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發現老宅有人來過,池深就給紅衣女鬼寫了自己的電話號碼,讓她有情況就打自己電話,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什麽臭味?”池深問道,“屍體的,還是香燭的?”
旁邊的大哥:……
“香燭的,”紅衣女鬼的聲音顯得很興奮,“門外面貼了好多符紙。”
池深從小桌旁站起來,拉開小館子的門離開。
大哥看了看自己的半碗面,又看了看離開的小年輕,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剛才那個人打電話的時候,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兩度,想了半天,他飯也不吃了,選擇提著包就跑。
電話裡,紅衣女鬼還在說話,她的聲音透著恐懼,卻又十分高興:“有人在喊我,我聽到了,他問我昨天晚上誰打的電話,是我!”
“想出去就出去吧,”聽著紅衣女鬼高興的聲音,池深笑了一下,“不過要等他們先動手,你才能動手,這算正當防衛。”
白家老宅裡,白恆青立於道場正中,左手將一張請鬼符引燃,符紙灰落於一座被砸爛的電話上,右手握著魂鈴急搖。
突然魂番湧動,一陣狂風從北面吹來,幾個來道場幫忙的年輕人擠作一團,望向那魂番,竊竊私語:“來了嗎?”
紅衣女鬼已經站在門口,拿著紙電話躍躍欲試,想要問問那人找她幹嘛,突然一陣陰冷的氣息鋪滿了整個老宅,紅衣女鬼縮了下脖子,又悄咪咪躲回了床下。
那風帶著陰冷的氣息吹起紙灰,白恆青立於狂風之中,又點燃了一張請鬼符,手中魂鈴催動,當符紙燃盡那一刹那,他突然看向一個方向:“來了!”
布置在老宅偏院外的祖師爺畫像突然出現幾道劃痕,那就像是指甲抓出來的痕跡,一道無比陰寒的氣息從那縫隙中湧來,女鬼令人膽顫的聲音冷冷響起:“找我何事?”
紅燭在偏院後一層層擺開,祖師爺畫像突然燃起來,符咒與畫像燃盡,只剩那兩個靈位如釘在原地一般,沒有出現異樣,一個穿著嫁衣蓋著紅蓋頭的女鬼立於紅燭之中,似乎透過蓋頭,遙遙看著他們,蓋頭上腥紅的血點點滴落在地。
無比陰寒恐怖的氣息從女鬼身上傳來,白家幾個年輕人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厲鬼,除了白然,全都躲到了白恆青的身後。
白恆青也悶哼一聲,後退一步,轉而對著嫁衣女鬼恭敬道:“還請老祖歇息,我們正在查明昨晚大鬧白家的厲鬼。”
“不用查了,是我,”嫁衣女鬼蓋頭底下傳出陰冷的笑意,“所以,你們把我父母的牌位擺在這裡,就是為了這個?”
*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要入V啦,謝謝大家支持,鞠躬。
V後為了保質保量的更新,可能不太有空看評論啦,還請見諒。
第027章 鬼……怎麽可以騙鬼!
伴隨著嫁衣女鬼陰森的語氣, 陰氣從偏院四散出來,那尊桃木雕的門神上溢出血來,那血鮮紅如同嫁衣女鬼蓋頭上的血, 在蓋頭上的血滴落的同時, 桃木門神身上的血也滴落下來。
一滴、兩滴、三滴……
一滴滴腥紅的血在鋪著黃布的桌面上匯聚,染紅了黃布, 流向那兩個漆黑的靈位。
靈位與門神雖然阻擋了嫁衣女鬼, 讓她無法從偏院出來, 但溢出的陰氣仍在庭中肆虐, 那陰氣如寒風過境, 幾個護法的年輕人立刻打起哆嗦來,有人抹了一把臉,發現眉毛上已經結了一層霜。
“這是誰?”先前那位白然喊做表哥的人顫抖著問道。
白然盯著那紅燭之間的嫁衣女鬼,他雖然努力保持鎮定,眼中卻依舊流露出恐懼來:“那是幾百年前的祖宗,因為犯了錯變成厲鬼, 被當時的家主, 也是她的親生父母封在了這裡。”
說話的同時, 他感覺自己胸口陣陣發冷, 那個被刀劃破的傷口似乎結了冰, 他立刻向嫁衣女鬼的方向拜了拜,胸口的寒意這才減輕了少許。
“犯了錯?”有人發出疑問。
“出嫁之日變成厲鬼, 還能是什麽錯……”
步步緊逼的陰寒之氣讓後面一個人閉了嘴,不敢再說話,幾個年輕人都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 連連向著嫁衣女鬼的方向拜了幾拜, 口中念念有詞:“冒犯老祖宗了, 冒犯了老祖宗了。”
站在鋪著八卦布,擺著香燭魂番的祭台之前的白恆青也姿態恭敬,點燃三根香對著嫁衣女鬼的方向遙遙一拜,高聲說道:“那可否請教老祖宗為何要大鬧白家主家,是我們哪裡冒犯了老祖宗。”
白恆青說話恭敬,姿態放得很低,連頭也沒抬,心裡卻十分疑惑。
小輩們不清楚這老宅裡的情況,他這樣的老人卻是清楚的,特別是因為白然的爺爺,也就是白錫明的父親死得早,他幫忙打理過一段時間白家,所以這其中的各種事務,他是最清楚不過。
老宅之內關著許多鬼魂,都是用來鎮住這個老祖宗,讓她無法出去,不僅如此,當時的家主白宗山更是擺五牲鬼宴,請了一位食了白家香火的孤魂野鬼,來鎮守這位白家出的厲鬼。
是給那個孤魂野鬼的供奉斷了嗎?
白恆青心裡不停猜測著,這位老祖宗理應不能走出關著她的那間屋子才對,為什麽現在不僅走出來了,還焚毀了白家祖師爺的畫像,這對於後人來說,可是大不敬。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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