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回到家後,沒忍住給導演發了條信息詢問:[你們那寶藏究竟是什麽啊?]
結果他以為這時應該很忙碌的導演秒回:[穿山甲的模型啦,節目組有受馬拉西亞動物保護組織的委托,給穿山甲做做公益。]
[挺好的,]他也不知道該回什麽,胡亂扯了兩句,[有心了。]
[abo] 6.
麥金瑞婭走走停停,流浪在星際的每個角落,時而觀看旁人的戰鬥,時而自己出手打架,但她的戰鬥力不高,大部分時候,都是被打。
脫離了華納家,她尊貴的身份不在,享有的一切權利煙消雲散,流浪中,所有的東西都要靠自己去爭取,包括食物。
不過有時忍饑挨餓也是種難得的修行,她覺得自己過得比在華納府時快樂多了。
小時候,因為她是個bate,被父母告知長大之後不能上戰場,這個她不是很在乎,覺得無所謂,但同為軍人子女出身的哥哥,卻能早早進入部隊,幾個月不回一次家。
回家後他享受的是父母千倍萬倍的愛惜呵護,而他還不知珍惜,冷冰冰的一張臉,連應付一下都不屑,機械的吃完飯,扔下句:“我先回部隊了。”便一走了之。
實在令麥金瑞婭惡心到了極點。
7.
她在迄今為止,還記得剛記事時艾爾索普曾做過的一件事。
他仗著alpha強大的蠻力,掐死了自己偷偷喂養的一隻貓。
後來他轉過身,看見了躲在角落裡的自己,伸出還淌著鮮血的手——由於是站在逆光處,麥金瑞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覺得那一刻,黑著臉的哥哥像極了惡魔。
她跑掉了,回去後就做了一夜的噩夢,第二天哭著醒過來,媽媽告訴她:哥哥看見那隻貓發瘋了,可能是受了某種病毒的感染,才將那隻貓掐死的。
但無論再怎麽解釋都沒用了,從此麥金瑞婭看見他就想起來那隻貓渙散的瞳孔、扭曲的身體、哥哥逆光處黑色的臉。
還有小貓臨死前越來越細小的嗚咽。
像極了嬰兒被扼住喉嚨時的啼哭。
[優等生] 8.
很久很久之後的某天,當張林許再次和顧煜琛討論起穿越過世界的種種,想起來個疑問。
“說實話,當時薑國源死的時候,我還有點懵,”他邊打遊戲,邊吃了口顧煜琛給他遞過來的水果,“不過後來系統說我能走了,我就滿腦子都是回家了,然後把好多想問的全部拋之腦後了。”
顧煜琛又喂他一口,“那你想問什麽來著?”
“好多啊……”
“問就行,反正我今天不上班,全給你解答了。”
“比如,薑國源是怎麽死的?”張林許嘴角漾開些笑意,“他堵了很長的時間了,從來沒真正的被仇家找上門過,說明這個人堵起來還是有點分寸的,是不是你乾的?”
顧煜琛有點意外,摸摸他的頭,“對,我找的幾個人引誘他,去了本地最有名也是最隱秘的一個賭場,那個世界裡……怎麽說呢,我家裡還是比較有錢的,有錢能使鬼推磨,買下條人命也不算很難。”
張林許聽完他講述,頓時感覺長舒一口氣,“活該。”
[最後]
一天的時間飛速而逝,張林許在聽完顧煜琛娓娓道來的經歷時,突然覺得參悟透了自己人生中那些開掛的瞬間。
哪有什麽開掛與金手指。
當你覺得日子輕松了。
一定是有人在拚盡全力,用心尖上的一抹熱誠點亮通往你的道路,在你看不見的暗處,一點一點走向你,小心翼翼的愛著你啊。
而當他對著你露出笑容,挪開自己的身體,擺在你面前的,就是一條平坦而又安全的——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