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絲毫沒被這眼神嚇到,反而嘲笑連連:“你和你兒子就一大一小兩個靠女人養的東西,要人脈沒人脈,要手腕沒手腕,你覺得你憑什麽能在我和楚渢面前耀武揚威?楚渢若是真心想要對付你,你覺得你能撐過幾天?甚至別說是楚渢,就是我想要對付你們父子倆,你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司祁雙手環胸,傲慢地揚起下巴,對方博仲道:“現在我和楚渢在一起了,楚渢的錢就是我的錢,我不會再讓他給你打哪怕一分錢的生活費了。”
司祁轉頭看向楚渢,傲慢的神色瞬間變成了理直氣壯的恃寵而嬌,對楚渢道:“對吧!”
楚渢微微抬了抬眉,從方才司祁為了他和方父撕破臉的時候起,他看向司祁的眼神裡便多了點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此刻在方父怨恨不已的目光中,果斷點了點頭:“對。”
司祁志得意滿地甩甩手,對兩個警衛說:“把他給我丟出去!”
兩個警衛這回都不去看楚渢的態度了,直接提著手腳不停在空中亂甩的方父把他飛快帶出了大廳。
司祁雙手插腰,對楚渢說:“你剛才怎麽就任由他罵你?”
這語氣怎麽聽,怎麽像是妻子在教訓丈夫,楚渢緩緩道:“……我沒在意。”
方博仲的那些話,就跟野狗亂吠一樣。除了覺得吵,別的也沒什麽了。
楚渢甚至都不知道方才那人究竟說了什麽,因為根本沒在聽。
“你不在意我在意!”司祁一雙眼烏黑明亮,揚起那驕傲的下巴,對楚渢道:“我不準你以後再因為這家夥受委屈,知道了嗎?”
楚渢:“…………”
楚渢從小在部隊裡摸爬滾打,從來沒享受過名叫“被人疼愛”的感覺。突然被司祁這麽說,楚渢渾身上下不自在,像是被包裹在了什麽軟綿綿的雲團裡一樣,落不到實處去。
這時候,應該露出怎樣的表情才好?
手下的到來解決了他的難題,“將軍,司先生的行李我們要幫他放在哪裡?”
楚渢回過神來:“帶他去挑一個房間。”
手下點頭應是,轉身對司祁露出了一個笑臉:“司先生,您跟我來。”
司祁沒急著過去,問道:“楚渢的房間在哪兒?”
突然被點名的楚渢:“……”
咻咻待在司祁的意識空間中咻咻咻的壞笑:【主神大人一定想歪了】
手下:“在二樓右側第一個房間。”
司祁就說:“那你給我找個在他附近的房間吧,晚上如果出了什麽事情,我也能及時過去幫他。”
手下聞言,語氣裡頓時充滿了感激:“好的!我這就帶您過去!!”
司祁見狀,心中了然。
看來楚渢在這群屬下心裡很有分量,之前對付方父也罷、此刻替楚渢著想也罷,只要做對楚渢好的事情,這群人就會真心實意的感謝司祁。
司祁唇角微揚,心情很好。
跟著這人進了房間,司祁隨便看了一眼。也不挑,開口說看句“可以”後,一群人提著司祁的行李走進臥室,動作迅速的在司祁的指揮下將房間整理好。
楚渢視線鎖定裝著衣服的行李箱,目光有些遊離。
等到屬下動手要去碰那個箱子了,一直站在旁邊裝作不在意的他才終於開口,道:“這個我來。”
屬下立馬放下箱子,轉頭去做別的事情了。
楚渢輕咳一聲,走到箱子這邊。轉頭去看司祁,發現司祁正對著他的副官不知道說些什麽。
副官聽得很認真,不斷點頭,看口型應該是在回答“好的、我明白了、是”,態度特別恭敬。
經過方才那件事,副官儼然是把司祁當做了需要尊敬對待的人,而不是什麽初來乍到的陌生明星。司祁以超出所有人預料的速度融入了他生活,態度乾脆又自然,前後不超過幾小時,熟練的讓楚渢有些回不過神來。
以後……家裡就要多一個人了。
他不再是一個人過日子了……
這麽想著,楚渢將那些“衣服”飛快地收到衣櫃抽屜裡,起身走向司祁:“你們在說什麽?”
副官連忙道:“司先生讓我們請幾位軍醫過來,教導他如何安撫您的精神力……”
楚渢微微一怔,側頭看向司祁。司祁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對楚渢道:“如果覺得不舒服了,不要逞強,直接來找我,知道嗎?”
楚渢:“你知道安撫精神力需要做什麽嗎?”
司祁:“……”
他還真不知道。
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都說了需要結婚才能救人,這過程大概……
司祁輕咳一聲,故作淡定的說:“不知道,但是我結婚協議都簽了,難道還會怕這臨門一腳麽。”
副官站在一旁聽得莫名有些臉紅,側過身不去看這對新婚夫夫倆,楚渢輕聲道:“我會多堅持一會兒,不那麽快麻煩你的。”
“都說了不要逞強……”司祁有些煩躁的嘀咕了一句,見楚渢還是一副正人君子絕不會乘人之危的模樣,無奈了。
“行吧,隨你吧。”話落,終端鈴聲響起,司祁點了接通鍵:“嗯?”
“司祁啊,我來你家,你家裡怎麽空啦?!”經紀人驚訝道:“你什麽時候搬家的?搬家怎麽不和我說呢?”
司祁:“哦,剛搬的。”