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工作人員卻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麽奇怪,他們覺得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正是他們口中的正常,變成了我們的不正常。”
“我們都察覺到了這裡面事情的不對勁。”
“後來我們進行了常規取證,錄了工作人員的證詞,也去了這對情侶住過的房間,房間裡很乾淨, 已經被打掃過, 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不過我們也在房間裡采集到了情侶的指紋, 他們確實在這個房間居住過。在前台, 我們還發現這對情侶在入住的第二天就辦理了退房手續,但是從監控看, 他們並沒有離開。”
“我們對情侶失蹤的房間進行了詳細的搜查,並沒有任何發現。這個房間被整理過,因為在前台顯示的是已經退房的狀態, 所以清潔人員對房間進行了整理, 我們也詢問了清潔人員這個房間的情況, 那是一個就住在附近的大媽,她說房間內很正常,就和她打掃過的幾百個房間一樣,並沒有奇怪的地方。”
“後來,我們又對每個當天值班的工作人員進行了詢問,他們都沒有發現當天有什麽異常情況,也不覺得酒店有什麽不對勁,只是每天照常上班下班,他們有的人已經在酒店裡工作了十多年,並沒有覺得最近有哪裡不對。”
“這個案子,調查到這裡,本來應該失去線索停住了,我就去和爸爸聊了聊這個案子。”
說道這裡,鍾敬松的聲音沉默了一瞬,他或許是在自責,自責自己不應該讓自己的父親參與進來。
鍾老爺子慈愛的看著自己兒子,拍了拍他的手臂,於是鍾敬松又說了下去:
“當時爸爸說,可以以遊客的身份進入酒店進行調查,但是我已經去過了,我肯定不行,爸爸當時有空,他就提出由他去,當時還有兩個人陪同,也都是特安局的人員。”
“出來的時候,只有我爸一人,我們一直在酒店外等他們,第二天,就發現我爸倒在了酒店外的馬路上,昏迷不醒,其他兩人和那對情侶一樣,都失蹤了。”
接著,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鍾老爺子,下面發生的事情,也就鍾老爺子知道了。
鍾老爺子剛做完手術,雖然能說話,精神看起來也不錯,但醫生的建議還是要多休養,鍾老爺子並沒有說很多,他只是讓人拿過來了一個筆記本,和池深說道:“這是我在裡面帶出來的東西。”
“我們帶了全套設備,包括微型攝像機,但是進去之後,那些攝像機全都失效了,沒有留下任何影像和錄音,所以我選擇了手寫記錄下來。”
池深接過了筆記本,他粗略翻了一下,突然露出一個笑容來:“我明白了。”
大家都看著池深的表情,看他突然微笑起來,突然都齊齊松了一口氣。
鍾溢的小姑更是小心翼翼問道:“你是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麽事嗎?”
池深直截了當的說:“不知道。”
這下大家的目光又看向了他。
池深又說道:“但是我很好奇。”
鍾老爺子也不和他繞彎子,他問道:“你有興趣去酒店看一看嗎?放心,我們會給你足夠的報酬。”
“這就不用了,”池深想著,他本來就想去度假呢,“報銷機票酒店費用就可以了。”
鍾敬松說道:“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事……”
“不是我一個人的,”池深打斷了他,“五個人的。”
鍾家人全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不過池深也沒有和他們多說什麽,只是笑著揮揮手,帶走了鍾老爺子的筆記本。
看著池深離去,鍾家人都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他就這麽答應了,不怕危險嗎?”
“我們本來就希望他能答應下來這個事情,東山的事情必須要處理,我們都無能為力,而他只是一眼就看出了老爺子身體的問題,如果不是他的幫助,老爺子的手術也不會這麽順利,我相信他能解決。”
這時鍾老爺子說道:“敬松啊,你之前是不是去帝都求了一卦?”
鍾敬松在一旁點了點頭:“是的,卦象顯示,要解決爸爸你的問題,得來港城一趟,問卜人還告訴我,東山溫泉的問題也可以一起解決。”
鍾溢的小姑說道:“那時候,我們都以為卦象指的是港城的白家。”
“現在看來,卦象指的,很可能只是這一個人。”
池深和鍾溢商定了去東山溫泉的日期,就在元旦的前一天。
最近樂道文化的一切都很正常,《財神》的開發……除了他遲遲未交的小BOSS設計方案,其他都在計劃當中,除了李序身上又多出來了兩隻鬼,但池深覺得這也在正常的范圍內。
既然要出去度假,池深也準備給李序做點心裡建設,具體方式就是,讓李序和趴在他身體上的兩隻鬼好好談了談,至於結果嘛……池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反正那兩隻鬼痛快流涕的跑了。
既然鬼都跑了,池深也放心了一些,和李序請了年假,說自己要出去取材,一提這個,李序立刻來了精神,雙眼發亮的問池深能不能帶自己去取材,池深認真思考了一下,拒絕了。
畢竟他當初只要了五個人的報銷額度,可沒算上李序這個第六人。
而且,李序這個體質,他真害怕進去酒店,就引發了什麽不可控事件,酒店沒了他倒不介意,但他介意自己的度假計劃失敗,那整個假期可就變得不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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