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看向了李書安, 畢竟他是這裡最能說上話的人, 池深都直接騎臉了,李家族長多少也得拿出點表示來吧?
李書安也在思考,他盯著池深,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奇怪的事情,連表情都變得奇怪起來。
雖然如此,他也沒有第一時間發問, 甚至還回頭看了看其他人, 看到其他人的目光, 他又陷入了思考。
他們這邊的似乎僵住了, 一時沒有人說話。
這時池深卻突然笑了一聲, 那笑聲甚至帶著幾分陽光明快的味道:“你們似乎需要一點討論的時間,沒關系, 我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去準備,或者說,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 讓你們家族的人, 想辦法撈你們。”
就在池深如此努力的和善溝通下, 辦公室裡的人臉色卻更加難看了,氣氛也變得更加壓抑。
鬼臉此刻趴在窗外,偷偷摸摸探個頭往裡看,他一聽池深說要來特安局乾大事,整隻鬼都不好了起來,作為鬼,對特安局這種地方,一向是心存敬畏的,他好不容易才送走紅衣女鬼從特安局出來,十分不想回去,但他又好奇池深到底來做什麽大事,於是還是跟過來了。
不過臨進門前,池深把便利店三明治的袋子遞給了他,讓他幫忙扔一下垃圾,他還以為池深會等他呢,結果一回來,就是這幅場面。
此刻他在窗外折起自己臉皮的一角,做出托腮沉思狀:“怎麽感覺池深的笑越來越陽光了,這也能進階的嗎?還是說做的事情越狠,笑得就越健康?”
想到這裡,他又焦慮起來:“不過池深到底在做什麽大事,他這是不想在人類世界混了嗎?雖然我是沒有什麽意見,但……他不是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嗎?”
“你要知道,就算我們承認你是族長,你就算拿到族長的信物,你也不會是真正意義上的我們家族的族長,信物這種東西,只要我們不承認,它就沒有用。”
此時,一直沉默著的一個男人出聲說話,他年近半百,眉目慈祥,和池深也接觸過幾次。
池深微笑著看他:“所以,我想你們的家族,也不想為了一個可以不被承認的信物失去他們的核心成員吧。”
這話說完,辦公室內又沉默了下來。
“沒事,我說了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那就是一晚上的時間,你們可以慢慢考慮……考慮如何說服你們的族長。”
說完,池深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著側臉,以一個慵懶的姿勢休息起來。
季星沉化為黑影將他繚繞包裹,以自己的實際行動在告訴這間屋子裡的所有人,就算池深睡著了,他們也別想再次傷害池深。
池深這樣我把時間讓給你們表演的模樣,讓其他人都猶豫了一會兒,過了十來分鍾,才有人向著池深看了一眼,說道:“我打個電話。”
池深微微睜眼,懶散道:“請便。”
一個人動了,其他人也都行動起來,開始聯系外界說明情況,商量對策,其中也有一些針對池深的言論,或者說,是委婉的商量怎麽可以乾掉池深讓他們直接出去,畢竟池深人在現場,說得太明白了,他們怕自己會當場嗝屁。
不過大家很快就發現,不管他們商量著怎麽不交信物,怎麽商量著可以跑出去,或者商量著可以殺掉池深,池深都完全沒有反應,他就靠在椅子上坐著,閉著雙眼,神情柔和,完全是睡著了的模樣。
所以他們的討論聲音也漸漸變得大聲起來,或者說肆無忌憚起來,一開始還會顧忌著池深,說兩句話看池深一眼,後面完全就不管了,十分自由的和人溝通著解決辦法。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實踐過趁現在真的乾掉池深,不過有小袁的前車之鑒,物理乾掉看來是不行了,所以他們又想著自己學的那些東西……結果完全沒用,或者說根本用不出來,在這個鬼氣包裹的房間內,他們所有的法器都失效,所有的術法都用不出來。
不過在他們之中,還有一個異類,就是張叔,他好像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但他就是十分淡定,還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邊喝邊看他們想辦法,時間晚了,他更是將椅子靠背一放,睡覺!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在天剛蒙蒙亮時,還貼在窗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鬼臉突然一個激靈,從神遊狀態回神,看向樓下。
樓下已經布置好了一個道場,雖然他看不出來是幹嘛的,但只要是這一類的東西,都讓他感到本能的害怕。
鬼臉往窗戶內看去,雖然不知道池深在裡面做了什麽,但他得進去提醒一下池深!
辦公室內,經過了一晚上,幾個人臉上都有了疲態,他們的交流也到了最後階段,然後遇到了一個最為棘手的問題。
經過一晚上的準備,他們已經讓人在外面布置了好了陣法,這個陣法傾幾大家族所學能布置,是現在他們所能拿出來的最好的陣法。但問題就在這裡,他們陣法是布置好了,但沒有人能去開壇做法。
港城特安局最厲害的幾個人都在這裡,都在這間小小的辦公室內,他們要自救,就要做法,要做法,就得出去,但他們又出不去。
如果是要家族的其他成員來支援,且不說他們就是自己家族的中堅力量了,再加上大家隔得都比較遠,最近的,趕來也得今天早上了。
一人看著自己手機上的消息,又看看池深,神情焦急,這是距離港城最近的一個人,看路程,還有半個小時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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