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鬼:“?”
池深從善如流道:“妹妹,白妹妹。”
嫁衣新娘——白婉,細碎的笑聲繼續從蓋頭底下傳出來,她似乎很高興:“剪百年老屍的頭髮,摻槐木燒盡,其味可引鬼魂異動,把這個放進來的人,想你被百鬼分食。”
這個池深也從盧向陽那裡知道了,他甚至還知道是誰讓盧向陽和賀超來做這些的,只是屋子被紅衣女鬼弄得太亂了,他懶得找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的香囊。
池深困頓的單手托腮,看著香囊,伸出另外一隻手:“你們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將它處理了。”
“你不想報復?”白婉卻問了一句。
池深垂眸看看那香囊上的“白”字,打了個哈切,又看向手機上的遊戲畫面:“比起有人要殺我這種小事,還是找工作比較重要。”
事情總要一件一件解決,解決吃飯的問題,才是最為重要的!畢竟關系到他以後可不可以有個朝南的陽台曬太陽呢!
紅衣女鬼:“?”
“你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白婉聽完幽幽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麽,“你將我從那窄小的地方放了出來,讓我可以在這裡四處走動,那妹妹就幫你個忙吧。”
“謝謝妹妹,”池深也沒問什麽忙,他首先露出感謝的微笑,重新拿起手機,開始讀檔,然後突然想到什麽,正經補充了一句,“不要殺人,會很麻煩。”
滴著腥紅鮮血的蓋頭底下傳出一聲輕笑:“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人。”
香囊在白婉手裡開始燃燒,奇怪的是,並沒有灰燼留下來,那煙塵霧朧朧的,飄向了老宅之外,白婉也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池深揉了揉鼻梁,繼續看著手機,這遊戲看起來簡單,玩起來還挺難的,一不小心就死亡結局,他得打起精神來,為了明天的面試,努力通關!
紅衣女鬼默默往池深旁邊移了移,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人身邊,好像就很有安全感,雖然她的身體就是被這個人給砍沒的。
——
今天不管怎麽看,都是很倒霉的一天。
白然檢查了一下門上的驅鬼符,又點了一截安神香,躺在床上。
不過沒關系,那個讓他倒霉的人,很快就要死了,想到這裡,在睡著之前,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入睡沒多久,他就做了個夢。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白家老宅裡,四周紅燭晃動,是一副喜氣的景象,但紅色掩在黑夜下面,又顯得十分壓抑。
一個穿著紅嫁衣的女人背對著他,正在梳頭。
黑絲如瀑,拿著木梳的手如蔥如玉,很是好看。
白然立刻退後一步,扭頭就跑,他知道這是誰!這是那個被困在白家老宅裡面的厲鬼!
他出了門,一腳踩空,發現又來到了一間喜房裡,這次那個女人蓋上了紅蓋頭,靜靜坐在床邊,似乎正在等著心上人到來。
只看了一眼,他立刻回頭,這次,又是一間喜房,那穿著嫁衣的新娘坐在床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看到他進來,嫁衣新娘抬起手,將那匕首拔了出來,一瞬間血流如注,新娘卻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用匕首挑起了紅蓋頭,露出鮮紅的嘴唇,那嘴唇在冷笑。
再次回頭,匕首插在了他的胸口。
感受到了從胸口傳來的寒意,白然掙扎著想要醒過來,卻眼睜睜看著嫁衣新娘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前——
白然猛然驚醒,大口喘著氣。
那個厲鬼被困在白家老宅裡,絕不可能出來!
因為他想著讓那個厲鬼殺掉池深,所以回想起了曾經的恐怖,從而做噩夢了?
他怎麽變得跟盧向陽一樣廢物了,還會做噩夢?
白然心跳未平,卻撫著胸口無聲大笑起來,連他都這麽怕那個厲鬼,毫無還手之力的池深,恐怕不到明天,就會死無全屍了吧!
可是手為什麽是濕的?
白然抬手打開了臥室燈,突然就愣住了。
他胸口不知道什麽時候破了一條兩寸長的口子,睡衣上浸滿了血跡,而他的床邊,滴落著點點紅蠟。
從床上爬起來,白然猛然拉開臥室門,貼在上面的驅鬼符,全都已經燃成了灰燼。
安靜了一秒,白然立刻披著外套拿著手機,往屋外狂奔——那個老鬼出來了!他不能死!
——
在白然奪命狂奔的時候,池深洗漱完畢,安然躺在了床上。
太久沒有喝奶茶了,忘記了自己喝奶茶就睡不著的體質,池深反思著,下次一定不在中午十二點之後喝奶茶。
遊戲他已經通關了,一款恐怖遊戲裡,卻有著救贖的內核,池深覺得製作者確實有想法,有趣,也有一定深度,他已經開始好奇樂道文化是一個什麽樣的公司了。
隔天,叫醒池深的不是鬧鍾,而是冷空氣。
季星沉指使著紅衣女鬼把池深的被子給掀了,池深一臉低氣壓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兩隻鬼。
季星沉一臉不關我事,紅衣女鬼則是快樂的把被子拋著玩。
“是你吧。”池深看著季星沉,別以為他睡著了,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季星沉移開視線,用十分公式化的口吻說道:“面試在十點,過去要一個小時,為了給面試官留個好印象,最好提前到場,現在八點,該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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