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人幫我們驗證。”季星沉放下了那張紙,再次推了推眼鏡,看向池深,鏡片上閃過一道雪白的光。
池深看了看季星沉,又看看都望過來的大家,只能表示:“你們看我沒用,這溫泉對我沒作用,我泡著隻覺得舒服,沒有任何不適。”
季星沉低頭看向那張寫有字跡的白紙:“我說的不是你。”
鬼臉聽著他們講話,此時頭上緩緩冒出幾個問號,他已經被繞暈了!
紅衣女鬼則是快樂的吃著零食,好不容易有身體了,那肯定要好好吃上一頓,至於之前的那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猜測,跟她一個小小女鬼又有什麽關系呢!
他們在這裡討論了半天,房間門突然被敲響了,或許是怕池深他們以為門外的是鬼,鍾敬竹的聲音在敲門的同時響了起來:“是我們,可以進來嗎?”
“我去!”有了吃的紅衣女鬼就快樂起來,似乎開門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她叼著一袋薯片,快速爬到門邊,白骨脊柱一彎,唰一下蹦到門把手上,猛地拉開了門。
門外的鍾溢和鍾敬竹一看到門打開,面對就是紅衣女鬼一張慘絕人寰的臉,此刻還呵呵傻笑著望著他們,看他們的眼神冒著光,仿佛在看兩坨送上門來的食物。
鍾家兩人的神經本就緊繃,平時跟池深相處,雖然知道他身邊跟著幾個鬼,但之前他們根本不出來,所以他跟這幾隻鬼並不熟悉。如果此刻是季星沉或者白婉來開門還好,畢竟他倆長得比較像人,但是讓他們猛然直面紅衣女鬼這個吊死鬼的形象,立刻就做出了下意識的動作——伸手進大衣想掏東西!
看著鍾溢掏了一半的符紙,紅衣女鬼本就瞪大的眼睛瞪得更圓了,口中叼著的薯片啪嘰一下掉地上,又被她飛速撿起來,一溜煙跑池深旁邊去了。
鍾敬竹作為一個過來人,很快回過神來,他眼疾手快的摁住鍾溢的手,笑著道:“你們這是在開茶話會嗎?”
說著,他往屋子裡面望了一眼,然後他臉上的笑容就僵了一瞬。
作為一個和鬼打了幾十年交道的人,上次看到這麽多鬼顯形的時候,還在上次!
池深向他揮揮手:“進來坐,邊吃邊聊。”
鍾敬竹很快就調整好了表情,過來人嘛,總是比年輕氣盛的小年輕更能看清現在的情況,更能做出調整,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得出有點猶豫,不過最後還是選擇了往裡走,乾咳一聲,說道:“我們在送來的禮品裡發現了一些東西。”
“我們也發現了。”季星沉手指點了點桌子,上面放著兩張紙,一張是他們的禮品盒裡面的紙,另外一張是白婉拿過來的禮品盒裡面的紙。
鍾溢和鍾敬竹走了過來,兩人並沒有去碰桌上的零食,而是有些拘謹的在旁邊坐下,拿出了他們禮品盒裡面的紙。
幾人對三張紙進行了對比,很快就得出結論,三張紙上寫的東西相同,根據筆跡都為一個人所寫,並且都是手寫。
幾個“人”在做事的時候,另外幾隻鬼就在旁邊慢悠悠吃著東西,紅衣女鬼一直躲在池深後面,偶爾探個頭出來,好奇看著鍾家二人,還時不時點評一下什麽比較好吃。
池深也在旁邊聽著他們分析,也就是把季星沉之前分析的事情又分析了一遍,不過這次,季星沉沒有說出“會有人幫我們驗證”這句話,而是說還要觀察。
原本房間裡輕松的氣氛,突然就變得嚴肅起來,池深看了一會兒,抬手拿起了一袋辣條,遞了過去:“我看你看這個很久了,邊吃邊說吧。”
被突然打斷,鍾敬竹突然愣了一下,鍾溢則是耳根發紅,他伸手接過辣條,磕磕巴巴說了一句:“謝謝。”
池深笑了起來,又給鍾敬竹遞過去一瓶水,不過鍾敬竹謝絕了,出門在外,他只會吃自己帶的東西。
鍾敬竹和鍾溢也說了一下自己在房間內並沒有發現,並且詢問了池深有沒有找到之前鍾老爺子和李警官留下的線索,池深理所當然的回答沒有。
畢竟他根本沒有去找。
不過他也給鍾敬竹提供了一點思路:“我覺得你們都是鍾家的人,他們要留線索,肯定也會用你們家的方式留,你們要不按這個思路去試試?”
鍾敬竹思考了一瞬,點了點頭。
而鍾溢想說什麽,他又看了看手裡的辣條,沒有說。
他本來想說之前警方調查的時候,他們鍾家的人也來尋找過線索,那時候他們就用了鍾家的方式去尋找線索,並沒有找到,這次他們來再次仔細搜索,也只是存有一點微薄的希望而已。
或者說,他們是希望失蹤在這裡的人的靈魂可以回來,告訴他們一些線索。
很可能他們什麽都找不到,唯一能倚仗的,只有這個鍾老爺子帶出來的筆記本。
離開池深房間之前,鍾溢想了想,還是和他們說道:“你們要注意,不要落單,聽到敲門聲不要理,晚上最好不要出門。”
“好,我們知道了。”池深笑著送他們離開,又給鍾溢塞了一包辣條。
鍾家二人一回到自己房間,氣氛又凝固了。
鍾溢思考了片刻,再次翻開了鍾老爺子的筆記本。
筆記本第二頁的內容很少,只有寥寥幾句話:
“我們收到了一張奇怪的警告,雖然措詞很像是遊客注意事項,但我們將它視為警告,這張紙昨天就和酒店的禮品一起送了過來,只是今天我們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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