠仗義——”
姬月白被蘇葉短短幾句話哄得眉開眼笑,心情舒暢,隔空一掌拍在山石上。
那邊的武林眾人尚且不明白兩人怎麽忽然開始打情罵俏,就見姬月白輕松揮了一掌,接著地動山搖,一陣沉悶如滾雷的聲音響起,接著就見山石如蛛網一樣龜裂,滑落。
眼前出現了一個山洞。
作者有話要說:
第26章
眾人駭然於姬月白渾厚的內力, 連在場自詡武功最高的寇向明都不敢保證能夠一擊打穿一尺來寬的石牆。
原本還得意的寇驊陽更是呆立當場,如此精純的內力,倘若在江湖上行走, 不可能無人知曉, 難道他真的是……
寇驊陽打了個冷顫,不敢往下深想。
“裡面就是。”蘇葉說道。
山洞裡頭即便沒有火把照明, 也能看到外圍的模樣, 眾人多少能推測出裡面是個什麽光景。
在場眾人心中猶疑不定,無人邁出第一步。一來忌憚於山洞門口處的姬月白,二來也是顧忌霓光閣的想法,怕得罪了寇向明和寇驊陽。
雲玄溪忽而從人群中走出,語調冷淡地說道:“我先進去看看。”說著踏上碎石, 進入山洞。
闕北鬥也回過神來, 跟了上去。
其他的人對視一眼,既然已經有兩個人領頭, 霓光閣最後也怪罪不到他們身上,便也不再顧忌, 陸陸續續進去。
雲玄溪找到山洞內的火把引燃,洞內的景象在火光的映照下清晰地呈現。
洞開的監牢大門、牆上的新老血跡, 以及各式通用的刑具, 無疑不在向眾人說明,這地方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寇驊陽, 你進來!”寇向明臉色鐵青, 沉聲呵斥。
過了良久,寇驊陽才慢慢進入山洞之內。
“給我解釋清楚!”
寇驊陽面無表情地環視一圈, 忽而神色變換, 震驚又難過:“大哥要我解釋什麽, 這個山洞牢房為何存在?”
“你為何從來沒跟我說過!”
寇驊陽顯得傷心又無奈:“大哥,和你說什麽?歸元教是玉成的,他不可能事事都跟我說。他不和我說,我當然不知道,我不知道,又怎麽跟你說?和諸位說實話,我方才知曉貓膩,比諸位還要驚訝,玉成畢竟是我的侄兒啊——他竟然背著我做這種事!”說著開始拭淚。
雖然已經知道這人的尿性,蘇葉還是對他的顛倒黑白感到驚歎:“姚玉成在外為非作歹,都是打著你的名號行事,如今卻說你不清楚?”
寇驊陽搖頭歎氣,神色懊惱:“我自然不知玉成竟然會打著我的旗號做出這些事,還是我對他的關心不夠。我身為霓光閣的長老,卻無意中敗壞了霓光閣的名聲——”說著忽然朝寇向明跪下,“我有罪,請閣主責罰!”
他語氣誠懇,表情真摯,表演聲淚俱下。眾人的態度已經隱約偏向了寇驊陽。
“寇長老身為霓光閣的長老,又怎麽會故意讓自己的侄兒做這些事情?”
“定是他的侄兒太過貪婪,又自忖有寇長老做後盾,才敢有恃無恐,為非作歹。”
“對,堂堂霓光閣,何必做這等下作的事。”
“寇長老定然是被冤枉的!”
等四周安靜下來,寇向明居高臨下注視跪倒在地的寇驊陽良久,說道:“方才是我誤會這位俠士了。二弟你身為本閣長老,卻教侄無方,疏忽管束,讓親屬做下了法理不容的惡行,我霓光閣於此也有不容忽視的責任,今天便罰你面壁三個月,一年內不許踏出銀蛇島半步。”
“寇驊陽領罰!”
“今日之事,讓諸位看笑話了,也多謝諸位見證,我霓光閣對犯錯之人絕對不姑息。”寇向明說拱拱手,以示歉意。
他的做法獲得了一眾武林之人的肯定和讚賞。
蘇葉欣賞了一出感人肺腑大義滅親的戲碼,覺得這個場面真是十分的荒唐無語,忍無可忍地說道:“劫掠周圍四五個村子,燒殺搶奪,謀財害命,買賣人口,無惡不作,在你這裡就是面壁三個月,禁足一年了事?”
恭維的聲音戛然而止,齊齊看向蘇葉。
有人辯解:“寇長老本就沒做過什麽,這些都是姚玉成這個惡人所為,寇長老牽連被害,你怎的還不依不饒?”
“口長老的名聲都被姚玉成累及,你還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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