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依稀殘留下來的記憶,還有身體此刻的反應來看,司祁覺得自己肯定是發酒瘋了。不然楚渢怎麽主動可能對牽牽小手都會臉紅的“小少爺”做那種事。
司祁掀開被子坐起來,冰冷的空氣打在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帶著一絲涼意。側頭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床鋪,沒看見楚渢的下落,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發現至少已經中午,司祁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起身下了床。
他的頭還很疼,像是被人用電鑽往裡死命鑽一樣的疼,這讓他心情有些煩躁,隨手披上睡衣邊穿邊往外走,準備回自己房間洗漱。
然後一開門,司祁就看到站在門口不知道等了多久的哥哥,與同樣穿著睡衣一臉尷尬站在旁邊的楚渢。
司祁:“………………”
哥哥看到司祁脖子鎖骨上留下的痕跡,本來就鐵青一片的臉色,刹那間變得越發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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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我就這樣被迫出櫃了?
哥哥(恐龍噴火):我家白菜被豬拱了!!!
一口酒+該禁忌物就能弄死一片人怕不怕。
禁忌物就是這麽危險且“害人”於無形呀~~~(捂臉)
第206章 被邪神汙染的世界
司祁寧可面對一百個全知教會信徒的埋伏, 也不想面對這樣的修羅場。
他看了一眼楚渢,楚渢訕笑著說:“早上你沒下樓吃飯,房間裡也沒看到你, 所以……”
無論是安德爾還是司祁,都不知道楚渢知道司祁就是軍團長大人, 且擁有一個替身。安德爾知道司祁那時候在楚渢房間裡,根本不敢代替司祁下樓吃飯, 不然萬一讓楚渢知道司祁一邊在樓上睡覺一邊又在樓下吃飯, 那就出大問題了。
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侯爵夫人看司祁沒下樓吃早飯,擔心司祁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無法起身, 上樓敲門喊他。
門開後, 發現司祁不在房間, 深怕司祁遇到什麽意外的侯爵夫人連忙喊來了家裡所有人, 讓他們到處去尋找司祁。
然後……
然後他們就在楚渢的房間裡, 看到躺在楚渢床上, 睡得昏天暗地的司祁。
還有亂七八糟扔在地上的,司祁與楚渢的衣服。
司祁都不敢去想楚渢當時是怎麽面對兩位家長與一位哥哥的目光,那絕對尷尬到足以讓楚渢一生難忘。
雖然……現在其實也是很尷尬的。
親眼目擊到現場的侯爵夫婦痛苦不已,他們完全不敢去喊醒那時候還在睡覺的司祁,深怕小少年受不了“失身”的打擊會精神崩潰。一群人退出房間,一向溫柔的侯爵夫人難過到不停掉眼淚, 揮舞拳頭打楚渢, 卻因為難過到氣都喘不上來拳頭根本沒有半點力氣,被侯爵大人好說歹說攙扶走了。
隻留下議員先生在這裡教訓楚渢, 用最陰森恐怖的語氣說要用繩子綁著楚渢的腿, 再把繩子的另一頭系在火車上, 活活拖死他這個該死的□□犯,要讓他血肉模糊肌肉與骨架灑滿整條鐵路線,讓他的屍骨被無數火車狠狠碾壓到連粉塵都不剩……楚渢見議員先生屬實是氣狠了,只能硬著頭皮解釋自己與司祁其實早就在交往了,並且昨天是司祁喝醉酒主動找到了他。
親自給司祁倒了幾杯酒的議員先生當時的表情特別精彩,就好像巨龍守護了數百年的珍寶,竟然因為自己的疏忽、主動打開寶庫大門讓一個卑鄙的小偷從他眼皮子底下將寶物偷走。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該死的男人,想弄死他,又害怕弟弟醒來後發現自己間接害死了男朋友會傷心,那心情別提有多複雜。
他到底還是留有一絲理智的,見這裡是楚渢的房間,而不是他弟弟的房間,說明昨天晚上不是楚渢潛入的他弟弟臥室,而是他弟弟主動找到的楚渢(畢竟楚渢回來的時間比司祁晚多了),強行耐下心來詢問昨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就聽到楚渢特別尷尬的和他解釋說司祁昨晚喝醉了,表現的有些衝動,突然來他房間找他,然後……
然後怎麽樣,楚渢沒說,但在場兩個男人心裡都清楚。議員先生毫無風度的在走廊上轉來轉去,一下雙手扶牆,一下用腦袋磕著牆壁,解開西裝紐扣和領帶,蹲在地上抓著頭。
半晌後,他紅著眼睛、沙啞著嗓音說:“你要是敢辜負我的弟弟,我絕對會讓你後悔生在這世上。”
楚渢連忙點頭,做出保證:“我不會的,我真的很愛他,就像你們愛他一樣。”
議員先生沒說話,滿臉疲憊的站在門口,低著腦袋默默等待。
他從清晨等到了中午,才聽到屋內傳來一絲響動。隨後門被打開,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弟弟從屋裡走出來,沒扣好的衣服下面,白皙的肌膚上還留著明顯的指痕與吻痕。
議員先生又想揍人了。
可比起揍那個該死的家夥,議員先生更關心的還是他的寶貝弟弟,小心翼翼道:“乖孩子,你沒事吧?有沒有不舒服?”
司祁:“……”就算有也不能說啊。
司祁輕咳一聲,低著頭羞澀的紅了臉,不好意思道:“哥……你怎麽在這裡……”
議員先生:“沒什麽,我就是剛好路過。”
司祁:“哦……”
見司祁臉上只有羞窘,沒有難過,確定司祁昨晚真的沒有不願意,並不是被楚渢強迫,議員先生心如刀絞的強裝微笑的說:“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去洗漱堉習一下下樓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