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原主預見了自己的未來,二話不說準備逃離時,他發現李斯給他安排的安全小屋其實處處都是機關,周圍全都是看管他讓他不能逃走的眼線。
察覺到原主試圖利用能力逃走後,李斯毫不客氣地用斧子生生砍斷了他的雙手雙腳,用鎖鏈捆住他的脖子,把他栓在在了屋子中。又讓生命系異能者吊著他的命,不斷強迫原主使用異能去幫助他開辟領土收服手下鏟除敵人。
原主就這樣被困在陰暗的小黑屋中,連續幾年不吃不喝痛不欲生卻根本死不掉,過著與絕望為伴的生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未來的某天,他“親眼看見”世界之子成為了頂級異能者,用強硬的手段統治了全球,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可以與他抗衡。
世界交代給他的任務就此結束,他才終於可以在昏暗的房間中結束了自己悲慘的一生。
……
這回的世界之子又是個人渣。
司祁揉了揉眉心,緩解了一下身體上的不適。
沒有去管小世界發布的“利用預言能力輔佐世界之子”的任務請求,回想著原主使用異能的那種感覺,司祁合眸尋找著合適的目標人物。
不久後,他找到了那個人,撐著床板站起身,出門打了輛車。
閾舄
出租車司機注意到司祁上車時動作緩慢行動不便,從後視鏡上看了一眼司祁毫無血色的模樣,關心道:“去醫院嗎?”
司祁語氣疲憊:“去長河街。”
咻咻好奇詢問:【主人,您要找的人是誰呀?】
司祁:【實力強大,信任我,願意無條件幫助我的人】
咻咻驚訝:【還能用預言異能這樣找人嗎?】
司祁:【可以,不過比較難,國內就找到他一個】
咻咻好奇:【他叫什麽名字?】
司祁:【雷渢】
咻咻:【…………】
司祁:【…………】
咻咻尬笑一聲:【主人,您確定不是在講冷笑話嗎?】
司祁:【沒有,他就叫這個名字】
車子開了四十多分鍾,終於開到了長河街。
司祁:【雷渢今天剛好過來拿東西,在這裡就能碰到他,不然平時總在部隊或者家族裡接受保護不好接觸到】
咻咻怎舌:【預言能力可真是好用啊】
【是啊】司祁咳嗽一聲,道:【接下來就是讓他相信我說的話了】
他三步一喘氣五步一休息地走過了漫長而又僻靜的竹林,來到一個庭院前。打開沒上鎖的黑色柵欄門,走過僻靜無人的小院,按響了一旁的門鈴。
片刻後,門後傳來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一道男聲隔著門傳出:“是誰?”
司祁往後退了一步,門往外打開,露出後方站立著的青年。
對方人高馬大,身材挺拔健碩,一看就是練家子。
眉目顧盼間,自帶一股審視與威壓,讓人不自覺的在他面前挺直腰杆,嚴陣以待。
幹練的髮型很清爽,露出全部的額頭,這使他五官更加立體,帶著股鋒芒畢露的威嚴與震懾力。
司祁平靜著眼眸看向面前的男人,心中疑惑微升。
對方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卻說不上來為什麽熟悉。
“你好。”司祁開口。
“…………”久久沒有回應。
雷渢怔怔看著面前少年許久,過了幾個呼吸的功夫,才猛然回神。
他下意識放緩聲音,仿佛怕嚇到眼前小貓似的瘦弱少年。
“你好,有什麽事嗎?”
司祁問:“你是雷渢?”
雷渢頷首:“是我。”
司祁想了想說:“方便我進去說嗎?這不是可以在外面隨便談論的話題。”
雷渢猶豫了不到一秒,就讓開門口的位置,“請進——不,不用脫鞋,地上冰。”
他製止了司祁脫鞋的舉動,自己則是穿著襪子踩在剛打掃乾淨的地上。不是很熟練地給司祁端茶倒水,問他:“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不用在意。”司祁道:“您接下來是要回家族那邊嗎?”
雷渢放下水杯,動作略微頓了頓。
司祁:“我開門見山的直說了,我是預言能力者,只要我想,世界上就沒有事情能瞞得過我。”
他看雷渢表情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不疾不徐道:“您如果不相信,隨便用什麽方法測試,我都能答得上來。”
雷渢無奈道:“你是想和我玩遊戲嗎?”
在第一眼看到少年,雷渢內心就產生了一種突如其來無法言喻的關心感,這讓他說不出任何些冷酷無情的話。
他知道這很不符合他往常的性格,但他就是無法克制內心的憐愛,恨不得小心守護面前的少年,就仿佛人活著就必須要呼吸的本能一般。
司祁:“就當做是在玩遊戲吧,可以給我三分鍾的時間證明我自己嗎?”
雷渢遲疑了一下,走到電視機櫃前,在紙上唰唰寫了一行字,問少年:“我寫了什麽?”
司祁:“‘你叫什麽名字’。”
雷渢眼神微變,少年答對了他的問題。
司祁說:“我叫司祁。”
雷渢在紙上寫:【是這個司?】
司祁:“對。”
雷渢:【這個齊?】
司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