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嶼(汐{獨^家不是私生子。”這名士兵肅聲道:“你是我們將軍夫人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嘲笑司祁的諸位學生呆立當場,愕然看向上方士兵。
李昭然控制不住心裡的情緒,臉上揚起笑容,對旁邊神色茫然的老師們大聲道:“沒錯!司祁是我外甥,我的親外甥!!”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克制已久的喜悅,老師們越聽越迷糊,看著李昭然那一臉驕傲的樣子好半晌反應不過來,不解的納悶道:“那司遠呢?”
李昭然臉上笑容停滯,冷哼一聲,惱怒道:“不要跟我提那畜生,他就是個鳩佔鵲巢的混蛋!搶走了我家小祁的身份,還勾結外人想要害死他!真是蛇蠍心腸!”
說完,李昭然忍不住看了眼一直都在惡意貶低司祁的那人,就是這些喜歡捧高踩低的家夥從中作梗,才會害得司祁之前在學校裡日子那麽不好過!
那人注意到李昭然不滿的眼神,頓時如遭雷擊,面色慘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他剛才都說了些什麽?說司祁心機深沉,說司祁遠遠比不上司遠,還說上不得台面……
他怎麽那麽會說呢?!!
第275章 我的直播間什麽都能教
與這人有著類似想法的, 還有想明白事情前因後果,知道自己完全被耍了的張欣然。
完了。
中計了。
李昭然和司移山這是在釣魚執法,故意引他們上鉤麽?還是說他們早就蓄謀已久, 之前便開始……
不管他人的心裡如何浪濤洶湧,司祁反應依舊不鹹不淡:“所以, 我能繼續考試了嗎?”
在場眾人一陣無言。
不是,我們這群旁觀者激動的不行, 你一個當事人怎麽冷漠的仿佛沒聽見一樣啊?
那可是將軍府!你可是將軍夫人的獨子!就算你不在乎那些功名利祿, 不想趁機報復司遠,你時隔多年終於找到了親人,總該有一點表示吧?!
李昭然焦急的看著司祁, 心想這孩子不會是生氣了吧?
也是, 在這孩子最需要家人保護的時候, 他們一直沒有出現。
等到司祁已經有能力保護自己, 慢慢建立起屬於自己的班底, 完全不需要這些所謂“親戚”的幫助時, 他們才大搖大擺的露面。這要是換成稍微普通點的家庭,指不定還會被外人質疑是看上了司祁的財富,想要厚著臉皮過來吸司祁的血。
而且以司祁這些年的經歷,司祁完全有資格埋怨他們這些大人。為什麽當初那麽多人都疏忽大意的連孩子被人換走了都不知道,還害的當時完全沒有自保能力的司祁差點死掉。
李昭然心裡想著這些事情,目光看到司祁說完這句話轉身飛走的畫面, 越發確定司祁是生氣了。
否則這性格一向溫和有禮的孩子怎麽會這樣呢?
李昭然頹然地歎了一口氣, 腦袋低垂,雙手撐著操控台, 心裡充滿了對司祁的愧疚。
同樣不希望司祁離開的還有那兩位巡邏員。
眼看著司祁頭也不回的離開, 身負秘密任務, 預定要讓司祁假死把司祁暗中帶走的兩名士兵心中焦急,無奈之下隻好將這件事報告給了上級。
司移山皺眉聽完了手下匯報,不滿司祁如此不把他看在眼裡,勉強按壓住心中的怒意,語氣平靜的說:“計劃不變,你們繼續跟在司祁身後保護他。”然後掛斷了通訊。
看樣子,司祁並不期待與他相認。
想想司祁打小在社會中摸爬滾打,入學後輕而易舉解決掉司遠,又在短短數月聞名星盟,可以看出這是個城府頗深,手腕老練的人。
如今他知道自己的出身後非但沒有感到狂喜,反而還有意疏離,總不可能是知道了他親爸想著要他的命,刻意提防。指不定是想先觀察清楚形勢,再決定要不要承認這層身份。
就這份心性和定力,絕對不是一般十幾歲的大學生能夠做到的。哪怕換成外面那群幾十歲的老油條,也很難經受得住這種誘惑。
如果司祁像司遠那個蠢貨一樣,一說讓你繼承將軍府的一切,就屁顛屁顛的上趕著湊過來,他哪至於操這份心,司祁早就按他計劃的那樣死在手術台上了。
現在想要在李家的層層保護中帶走司祁,別說能不能過得了楚渢那一關,首先司祁本身就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更可恨的是,司祁之所以這麽警惕,還是因為他當初設計司遠讓司遠對付司祁,才會讓司祁對此格外上心。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想到這裡,司移山給李昭然打了個電話,說他已經知道考場裡發生的事了,準備抵達考場親自見一見司祁,與他面對面說一說話,抹去雙方之間的誤會。
剛好李昭然也想著盡快和司祁見上一面,當即表示沒問題,告訴了司移山具體地點,默默等待司祁考試結束。
這次考試與司祁而言並不算什麽。除了張家和世界之子派人埋伏他以外,司祁毫無波瀾的快速收集滿了積分,提前四個多小時抵達指定地點,在那裡見到了學院裡的諸位老師,還有一臉情緒激動的李昭然,以及被李昭然緊急喊過來幫忙的楚渢。
老師們站在旁邊,用一種特別奇怪的眼神默默看著他,臉上寫滿了八卦。
楚渢走上前來,和司祁打了一聲招呼。
他知道司祁的性格,也沒打算拐彎抹角給司祁進行心理建設,開門見山道:“小祁,你已經知道,你的生父是司將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