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渢回憶了一下,說:“就是前不久,你把房鑰匙送給人家的那個?”
司祁打了個響指:“對~”
楚渢皺了皺眉:“你那個同學,好像有點不簡單……”
司祁好奇的看著他,楚渢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只是直覺。”
第一眼看到陳意,楚渢總覺得這人眼神很邪,看似溫和的笑容浮於表面,特別的虛偽。
起身從茶幾上拿來一杯超市裡都有賣的布丁,打開蓋子。
司祁看了一眼,戳了戳對方,眼神暗示:我也要。
楚渢已經把東西吃過一口了,於是別過頭不看他。
司祁失落地垂下腦袋,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發出小狗似的“嗚嗚”聲。
楚渢:“…………”
幾秒鍾後,這盒布丁被送到司祁眼前,司祁喜笑顏開,用力抱了楚渢一下,拿起杓子吃得津津有味。
楚渢一臉寵溺的看著他。
飯後,一家幾口人沒能相聚太久,司家爸媽各自離開去工作了,司祁慣例去找陳意(麻)上(煩)課。
說是過來上課,每次補習的時候,司祁的眼珠子從來不看課本,專門盯著陳意看。也怪不得陳意總覺得司祁是在暗戀他。
然而他千算萬算也不可能算出,司祁其實只是在盤算著怎麽搞垮他。
畢竟司祁可沒有那麽多的閑情逸致,為了讓世界之子身心俱疲就成天掐著點的過來報道。
只不過是在借補課的名義,調查世界之子背後的人際網絡而已。
其中重點當然集中在世界之子背後不乾不淨的人脈那裡。
這可是法治社會,違法亂紀能有好結果嗎?
那必然是不能的。
違法分子就應該被□□除惡掉。
趁著陳意去廁所打電話的功夫,司祁打開胸前的攝像頭,腳步又輕又快的摸進書房,動作熟練的搜起了暗格。
咻咻疑惑道:【主人,您在找什麽呀?】
司祁:【昨天我聞到那家夥袖口上有火藥味,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麽線索】
他的手指摸過一本厚脊外語圖冊,隱約感覺有些不對,挪開的手指再次放回,將書從書架上抽了出來,攤在手上打開。
書本的書頁被挖空,露出了一個契合的暗格。中間放著一把小巧而又精致的黑色金屬手.槍,醒目而又危險。
“果然。”司祁不出意外的小聲嘟噥了一句。
從口袋裡取出手套戴上,司祁拿起□□放在掌心,掂量了一下重量,感受了一下觸感,確定道:“是真槍。”
熟練的將槍拆開,打開彈夾看了一眼,數了數,司祁說:“用了兩顆。”
那兩顆子彈,應該就是昨天陳意袖口上火藥味的來源了。
拿出專業膠布在□□的扳機處黏了一圈,提取出指紋。然後將槍放回書本,司祁痛心疾首(幸災樂禍)的說:“私藏槍械、彈藥,要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啊~”
才這麽一點點的時間,可還不夠陳意贖罪的。
司祁把槍裝回去,放回書裡,擺回書架上。
又觀察了一圈書房和昨天的差異,拉開抽屜看了幾眼,發現第二格的抽屜裡,一堆文件的位置發生了細微變化。
拿出文件快速過了一遍,抽出了一份昨天還沒有的文檔。
咻咻提醒道:【主人,世界之子快要過來了】
司祁:【知道】
時間變得分外緊張,司祁來不及仔細閱讀內容,手很穩的將那一張張文件在胸前的攝像頭上聚焦、對準、拍攝,一張接一張,足足用了二十秒的時間。
【快!】咻咻聽到客廳傳來的腳步聲,緊張的催促。
司祁沒有回答,動作快速的收起所有文件,按照原來的順序擺好,塞回抽屜裡。
甚至還趁著最後一點空隙,仔細所有文檔按照最開始的位置仔細擺好。
隨後關上抽屜,站起身,拿起桌子上陳意的兒時全家福看。
就是在這個刹那,門無聲無息的被突然推開,就像是一陣陰風將門扉吹動一般,一張冷漠的臉出現在了門後,死死看向站在書房裡的少年。
咻咻被對方那陰狠的眼神嚇了一跳,喊了一句:【我去!】
司祁聽著叫聲,手裡拿著相框,疑惑抬起頭,然後做賊心虛般放下相框,故作不在意地哼了一聲,道:“你小時候怎麽也這麽瘦不拉幾的,跟個猴子一樣!不過,叔叔阿姨看起來還挺不錯的,嗯,你以後發展潛力還是有的。”
陳意沒想到司祁突然跑到書房是為了看他的照片,微微一愣後,臉色變得柔和,一如往常他總是佩戴著的虛偽面具那樣,淺笑著說:“謝謝。”
司祁狀似不經意的說:“哦,對了,過兩天我生日,你給我準備了什麽生日禮物。”
陳意:“禮物?”
司祁理直氣壯的雙手抱肩,頗有些憤憤不平的意思:“你竟然不知道?你怎麽會不知道!我對你那麽好,你竟然連這點事情都不深深記在心裡?太過分了!”
陳意被這麽插科打諢一下,幾乎忘記方才內心滋生出的惡意,無奈的想這家夥怎麽比那些喜歡他的妹子還要難纏,只能道:“我當然記得,放心吧,我會為你準備好禮物的。”
司祁這才轉怒為喜,樂呵呵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記得。”
陳意敷衍點頭:“記得,當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